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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章

小说:

春夜引

作者:

松下有鹤

分类:

穿越架空

回朝云榭不久,夜雨就淅淅沥沥落了下来,清蕴梳洗过后很快上榻歇息。

今晚轮到白兰守夜,离开前,白芷随口问了句,“厨房的圆儿你认识吗?”

“当然。”白兰笑着回答,“你有事找她么?她前几天回老家去了,要过阵子才回来。”

白芷嗯一声,说没什么,心里有了猜测。她以前也碰到过大晚上偷偷溜出去的人,不是出去赌钱,就是私会情郎,还有偷偷拿东西出去倒卖的。

总之和她们没关系,还是不告诉姑娘,省得她知道了自责。

**

这场雨断断续续下了两天,除去请安外,清蕴都没怎么踏出过院子,难得懒怠地歪在美人靠上,临窗翻着一堆纸张。

奉秦夫人命令,刘妈妈找了好些少年郎,囊括之人极多,从寒门学子到世家子,应有尽有。慢慢看过去,很有种皇帝选秀的感觉。

白兰挑开卷帘时,就见到自家姑娘把纸张一摊,盖在脸上的模样,不由露出笑容。

没打搅她,轻手轻脚地进去添茶,越靠近胡床,一股幽香就越发明显。

她们姑娘擅长调香,但甚少用,这清幽的香气是源于博古架上那盆墨兰。寒露节气刚过,墨兰仍是盛放景象,给雪洞般的屋子添了丝生气。

屋内的陈设布置上,白芷总不能理解主子。院子里花团锦簇,闺房内却冷冷清清,她那小小住处都常放些喜爱的摆件玩意,这儿瞧着竟连一件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每回只有瞧见姑娘后,才能真切感到这是女孩儿的住处。

“白兰。”清蕴声音从纸下传来,“陈危这两天来过吗?”

“没,他神出鬼没的,这两天我也没瞧见。”提到这个,白兰有了话,“陈危这个木头,戴管家想让他接管账房,不肯。三公子想让他在身边伺候读书罢,也不愿,只在府里感谢打杂的活儿,也没个正经名头。要不是他和陈管家的关系,恐怕都要被人忘了。唯独听姑娘您的话,随叫随到,若是姑娘愿意说两句,说不定他就听劝了。”

“人各有志,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好插手。”

说曹操,曹操便到。话才落地,白芷就隔帘说陈危在外边等着,允他进门后,他直接大跨步走到清蕴身边,带来一个令人极为震惊的消息。

王令娴割腕自尽了。

捏着纸张久久没动,清蕴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夜子时。”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忙罢。”

陈危离开后,清蕴仍躺在椅上,眼中有些疑惑。

依她对王令娴的了解,她应该是绝无可能自尽的,既不会生出这种想法,也没有这个胆子。

是受了刺激,还是其他原因?

她没有困惑太久,因为半个时辰后,秦夫人那边就传话让她去竹院,特意嘱咐她只身去即可。

清蕴从善如流,被请到竹院外屋时,秦夫人、大舅舅王维章、郑氏以及王宗赫都在其中,个个沉着脸。

“猗猗。”见了她,秦夫人神色稍缓,“这样冷,怎么不多穿些?”

“已经很多了。”清蕴含笑握住她手,示意自己暖得很,被秦夫人唤到身边坐下,完全没提为何叫她到这儿来。

秦夫人的爱护之意溢于言表,王维章不得不轻咳一声,“清蕴,请你来是有一事相问。”

“大舅舅请问,但凡我清楚的,一定知无不言。”

坦然的态度让王维章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在他眼中,外甥女清蕴是再令人放心不过的孩子。孝顺、端庄、知礼,待人大方和善,谁见了不夸?她万不可能做出帮表姐和外人传私情的事,如果知道了,也会第一个劝阻,更不会瞒着他们这些长辈。

斟酌语句后,王维章尽量言简意赅把王令娴割腕自尽、进而被他们发现根本没病的事说出。

他也是盘问过妻子郑氏、何妈妈、素桃等人,才大致清楚了前因后果,惊怒无比。惊于乖巧懂事的女儿会和人生出私情,怒在这么大的事妻子居然瞒他,所以昨夜夫妻俩就已大吵了一架。

令娴因发现及时,没有性命之忧,但左手筋络受伤,从此以后都不能再提重物,遇阴冷天气还容易酸疼,让他们心痛不已。

最为关键的是,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让女儿豁出性命的小子到底是谁!

妻子第一个怀疑清蕴,觉得她和令娴关系好,肯定知晓内情,说不定还会从中帮忙。王维章不这么想,可也不愿放过任何一丝探明真相的机会。

随着他的讲述,清蕴露出惊讶之色,许久道:“所以舅舅是想问我,是否能猜出此人身份?”

王维章颔首,看着清蕴凝眉思索,“这些我确实不清楚,之前也没看出任何征兆,若是我再仔细些,也许能有发现。不过……大姐姐很少出门,赴宴也都是和长辈们一同,倒是有几个交好的姑娘,也许可以看看她们家中是否有适龄的兄弟?”

这种推测,王维章已经想到,并一一否定了,夫人早就查清楚和那几家无关。

他作为大理寺卿,常年做的都是查案的活儿,自认早练就一双鹰目,甚少有人能够当他的面说谎,稍一观察清蕴神情,就知道外甥女没有说谎,她对这些确实毫不知情。

可笑他们这些长辈,竟在这儿把孩子当犯人般审问。

“三哥在国子监的同窗呢?他们偶尔也会来家中做客。”

“不是他们。”回答的人是王宗赫。

又问了几句,正当王维章觉得得不出结果,要让人回去时,郑氏猛地扑去握住清蕴双臂,长甲几乎陷进衣衫,“你肯定知道罢,不然令娴装疯时为何也只要你陪?你们商量过什么,那人到底是谁?你莫不是对我怀恨在心,故意不说?她可是你姐姐,你难道不知这样是害她么!”

“夫人/郑静!”王维章和秦夫人的喝声同时响起。

王宗赫也迅速起身,在看到王维章上前握住郑氏的手时停下。

秦夫人怒极,没想到儿媳到这个地步还要怀疑清蕴。

当初郑氏刚嫁来时,就和未出阁的女儿不对付,俩人常常争锋拗气,互不服输。本以为这种较量在女儿远嫁后能消停下来,可郑氏竟把恩怨延到了下一代,常拿清蕴和令娴作比较。

无论外貌还是才情,清蕴远胜令娴,曾在宴会上传出名声,郑氏觉得是她夺了令娴风头,暗暗挤兑许久,后来清蕴就甚少去诗会、文会之流了。她若是给清蕴挑了什么衣裳首饰,郑氏也定要给令娴选一套更贵重的。诸如此类的事,不胜枚举。

最过分的是,去年定王将去封地戍边,一位宗亲欲帮他解决终身大事,找上了老大,问王家是否有适龄姑娘。

令娴自幼不喜打打杀杀,瞧见刀剑就腿软,连骑马都不敢,而清蕴幼年曾随父戍守边城,颇擅骑射,适合得多,老大自然而然为其举荐清蕴。

这事他们都是知道的,当时还有些不舍,想先让清蕴看看。

可郑氏呢,她认定这是老大不疼亲女、偏疼外甥女,竟在宗亲派人上门时,当着媒人的面贬损清蕴,还安排好些下人做戏,成功搅黄了这门亲事。

不仅如此,在议亲失败后,还故意给清蕴介绍外家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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