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盛洵和他的亲卫仍旧驻留在平城镖局。起初,盛洵的侍卫祝盐还询问是否需要搬去客栈,然而盛洵只是轻轻摆了摆手,表示事情已经解决,并未详述原因。这群侍卫便心领神会,继续留在镖局,只是在见到邢老三一伙人时,几乎每次都差点打起来。
林知予倒是很早就出了门,前往一家药铺。
药铺没什么人,只有一个王梨一个人在整理柜子上的药材,足足数百种药材,看得人眼花缭乱,无非就是一些清理、调换的杂活,她倒乐在其中。
听到动静,王梨抬头一看,见是林知予,有些意外:“怎么那么早到我这来了,这个时候你可该吃早饭了。”
又扫了她一眼:“你这,昨夜没睡好啊?”
林知予无精打采地靠着柜台边,双手撑在桌上,手托起脸,懒洋洋地回应:“不愧是神医,都不用诊脉就看出来了。”
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王梨毫不客气地说道:“但凡没瞎都看得出来!怎么了,什么事能让你这么愁?”
林知予便将盛洵和粉毒的事情告诉了她。完了,问道:“阿梨,你经常替我诊脉,你、是不是因为你的医术高,所以能感知我体内的内力呢?”
“月中行不同于其他功法,它从根本上改变了你体内经脉的流动、五脏的功能与穴位的分布,使气血运行发生彻底的变化。我是通过你体内气与血的变化才勉强感知你身体里内力的流动。寻常大夫给你诊脉,只能诊出你身体不似常人,却根本无法查到你体内的内力的。”
“我也是因为知道你修炼了月中行才能够探查的,至于这门功法,你是我第一个遇见的修炼月中行的人,粉毒竟能让你体内的月中行起反应,真是不可思议。”王梨一边解释,露出惊讶的神情。
林知予沉默不语,她没有提及自己的记忆片段,又问道:“你之前有没有触碰过粉毒,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算你问对人了。”王梨弯腰从柜子下面找出一个盒子,打开后拿出一个纸包,打开放在桌上,“看看,是不是和你昨夜看到的一样?”
林知予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是”。
王梨解释道:“我之前研究过,这东西能令胆小如鼠者气壮如牛,也能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变得力大无穷,服用的多了身体便会无力,伴随剧烈的疼痛,逐渐神志不清,最后浑身痛苦而死,就是如牛的壮汉也撑不过去,可怕得很。”
“最歹毒的是这东西,就像毒药一样,但凡吃了一次便会上瘾,终生无法摆脱,我之前一直想知道它到底是由什么制成的,好研究它的解药。可惜,这么多年,我也只解出鸦胆子和钩吻这两种原料,至于主材料我是毫无头绪。”
林知予思忖道:“我记着鸦胆子与钩吻都是剧毒之物?”
王梨拍手:“正是!还真是神奇,我是真想不到其他都是什么神仙草药!说来也奇怪,这粉毒在大梁极其泛滥,一年四季都不曾缺货,鸦胆子与钩吻也不是什么寻常药材,他们是哪里来的如此多的原料。于是我试着用一些常见的药材进行调配,可还是屡屡失败。”
看着叹气的王梨,林知予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说道:“要不,我尝尝看?”
王梨惊讶地瞪眼:“你疯啦!”
林知予沉默不语,王梨不知突然想到什么,又说道:“好像也不是不行。这粉毒是慢性毒药,而你又百毒不侵......不行不行不行,其他的毒也就罢了,你既说粉毒和月中行有关,谁知道会出什么意外,你体内的月中行可不能再受刺激了!”
然后王梨看着林知予不知在想什么的神情,忍不住把那包粉毒收起来,敲了敲桌子:“你可不要尝试!你这事得听大夫的话!知道吗!”
于是,王梨便时不时提醒林知予此事,直到林知予烦了,向她许诺绝不碰粉毒才罢休。
又过了几日消停日子,这几日林知予依旧吃喝玩乐,盛洵派侍卫查探消息也毫无进展,等到盛洵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秦狗四也被送到平城了。
话说秦狗四被捉的那晚,京都下着大雨,阿钦带着林九到林二十一把秦狗四的屋子围了个遍,秦狗四满脸不可置信地发现自己的手下竟都被铲除或是被抓了,于是在抗争无果后含恨被抓。
顺利得出奇。
这会秦狗四正在盼江楼地牢下大骂:“姓钱的,你居然敢拿人来京都抓我!你就不怕,不怕......”
“我怕什么?”林知予微笑地俯身看着他,双手放在背后,低头看他,“怕狗主人跳起来打我吗?”
“秦狗四,你自七年前加入不夜巷,一路顺风顺水,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仍不满足,你本可以快快活活地在京都做你的地头蛇,可却屡次三番招惹于我,你可知今日你来到平城,是为什么?”
秦狗四双腿已被打断,全身都湿透了,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还是不肯求饶,他用淬了毒的眼神盯着林知予,咬牙切齿道:“我是被你这毒妇算计到的平城。我呸,你作为不夜巷的主人,不在京都大施拳脚,反而躲在这小小的平城,实在是不配这个位置!我是真瞧不起你!我秦狗四不过只是第一个站出来罢了,可我背后的英雄,如过江之鲫,你,迟早是要淘汰的!”
林知予继续笑道:“文盲现在都会说成语啦?看起来背后的主人把你这条狗养的不错。”
在秦狗四欲开口怒骂之时,林知予突然一脚踢出,本就伤重的秦狗四猝不及防下被踢到了墙上,然后重重地摔到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这么多年了,没有身为棋子的觉悟,却充满了上位者的傲慢,愚蠢自大,毫无长进。”林知予拿出一个纸包,拿在手上对着秦狗四晃了晃,“我没有闲工夫来普度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在秦狗四恨毒的目光下,林知予稍稍抬高了声音:“好东西!这可是好东西,在外面卖可是贵得很呢,特意招待你的。”
秦狗四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他用尽力气想要向后退去,可是全身疼痛无法用力,背后是厚实的墙壁,眼前是唇角带笑眼神渗冰的林知予。
林知予笑容消失,冷声命令道:“摁住他,把这东西给他喂下去。”
旁边的林十一和阿钦两个人,一个牢牢制住不断挣扎的秦狗四,一个拿了那包纸打开融了碗水,掰开秦狗四的嘴就往下灌。秦狗四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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