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程孙程英的神情一直是恍恍惚惚的。
她一直在想自己殿试时作答的策论。
当时陛下的命题,也与此有关。
她是怎么答的?
和殿下今日的答案,几乎一致。
可那篇文章并没有被陛下夸赞,反而只是因为其他大臣的意见,又因为这张脸,才不得不将她钦点为探花。
而一开始,她是冲着状元去的。
若那日坐在龙椅上的人是殿下,想必她的状元之名不会被别人夺去。
如此看来,陛下和她们殿下走的路,本就不是同一条。
所以,一切约莫都是注定的。
她注定了要和殿下绑在一起,注定了要和殿下走上同一条路。
她应该为之庆幸而欢喜才是。
孙程英果然高兴起来,她笑着看向云菅的背影。
云菅挎着篮子,一边走一边寻找松叶下面藏起来的蘑菇。她今日将头发高高束起,又穿了干练的衣裳,袖子和裤腿都被扎紧,腰间也勒了腰带。
一副矫健、修长极为有力量感的身形,就这么勾勒了出来。
这样的殿下一点也不弱柳扶风,一点也不楚楚动人,可偏偏她就是耀眼夺目,就是总能轻易夺走所有人的眼球。
应该的。
殿下就应该是这样的。
孙程英眼中的欣赏和爱慕再也不加掩饰,就这么直愣愣的流露了出来。
哪怕曲静伶都看了她好几眼,她还是肆无忌惮的盯着云菅的背影。
仰慕天子,那是多么正常不过的事。
她又何必总是躲躲藏藏?
就因为性别吗?
可性别又算什么?
云菅当然也察觉了背后炙热的视线,但她只以为孙程英又沉浸在那些满腹经纶和为国之道中去了,也就没有多想。
山里的蘑菇不少,捡了满满一篮子后,云菅等人返回下山。
孙程英很殷勤,要帮云菅拎着篮子。
云菅说:“我好歹是习武之人,你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呢,倒也不必反过来体恤我。”
孙程英:“……殿下若喜欢习武之人,回去我就请个武师傅来。”
云菅诧异的看了孙程英一眼:“那倒也不必……你这年龄,已经不适合习武了。平日里打打拳可以,强身健体。”
孙程英点了头:“好,回去臣就每日打拳。”
云菅“嗯”了一声,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她瞧见曲静伶一直在挤眉弄眼。
云菅:“?”
眼睛抽筋了?
众人热热闹闹下了山,今日捡的蘑菇不少,云菅叫人送了一半给明觉。
明觉又差人送来了几样菜,当是还礼。
云菅将这些东西交给绿珠,自己洗干净后去看孩子。
如今有了段常曦和赵青蘅,岁岁都轮不到云菅来带。
云菅也就是有空了过去逗逗孩子,小家伙好像也认得娘,看到云菅也格外开心。
云菅这会儿进了屋,刚接过孩子抱着,没想到孙程英也跟了来。
孙程英看孩子的眼神也很温柔,甚至还有几分慈爱。
她在旁边跟着逗了半晌,突然道:“叫爹爹。”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孙程英自己也顿住。
那张俊秀的脸,在一瞬间涨的通红。
但在场的人没有多想,反而是云菅带头,哈哈大笑起来。
“她这么小哪里会叫爹?况且,一想到她叫你爹爹,我怎么觉得哪哪都奇怪。”
孙程英也觉得奇怪,甚至还有种羞耻感。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脑子一热,就说出了那样的话。
也不知道段姨和赵姨背后要怎么笑话她?
要知道,她刚得知赵姨没死,又见到**后,已经丢过一次脸了。
没想到第二次丢脸,又在她们面前。
孙程英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还好,她也算能撑得住场面,脸上虽然红得滴血,但到底没有落荒而逃。
还是赵青蘅说了句:“论理来说,岁岁本就该称程英为爹。”
只是她们情况特殊而已。
云菅笑着点头:“是,那我们俩以后多习惯习惯。”
就是谢绥那个醋坛子知道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
半个月后,天气转冷。
云菅已经穿上了薄夹袄,毕竟遇龙寺的气候总是比上京冷一些。
她坐在炭火盆边,一边烤红薯一边喝着茶,然后看完了谢绥的来信。
北境又有捷报传来,但西南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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