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七篇八股文加一道试帖诗,庄毅在第三天上午就做完,工整的抄写在答卷上。
因为第二场要在第四天才开始,所以庄毅将试卷、草稿等全部装在试卷袋,然后挂在墙上。
会试和乡试又有些不同,会试全程不许出去,最后一场考完才会打开贡院的门。
是以,庄毅收拾了号舍,便躺在炕上酣然入睡。
也是这一日,正提调徐轼领着数名监考御史,再次巡视考场。
路过庄毅所在的位置,瞧见他在睡觉,不得不佩服,这人是他见到的第一个,完全不紧张的。
也许是因为庄毅辩论次数多了,锻炼出本事了。
徐轼带着疑惑,继续走,来到欧阳焕的号舍,看他也写完,正端坐闭目养神,不禁点点头。
这气度不凡,可惜啊……算了,希望你造化大。
夕阳时分。
收卷官前来收卷,庄毅把卷子从试卷袋拿出,交给收卷官。
我滴妈,写的这么好……收卷官瞅一眼就瞳孔放大,赶紧让吏员糊名,自己把头扭一边,生怕再看一眼会破防。
收卷官弥封后,又拿走了稿纸,一看,我去,这也很好,简直是一篇上等字帖。
赶紧走!
庄毅送走他们,把零嘴拿出来,吃一点,接着睡。
次日。
开始会试的第二场。
这一场,考的是论一首,判五条,诏、诰、表各一道。
和乡试是一样的。
这些官场应用文,庄毅早就烂熟于心,只需用一天半时间,就把判五条、诏、诰、表都写出来了。
只留下了,论。
庄毅单独留下它,是因为这道题目,特别有意思。
武侯无申商之心而用其术,荆公用申商之实而讳其名论。
这题目是什么意思?
要想弄懂这个题目的意思,就得简单回顾一下历史。
本朝开国已经一百多年,内外都出现困境,外面的困境是,北虏连年入寇,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里面的首要困境是朋党,各大官僚集团,争斗不休。
还有,土地兼并严重,朝廷屡次拖欠士兵饷银,漕运也有问题。
总之——
朝廷到了危险的边缘,如果任由它发展下去,离**不远了。
所以,这道题目概括起来,就两个字——变法。
概括起来简单,却不好写。
因为所谓的‘变法’,在官僚眼中,就是**。
所以,不能在文章里写的太露骨,太露骨就会被考官刷掉,防止你影响这帮人的集体利益。
但你不能写的不知所云,会试的卷子,皇帝有权调阅,要是写的太马虎,皇帝就会记住你。
被皇帝记住,可不是一件好事。
因此,多少考生绞尽脑汁,费尽心血的遣词造句。
庄毅相比较他们,就轻松多了。
他心目中早有一篇范文,那便是状元写的文章。
——天下之患,莫甚于不权时势而务博宽大之名。
写了这一句,庄毅的脑子里瞬间就想起了后面的内容,于是文不加点的把后面内容写出来。
当然,议论文夸张一点没关系。
国家当疲玩不振之秋、内忧外患,其势岌岌不可终日……非用申商之术莫能治也。
以猛药为喻,指出诸葛亮治蜀与王安石变法均面临‘积弱积弛’的困局,必须以严刑峻法振衰起弊。
然后开始写二者的区别,写武侯:开诚心,布公道,尽忠益者虽仇必赏,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罚。
写王荆公:慨然有矫世变俗之志,却讳言其名,而阴托周礼以为说。
虽然通篇听着有点废话的意思。
但庄毅透过这篇论,还是表达了自己的几个意思。
第一,不触及制度本质的改革,终将重蹈覆辙。
也就是说,你想靠小打小闹,那是做梦。
第二,改革成败的关键在于人才而非制度。
任何制度都要靠人执行,再好的制度,也会败在人手中。
第三,要以儒家民本思想为根基,避免陷入法家窠臼。
就在庄毅洋洋洒洒写论的时候。
内帘官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无数份弥封、誊抄好的朱卷,送到了考官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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