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二懵头,后又满脸为难:“客官……这……我们掌柜的今日太忙了,恐怕没法儿来陪您喝酒。”
枫掏出一块官府令牌,恰时接话:“我们家大人有要事寻你们掌柜,赶紧去唤过来。”
小二见那令牌,凑近脑袋眯着眼睛看,也不知辨没辨清真假,就答道:“是是是,小民这就去。”
撒腿跑出了门
隔壁雅阁有琴音传出,婉转连绵,声声入耳。
姬嘉兰没等多久,就有人匆匆推门进来。
来人一副管事打扮,见了姬嘉兰,余光敏锐地瞥到桌上的官府令牌,拜道:“草民聂容远见过二位大人。”
彼时,小二退出房拉上了门。
“聂掌柜能将这么大一间酒楼打理得井井有条,想必记性一定很不错。”姬嘉兰启唇道。
聂容远不卑不亢:“大人谬赞,蒙东家赏识,得一碗饭吃。”
姬嘉兰也不多废话,便问:“今年惊蛰,你们惊岳楼的生意如何?”
聂容远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然后回道:“回大人,惊蛰那日我们酒楼交易明细都记在账本之中,那几日连绵细雨,酒楼生意较平常冷些,若大人需要,草民这就派伙计给大人取来。”
“账本的事,稍后再说不迟。”姬嘉兰敲了敲桌,又问:“你可记得惊蛰可有什么特别的客人上你们酒楼?”
“……这。”聂容远想了想点头,“草民记得那日郡守大人与县令大人来惊岳楼吃了两碗酒。”
姬嘉兰沉气,“讲明白些。”
“郡守是几时来的惊岳楼,江秀又是几时来的惊岳楼,他们在哪张桌上吃了酒,又是几时离开惊岳楼的?”
聂容远前额皱起,“请大人恕罪,惊岳楼每日来往客商良多,实在不记得郡守大人和县令大人分别是几时来的咱们酒楼,只约莫记得是巳时至午时之间。”
上唇压紧下唇,又道:“县令大人是午时过两刻离去的。”
“是你亲眼见他们二人来,又亲眼见着他们二人走?”姬嘉兰追问。
“这倒不是。”聂容远悄悄动了动弯得有些酸的腰,姬嘉兰瞄见,命枫给他送了把木椅。
“谢大人。”他坐下后,接着刚才的话说:“草民并没有亲眼见郡守大人来去酒楼,不过县令大人来去酒楼是草民和几个伙计接待的。”
“他们就在隔壁雅阁喝的酒。”
“你在屋外听见郡守的声音了?”
聂容远摇头,“未曾。”
姬嘉兰笑问:“你既不听不见,那你究竟如何肯定当日雅阁中是郡守和县令江秀他们二人在喝酒呢?”
“回大人,草民是听店里的伙计说郡守大人的手下拿着令牌替郡守大人订下了一间雅阁,说是郡守大人要与县令大人商榷要事。”
“郡守大人与县令大人以往也常在上琉各家酒楼茶坊小聚,所以草民并未多想。”
姬嘉兰站起,负手信步至窗前,窗外行人来往不绝,一辆马车堵在人群中间,半晌挪不动车轮,“那日来你们酒楼替郡守大人订下雅阁的人,可还记得其面容?”
“大人,小二们都说那人是郡守大人的亲信谭孟,已于半月前随郡守去岐京,死在路上了,又遇山火,找不见尸首,谭老娘家里的老头子走得早,也没个亲戚,跟她儿相依为命二十几年,她儿死后,她也寻了好几次死,眼睛也哭瞎了。”
姬嘉兰敛下眸,“有人亲眼见过郡守大人进酒楼吗?”
“上次司徒大人来咱们酒楼查案时,也问了这话。”聂容远叹气道:“只是酒楼每日进出的客人太多,小二们有的说没见过,有的说不记得,有的说似乎见过。”
姬嘉兰抢过话:“总之,就是没有人敢笃定地说当日在惊岳楼见过郡守。”
“是。”
房中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两道轻重不一的呼吸声和酒楼外街市的喧哗。
少顷,姬嘉兰再度开口:“那日江县令与雅阁内的另一人聊得可愉快?”
“回大人的话,似乎……不大愉快。”聂容远轻声道:“当天江大人进雅阁后,草民同两个伙计候在房外,可是不过半柱香,江大人就摔门而去,怒气冲冲的,连头都没回。”
“江大人性情温和,草民还是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对了。”他眼睛一亮,“那天江大人出来时,草民看见谭孟也在雅阁里。”
像是怕姬嘉兰追问,他强调:“草民亲眼所见。”
“带本官去那间雅阁。”姬嘉兰转身,枫已经为她推开了门。
“再把你们酒楼记录惊蛰日进账详细的账本取来。”
“是,草民这就去取。”
聂容远把姬嘉兰和枫领到一间雅阁前,“先前司徒大人来查案,特地吩咐草民将这间屋子闲置出来,好让大人查案。”
姬嘉兰心尖起了波动,公冶骄行事缜密,以后若在她对立面,指定是个惹人头疼的大麻烦。
聂容远带完路,急匆匆下楼取账簿去了,姬嘉兰推门进屋,枫紧随其后。
一张青木桌,三把檀木椅,雕花水波纹镂空屏风,一扇半撑开的小窗。
今日有阳光,被拦在窗沿上,姬嘉兰伸手,手指手腕都浸在光里,有些许暖意。
这间雅阁与方才那间陈设大同小异,非要说个不同,便是这间雅阁的窗户透光,隔壁那间却是一点儿阳光看不见的。
窗外各类吆喝声交杂,卖发钗的,卖糕点的,卖小灯笼的……应有尽有。
“大人发现什么了?”枫见姬嘉兰在窗边停留了好长时间,以为发现了线索,快步走到她身后,却才看清楚——她略略俯首,对着一束阳光发愣。
阳光照不进屋,灰蒙蒙的阴影布满了她的脸,叫他看不清楚她眸中情绪。
“大人?”
“何事?”
“这窗棂有什么问题吗?”
姬嘉兰回头,发现枫不知何时立在了她左后侧,调整情绪,“方才听街上小贩在吆喝花灯,突然想起有人向我提出的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什么问题?”
“他问我有没有听闻过辽城的灯火会。”姬嘉兰轻轻道。
“辽城的灯火会?属下倒是略有耳……”
“大人!账簿取来了。”来人推门而入,打断了枫的后话。
是聂容远,身后还跟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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