景亦同故意不说话,就静静看着前排方新故的小动作。
方新故推咖啡推了半天,也不见身后有动静,心想这都没听到?他只能故意干咳几声吸引景亦同的注意。
景亦同这才收敛笑意,明白再装下去就有点过分了,于是他左手拿过那罐咖啡,右手却坏心眼地顺势捏住了方新故的指尖。
方新故:?
方新故抽了两下没从景亦同的魔爪下救出自己的手,伸手就想打景亦同作乱的手,结果坐在他前面的李问语忽然回头:“师兄你怎么咳嗽了?感冒了吗……你在干嘛?”
在李问语回头的一瞬间,景亦同马上松开方新故的指尖。
方新故好不容易重获自由,连忙把都快伸到后座的胳膊收回来,但动作幅度太大,还是被李问语抓个正着:“你手怎么了?”
方新故立马正襟危坐:“没事,就是被静电电了一下。”
他刚说完,就听到背后的景亦同这个始作俑者竟然忍不住笑了一声,方新故在心里把他骂了一顿。
李问语却狐疑地看着方新故和偷笑的景亦同,皱着眉坐回了位置上。
梁寄言看她皱着脸,问道:“你怎么这个表情?”
李问语想到昨晚的羊腿事件和网上的舆论发酵,老气横秋地摇头叹气:“哎,就是有些人真不让人省心。”
见李问语又坐了回去,方新故这才松了口气,他缓了一会儿,又把手伸到窗户边,给景亦同比了个倒赞。
景亦同借着优越的地理位置伸手弹了他一下,气得方新故马上把手收了回来。
见方新故不再有动作,景亦同摩挲着手上温热的咖啡罐,嘴角却扬起了满足的笑意。
哒——
他拉开拉环,仰头喝了一口,咖啡液顺着食管流淌进身体中,整个人都身心舒畅了起来,虽然这只是一罐说不上多好的普通咖啡,温度也只是温热,但景亦同却品出了一股从未感受过的醇香。
方新故给的,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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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车沿着海岸一路向前。
严途坐在最前面cue流程:“我们现在正在前往参观也格来日斯灯塔的路上,这也是我们这趟行程的第一个目的地,也代表这趟南极之旅正式启动。”
七个人相当捧场地鼓掌:“期待期待!”
严途却给几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先不急着期待哈,这趟旅途可能没大家想像得那么轻松,我们一路辗转好不容易到了乌斯怀亚,明天就要登船了前往南极洲了,但途中还有最难过的一关——德雷克海峡,那一带可是被称为魔鬼西风带,终年有狂风恶浪肆虐,晕船的大有人在。我先给大家打个预防针,到时候上船了可就没有后悔药了啊。”
景亦同接话:“没有后悔药但是有晕船药,我带了,有怕晕船的可以找我拿。”
汪裴阳马上举手:“我先预定一粒。”
李问语呛严途:“严导,你现在说也迟了,我们总不能现场罢录。”
“当然不能,”严途拍大腿,“不过我相信大家应该也早就心里有数了。”
李问语很自信:“那是,我以前坐游艇、海轮什么的时候也遇到过大风大浪,但都没晕过船,这次肯定也没事。”
罗达:“就是,小小德雷克必须拿捏!”
严途摆手:“口说无凭,我这里有一份旅游出发前宣言,现在大家一起来宣誓一下。我念一句大家跟着念一句,以后谁要是在旅途上发牢骚,我们就请他看VCR。”
这下连梁寄言都无语了:“你也太谨慎了吧?”
汪裴阳嘀咕:“有种提前甩锅的感觉。”
罗达更是提议:“既然都到这一步了,那不如设个惩罚机制,以后谁要是违反了旅游宣言,就要接受惩罚,不然光回看VCR有什么杀伤力。”
方新故听不下去,试图阻止这些人:“还是别为难自己了吧?”
李问语兴致高昂:“这有啥!我们都是很有职业操守的,肯定不会违反的。”
孟回笑道:“问语,你别给自己立flag了,别到时候就你晕船最严重。”
“肯定不会!”
方新故见插不进话,只好揉揉额角,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那可是德雷克海峡,连他和景亦同这种出海经验算是比较丰富的人都不敢说自己百分百没事,他们哪儿来的自信?
算了,随便他们吧。
严途也没想到自己准备放他们一马,可这些嘉宾不准备放过自己。
严途也是没见过有人爱给自己上难度的,但碰到这种增加节目效果的事,他肯定也不会拒绝:“行了行了,先来跟我宣誓,一、绝不说早知道不来了;二、绝不说我累了你们去玩吧;三、无论如何不会在旅程中摆脸色……”
前两条还没什么,但说到第三条,李问语一下笑了出来,她挤兑方新故:“不行啊不行,这个不公平,我师兄随时都有可能违反第三条哈哈哈。”
李问语话音刚落,立马有镜头对准了面无表情的方新故。
方新故:……
其他人哈哈笑起来,方新故额角一抽,冷眼看李问语:“我现在不想摆脸色给你看,我现在要给你点颜色看。”
李问语忙举手投降:“我闭嘴我闭嘴。”
罗达:“你们这些坏人不要污蔑我们新故啊,他只是脸有点冷罢了!”
“哈哈哈哈。”
一行人吵闹地宣誓完,严途又道:“好了,既然是你们自己提出来的要有惩罚的,那惩罚内容就交给你们自己决定吧。”
李问语抢答,显然是早就在心里想好了惩罚内容:“违背旅行宣言的人要跳女团舞!”
“你这小算盘打的,这对你来说算什么惩罚,”罗达马上否决,“不如拍低脂小视频吧。”
“这个好这个好!”
“我也投低脂小视频一票!”
一行人在车上讨论着惩罚内容,仿佛已经看到旅程结束之后其他人在镜头前出糗的模样,却一点也不觉得那个违背宣言、接受惩罚的人会是自己。
一会儿后,巴士停靠在码头,一行人换乘快艇前往参观比格尔海峡中的也格来日斯灯塔。
方新故总是习惯性地走在人群最后,因此等他上快艇的时候,只剩下景亦同身边和角落里还有一个位置,方新故仅用了0.1秒思考,就坐到了角落那个位置。
可那位置原本只能坐下半个人,旁边的汪裴阳见方新故要坐在自己身边,只好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出地方。
方新故丝毫没有挤人的羞愧,大方道:“谢谢。”
汪裴阳略微有些拘谨:“方老师不用客气。”
方新故心想汪裴阳是准备叫自己“老师”叫一整季节目吗?他道:“不用一直叫老师。”
汪裴阳有些局促,“呃,那叫哥?”
挺正常的一个称呼,但方新故听得莫名一顿,他僵硬回道:“嗯,都可以。”
方新故刚应完,一抬头就看到坐在自己斜对面的李问语在朝自己疯狂使眼色,方新故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看到坐在另一侧的景亦同正含笑看着他。
方新故莫名有股心虚,景亦同却托着下巴故意问:“方老师坐在那儿不挤吗?”
方新故听出了景亦同语气里的揶揄,挺直身子道:“不挤。”
他刚说完,那头的李问语就已经长叹了一口,惹得方新故莫名其妙地看她。
没事叹什么气?这一天天的,身边就没个正常人。
此时此刻的李问语却感觉心累,愈发肯定景亦同和方新故之间肯定是有什么不可调和的摩擦,不然方新故不会留着景亦同身边的空位不坐,反而来挤汪裴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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