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向晚身心疲惫地回到了慈宁宫的瑞安堂。
紫夏看到小姐回来,赶忙上前。
“小姐,您到底去哪里了,御花园怎么也找不到您,可把奴婢给急坏了。”
紫夏真是欲哭无泪,小姐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胆大心细。
迟向晚也有些羞赧,先是去寻耳饰,后来又有枫叶林起火和藏书阁之事牵引心神,别说回御花园继续等紫夏了,连继续寻找耳饰都没有这个精力,只得先行回宫。
“太后赏赐的耳饰有一只不知何时掉了。”迟向晚如实说道,只不过隐瞒了一些其他内容。
“小姐,可是这只?”紫夏献宝似的从袖中掏出一只耳饰,正是迟向晚之前丢的那只。
迟向晚赶紧给左耳带上,这样两边总算对称了。
“你在哪儿捡的?”迟向晚问道。
“就在太后宫门口。”紫夏道。
合着她一上午都是以戴一只耳饰的形象示人的。
迟向晚哭笑不得之余,总算心中大石得以放下。
但是想到下午发生的事情种种,她又有些疑虑,问紫夏:“你回来的时候可遇到什么人?”
这话虽是问人,其实是怕街上有人注意到她。
迟向晚自认为自己一路上十分小心,应该不曾被人留意到,但自己侍女那边惹人注意了也会联想到自己身上。
“奴婢当时急哭了,路上看到人便问有没有看到小姐。”
迟向晚脑子轰的一声。
完了!
虽然她下午行事十分小心,应该没有被那两人发觉。
但紫夏把声势搞得这么大,万一对方结合时间段,往她这边联想呢?
迟向晚怀疑枫叶林失火和藏书阁潜入两件事情有关。
显然对方之所以要潜入藏书阁,是有密事。
于是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我听说今日下午枫叶林走水了?”
“正是。”紫夏将此事和迟向晚絮叨了一遍,不过迟向晚并不太关心,谁查了这件事枫叶林又是起了多久的火。
她最想知道此事最终是如何定性的。
“这个呀。”紫夏思索了一下,“卢贵妃现场也没有看到打火石等能纵火的工具,而且枫叶林本来地处偏远也鲜有人去,按常理推断也犯不着纵那里的火来蓄意害人。而且现在还要一个月就是年节了,将这事闹大只会徒惹皇上太后忌讳,所以最后只说是天干物燥,偶然失火。听说皇上太后也很满意卢贵妃的识趣呢。”
天干物燥,偶然失火。
迟向晚难得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如果此事和自己没有如何干系,那么怎么下定论她根本不会关心,只是这事终究来得蹊跷,还和藏书阁那事隐约有关。
虽说她事后想想,自己在藏书阁应该没有留下什么破绽才对。
但万一真留下了还叫那两人真排查到她头上,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她心中还是留下了一块小小的阴霾。
“小姐在想些什么。”
紫夏看迟向晚久久没有开口,主动安慰道,“如今您耳饰也找到了,还有什么可焦虑的呢?走水不走水的,都是宫里的贵人合该操心的事情,小姐只管放开心,不要愁眉不展了。入宫前老爷也说过,在宫中遇事多听少说多琢磨,但您思虑太多自己无能为力的事也没有什么用呀,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咱们就回府。”
“嗯,我知道了。”回府于否哪是她能决定的,迟向晚苦笑,她随口道。
不过紫夏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很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想也没用,无法阻止或改变也便罢了,只要自己遇事之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
就在迟向晚和紫夏主仆二人谈论枫叶林走水之事时,天逐渐黑了。
暮色四合,夜幕降临。
是夜,无星无月。
严华殿内,做完晚课,木鱼声渐渐止歇,僧人们鱼贯而出,各自去做各自的事。
确认四下无人后,圆琛看向常济,淡淡道;“刚才藏书阁有人。”
常济陡然一惊,木鱼险些掉在地上,还是圆琛把木鱼扶了一扶。
“最后我去而复返时,看到帷幔无风自动,之前来的时候,所有窗都是合拢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在我们走后,也迅速从帷幔后面的窗中翻走。”
圆琛平淡叙述着,常济却听的心惊肉跳。
“究竟是谁,几个人?什么时候来的?”常济蹙眉道。
来者进殿时,他居然一点响动都未听到,难道武功更在他之上?
“不。我倒觉得,更可能是在我们进入地下暗室时,那人才进来的。而且极有可能只有一个人,她看到枫树林起火侍卫调离,觉得有机可乘,是故临时起意罢了。”
“那咱们岂不是暴露了。”现在时机尚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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