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有错。”越洱赶紧爬起来站好,“请问怎么称呼您?我一起上来的两个朋友还好吗?”
鸟人笼住双翅向她走进,翅尖的长羽拖曳在地,一张俊美的脸,立体苍白。
靠近了才见那双水绿色眸子。
“叫我鸟人先生就好,你朋友没事,只不过分开面试。”
这地方没桌没椅,鸟人绕着她缓步走了一圈,越洱如芒在背,被审讯和上下扫视的感觉。
终于,他站定面前。
一根细软的小小黑羽降落两人中间。
嘭一下炸出一本厚厚羊皮书。
鸟人不知何时戴上金丝眼镜,手捏一支羽毛笔圈圈画画。
羊皮书页面翻飞,引起微风吹拂起他锁骨的黑发。
这时鸟人抬眸看向越洱,问道:“换了77份工,在鬼界也工作过?为什么鬼界工作时间最久?”
“只有鬼界给交五险一金,待遇不错。”
“那后来怎么离开了?”
“阴气太重,干了三年身体扛不住,不得不修养一段时间。”
其实还有,越洱那个部门太少美艳男鬼,骷髅架子居多,还天天夜班,她内分泌失调严重。
哒哒,鸟人轻敲两下纸面:
“红娘、新媒体运营招生老师、修仙课助教、神秘事物司安保……我很好奇你的职业规划?”
越洱心虚,强自镇定道:“其实这几年就业市场挺差,我普通修真院校毕业,重心都在于先养活自己,再尽力稳定下来,没有明确职业规划,就是活着。”
“看样子稳定失败了呢。”
“确实在我意料之外。”
鸟人又开始以越洱为原点,绕着她转圈走动。
“越洱女士,可否问一下,你第一份工作——红娘,期间凑成几对?成功率高吗?”
越洱微微脸热,其实一对也没成,这是可以说的吗?
甚至有两个来相亲的客人,在初见面那家毛线手工店打起来了。
“我作为红娘的三个月期间,一共凑成两对。就接收的人数来说,成功率不算高,婚恋大事,也不好操之过急。”
越洱告诫自己讲点良心,别吹大发了,万一鸟人叫她打电话给撮合成功的客户呢,现在搞背调的,主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也是,这段为什么离职呢?”
“三个月没发薪水,生活难以为继。”
“新媒体运营为何离职?”
“这也是一家主营婚恋业务的公司,老板想开拓约南国新娘和思鹅国新郎业务,实验阶段就被抓了,涉嫌非法组织出入境。不过您放心,我们员工并未参与。”
“修真课助教为何离职?”
“投资方撤资了,老板没钱租场地,要我们去广场舞公园授课。”
“神秘事物司,这是个私企吧?业务不是还挺广吗?怎么离职的?”
“这家保洁阿姨被调去当私人侦探了,反而我们安保人员天天洗碗刷地,太跳脱合同上工作范围了呢。”
过去种种,不堪回首呐。
鸟人连珠炮一样射出串串疑问,越洱一一作答。
“老年相亲节目主持人,为何离职?”
“流浪小妖收容所,为何离职?”
“异兽训练中心,为何离职?”
“爆炒钢筋店,为何离职?”
“神算子女巫店,为何离职?”
……
……
越洱算不清他问了多少,很多都是跳着问的。
她从18岁开始勤工俭学,换工作很频繁。有些都快不记得原因了,但总之一一答了。
鸟人问得口干舌燥,一张俊脸坠着干枯的嘴唇。
越洱莫名抱歉。
从脖子上挂着的那块暗绿色出入证,引出一瓶矿泉水来。
递给鸟人:“鸟人先生,你慢慢问,要不先喝点水?”
鸟人幽深的绿眸里,迸发出两束强力精光。
优雅动作首次变形,急急拿过那瓶水,咕噜噜一口灌下。
“哈……”
他长出一口气,很舒服的样子。
“我们差不多就到这儿,你先回去等通知吧。结果大概晚上就出。”
“好的,请问我怎么出去?”
“现在禁制解了,闪现就能出楼。”
正说着,鸟人又看一眼越洱,见她收着水瓶,一副准备闪了的样子。
突然道:“或者我送你下去,刚好我也准备下班。”
越洱登时眼镜就亮了,赶紧点头,暗暗期待着鸟人老师大显神通。
她还没体验过趴在鸟人背上的羽翼翱翔呢,天大的好时机!
鸟人看越洱一脸难掩期待,自信勾唇微笑。
……
十几秒后,法力部上空,一个帅气狂飞的黑色剪影一掠而下,鸟爪罕见地没有收起,似乎坠着一抹绿色小铃铛,画面十分养眼。
越洱生无可恋,眼皮耷拉着,叫都叫不出来,她脖颈子被鸟人的死爪爪箍着,衣服后领子也被勾住,几欲干呕。
是,很美,很像风中摇摆的晾衣架。
谢谢你鸟人老师,童年梦碎了,呵呵。
*
火锅店,五人围坐一桌。
越洱抱臂坐着,几次欲言又止。
怎么他来了,他来了,她也来了?
“哈哈,这是我妹妹,边沁,你们刚见过了吧?”边锋挠挠头,脸色微窘。
旁边坐着那个铁拳捶墙的猫耳妹子,她没表情时一脸高冷。
笑起来却鼻子皱皱,双眼弯弯,可爱极了。
边沁给大家倒酸梅汁,笑道:“不好意思突然加入你们,我哥请客!都别抢哈。”
“我请,你们多吃点,这家味道不错。”边锋接话道,手里不闲地分发摆置碗筷。
越洱拿过纸巾盒拆开,一个个递过道:“人多吃火锅才热闹,怎么好意思让你请。”
劳山风本来嘁嘁喳喳正和鸟人讲话,一听这,立马蹦起来:“哎哎,都别抢哈,说了我请就我请。我钱已经提前付了。”
鸟人一愣,
“你们这么抢?下次还和你们吃!那我一会儿请你们吃冰?附近有家……”
还没说完,边锋和边沁已经双手交叠放肚子上,同时坐着鞠躬道:“谢谢山风老师——”
劳山风和越洱眼色极快,立马加入鞠躬,冲着鸟人道:“谢谢鸟人老师——”
……
鸳鸯锅卟嘟嘟煮开,热气袅袅。
几人轮番下着牛肉片、鸭肠、毛肚、贡菜、山药。
香辣牛油汤底对着越洱和鸟人这边,菌菇老鸡汤底对着边锋边沁两兄妹。劳山风跨开腿,舒舒展展独坐一面,他说自己两不忌,都想吃。
几人嫌名字长喊起来费劲,从鸟人先生,鸟人老师,换到鸟老师,阿鸟,小鸟——鸟人拒绝了最后这个。
“阿鸟,我们聊面试你不介意吧?”边沁七上八下涮毛肚。
鸟人早就化去一身羽毛。现在脱下暗色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开吃。
“聊呀,面试过程录像交上去了,接下来不涉及我。”
越洱憋了半天终于松口气,
“太好了,早就想问,边沁你怎么上去的?”
“啊,我是这么——”边沁放下筷子,握起左边拳头,那小拳头一转眼硬化成银色金属,下一秒又融化般化成火红的铁水。
“我先融化,贴住两堵墙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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