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4日清早,法力部人事处,边锋、边沁迅速签好三个月试用期合同,走进会议室,见斜对面越洱已经坐好,皆是惊讶。
边锋入座,隔着宽大的石雕会议桌,冲越洱挤眉弄眼,嘴边反手竖了掌,口型似是:“怎么回事?”
边沁也歪歪头,好奇望着她。
越洱朝他们一笑,几笔划来一张纸条:
凌晨在家收到通知啦!噢耶!
兄妹二人看了纸条,皆是眼睛一亮,坐在对面无声作海豹拍手状,笑眯眯向越洱投来祝贺。
一个身穿墨绿色缎面裙的长卷发女人几步走到白板前,高跟鞋踏踏响。她顺手把文件搁在木制小讲台上,细长手指推了推棕框猫眼眼镜,道:
“各位早上好,今天我们有三位新职员入职,我是异常事件处理司负责人,段飞烨。”
段飞烨扫一眼三人所坐区域,点点头,道:
“本来该给大家相互介绍一下,但部里刚接到一个紧急委托,先来处理。”
她翻开文件,
“紧急委托,昨天夜里,不眠市东南部郊区,委托人妻子突然灵力暴走,失控掳走家中大女儿。”
“现两人均下落不明,救援队已先行出发,但搜索三小时无果。刚收到线人消息,有三个区疑似出现灵力暴乱痕迹,需要我们加入去调查搜索。”
段飞烨抬眼扫视一圈,道:“除了指挥组几个人留下,其余人分三队,1队去工业园区,2队荒地,3队去阴阳交割线。”
越洱心如鼓锤,按捺不住地激动,好久没出过外勤了,至少有餐补吧?
就听段飞烨说:“委托人也会随队出发,有什么及时问,谈话中涉及有用信息,会由指挥组同步分享给其他小队。”
段飞烨迅速划分好三队,边沁收入指挥组,边锋和越洱都分在2小队。
待队员们在门口各拿上一个银质刺玫瑰样的耳夹,
段飞烨最后叮嘱道:“戴好通讯器,灵力暴乱区域,只靠法力传音容易失效,指挥组会给大家及时更新进展。”
*
天台,三台飞行器预热完毕,越洱随2小队坐进位置。
这种集体出外勤,飞行器很必要,方便集合商议,有序移动,也能让员工省省法力。
她自觉往最后一排进,拉过安全带,见副驾驶露出一个后脑勺,2队人进齐,那人转过头来。
这是……
“辛苦大家,我是委托人,溜金抱,有什么我能做的一定全力配合。”
怎么会是他?!
男人身材高挑,却形销骨立,满脸青黑蜡黄。
变化之大,不怪越洱没认出他。
溜金抱,越洱两年前在私立学校工作,他是副校长兼招生办组长,算越洱当时的直属上司。
他从来又高又壮,一副大骨架撑起饱满紧实的肌肉,中气十足,实在非今日可比。
溜金抱就像不认识越洱,说完扭头靠在椅背上,一副抽干力气的样子。
越洱对此人心情复杂,种种过往,历历在目。
边锋靠过来在她耳边小声问:“认识?”
越洱点点头,也小声回道:“以前一起工作过,我上级,没想到是他。”
更没想到他妻子会灵力暴走,两年前学校烟花会,她远远见过一回,那女人面相端庄沉静,一派天真老实,抱着他们的双胞胎女儿抬头看烟花。
溜金抱连介绍也懒得,他从来不带妻子出来参加任何聚会。
所以印象中,大家只知她是个普通全职妈妈。
前排坐着带队的前辈,施彦河。
施彦河问道:“您妻子一直是修真者吗?”
溜金抱偏过头,答:“不是,她从小没什么天赋,体弱多病,这次灵力暴走很突然。”
施彦河又翻翻手头文件,问:“我看到您女儿溜乐意,之前遭绑架,近几天才回家?”
溜金抱揉揉额角,道:“对,交钱那晚绑匪察觉我家报警,反悔逃跑了,我们当时觉得全完了,孩子凶多吉少,恐怕会被撕票……”
他漆黑的眼转过来注视后排,道:“她妈妈急火攻心,昏倒送进医院,万幸,昨晚孩子竟然自己出现在病房,也不知绑匪怎么搞的。”
他顿了顿,又道:
“孩子妈醒过来先看到乐意站在床边,使劲抱小孩,呜呜哭叫,我听见动静从走廊冲进去才看到。”
“孩子没说怎么回来的?或者绑匪什么样?”
“啊,”他瞥一眼施彦河手上的文件,道:“看来写漏了吧,我大女儿和妻子都是哑巴,不会说话。”
“……”
施彦河身子一紧,越洱从后方看去,能体会他多不自在。
“实在抱歉,是我疏忽了。”施彦河讪笑。
“没事,情有可原。你们来帮忙我很感谢。”
溜金抱回道,语气淡淡的,还是他以前那种不走心的礼貌。
飞行器极速划过城市上空,2队分到荒地,离本部最远。
关于他女儿嘛,
越洱忽然想到某次招生办聚会,饭桌上大家闲聊,有谁提了一句“有几个孩子的话,家长不免都会偏心”。
溜金抱当时很同意。
越洱于是好奇,问溜金抱:
“都会偏心吗?那是偏心小的?男的?有什么基准?”
溜金抱一愣,说:
“当然是偏心会撒娇、会来事儿的那个。”
……
如今,又听他方才说“大女儿和妻子”都不会说话,既然如此,小女儿应该不哑?
越洱只作和他头回见,问:“可以详细讲讲昨晚的情形吗?”
溜金抱听到这熟悉声音,脖子微僵。
挺了一下,头也不回,只望向前方无边蓝天,回忆道:
昨天夜里,医生说我老婆情况基本稳定。可我小女儿还在生病,住儿童专科那楼,我趁老婆熟睡,先去看一眼小女儿。
才返回时,接近病房,就听见里面有人呜呜哭,前台护士都去查房了。
我赶紧冲进去,看见我老婆死死搂着一个女孩儿,竟然是乐意!她好好儿的!
我叫了一声女儿,冲过去要抱抱她,没想到我老婆突然发疯!
她一把扯掉注射器,跌倒下床,嘶叫着不准我接近。
我被吓住了,伸手去扶她。一道红光从她跌坐那里迸射爆发,把我弹得撞到墙上。
我从没见过我老婆这样,她面目狰狞,眼睛烧得通红,我女儿乐意也被吓得不行,天可怜见……
我将将站起来,她就揪着乐意胳膊,一下破窗飞出去,撵也撵不上。
从住院部33层呐,地上没人,天上也没人,我不晓得她怎么做到。
*
边锋听完,若有所思。
问道:“怎么判断您妻子是灵力暴走呢?灵力暴走的人,大多小时候就有天赋,很难控制自己法力,不会这么多年相安无事。”
溜金抱不太肯定了,道:“我不怎么了解你们修真一卦的,去报警警察都这么说,要是肉体凡胎,怕跳出去就摔成肉饼了。”
“而且那道光很邪!红得人心慌。不是灵力暴走怎么解释?”
溜金抱盯着边锋,看起来终于上了力,不如开头那么死眯洋洋、气力抽干。
边锋摇摇头,也没解释,陷入自己思绪里。
施彦河轻咳一声,道:“听起来确实像灵力暴走,如果真是,我们更得抓紧了。灵力暴走的人不多久就会神智混乱,六亲不认,到时候孩子……”
溜金抱眉头紧拧。
见此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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