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尔国的爱町市。
深夜,风使劲往缕空的天花板里灌入,却丝毫影响不了她,丽达悠哉的躺在摇椅,月光也撒满影子。
昏暗的房间里,油灯格外显得惹眼,时不时随风摇摆闪烁。丽达出神的盯着,伸出手掌捧住它,光打下来,几乎让她掌心发烫。
这会,旅店的二楼下来位女士,来者正是昨天认识的医者朱蒂。
“灭了就灭了,护它干嘛?”刚巧,她站在楼梯的台阶目睹了一切。
“你不觉得它很像我吗?”丽达依旧有些操心的挡掉这狂风,不管不顾,生怕这小东西被活生生熄掉。
“你真是个怪人,丽达!”朱蒂笑着说,显然被她任性的举动逗得开心极了。
“火可真是小啊,就像我们女人如此弱小无助。”
“可不算弱小,它们只需点干燥的柴火,就会加速燃烧。”
“你说的对极了。”丽达心念一动,“虽说人各有命,但它也肯定会想向人的寿命看齐。”
朱蒂像看傻子般看她,但这番说辞明显让她非常感兴趣。
“你是哪的人?亲爱的,我好眼熟。”朱蒂状若困惑地问,“让我好好猜猜,你肯定从小在这随外婆一起生活,长大后去的外地。”
“我的朋友,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丽达惊讶说道,“我从没在这呆过,呼吸这里的一丝一毫。”
“也许是吧,可我总感觉我们一定见过。”朱蒂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微笑地对她问,“那位和你一起的淑女呢?怎么没看到她。”
“她昨晚去拜访她的亲戚了。”丽达耸耸肩,“如你所见,她是这的人,长大后随母亲改嫁。”
朱蒂越过脏乱差的餐台,仰头站在丽达跟前严肃地问,“真的假的,亲爱的,你别唬我。”
“哪还有假的,这比珍珠还要真。”丽达笑着困惑地摆头,“你怎会这么想。”
“我们真的以前没有见过面吗?”朱蒂神情有些复杂,难道一切真的是她猜错了。
“我猜,我并没有见过你。”丽达微笑的对她缓缓说,“亲爱的,我的记性很好,不会出错。”
朱蒂依旧摇了摇头,很坚持自己的观点。
“你这家伙,可真执着。”丽达小声的喃喃自语,这问题始终牢牢揪住她的心,让人如此不安。
就在这时,面部发僵的侍者愤怒的下楼,眼神里满是慌张,看上去似乎害怕着什么东西,他嘴里嘟囔的咒骂些什么。
“啊,要不是那个好心的男人告诉,我还被蒙在鼓里,她们竟然在我们这……”
丽达挑眉打断他,问道:“发生了什么?伙计。”
虽说旅馆里经常跑来些混子,像大公鸡样闲来无事,为他们意淫肖想的‘天鹅’争斗,但总不至于让伙计如此慌张。
这地打架是常有的事,违法乱纪者通通会被馆主扔到那泥泞的下水池里,但大多数情况下,只要你虔诚的去支付那高额的旅费,都没什么大事。
“小姐,你们走吧,我们这是不允许女人住宿的,特别是产妇。”他带着特有的声调,古怪地扭动厚唇,双手合十,小心翼翼对那‘虚空’虔诚的祈祷。
“神啊,怪我鬼迷心窍,她们竟妄图用钱收卖我对你的信仰。”
随后,她们看着他上下嘴唇又动了动,小声的诉说着什么,那声音有些颤抖又有些嘶哑,并且极度带有不可言说的神秘。
宽敞的厨房里,炉灶的火苗呼呼地燃着,待宰的羔羊已然喂肥,鱼趴在菜板扑腾,肚子鼓得快要炸了,仔细看它的头早已被斩断,有种悄然诡秘的氛围。
这时,风又不经意间从指缝中呼呼透入,稍大一点,烛台开始晃动,煤油流了出来。不久,它熄灭了。
似乎从这刻开始,一切都变得与众不同。
丽达怔愣的盯着,有些怀念地想,那时候,她还是个一无所有的‘流浪诗人’,这是不是某种命运的暗示,又或者是冥冥中的注定。
她又来到了这座城市,这个充满了谎言和欺诈的地方。
丽达掏出怀表摩挲着,她曾对侦探有着浓厚的滤镜,但不得不说,这真的是蛮唬人的行当。
物是人非,她如今不再像以前一样善解人意,早已变得冷漠。她相信黑夜的月亮原罪,罪恶是埋伏在真相底下的影子。
她内心清楚,自己不得不来。毕竟她每晚都过不去,是睡不好的,但她属实没想到,这刻会那么快便到来。
“我们的丽达很容易动感情啊。”朱蒂饶有兴致地挠了挠下巴,“这又是哪个小姐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为什么不说是男的送我。”
“噢,亲爱的,我虽说不像你是名侦探,但作为一名淑女,我起码的审美认知还是要有的,看这精美的雕刻,正是块女士怀表。”
丽达赞扬了她一眼,淡然地说:“非常不错,作为侦探来说,你的观察力也比普通的男人强太多了。”
她又重新点上烛芯,看着自己的影子越拉越长,往桌边挪了挪,找了个觉得舒服的位置躺下。
“我出这些。”丽达扔向侍者一袋子银币,随后身子往后一靠,同时朝朱蒂眨眨眼睛,“放心,我们哪也不去。”
“你是个聪明人,伙计。”丽达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她朝天花板指了指说,“这事,你不说,我不说,你们老板怎么可能会知道,怪罪在你头上。”
“你说对吗?亲爱的。”丽达向朱蒂问道。
“当然是!”朱蒂立刻上道的回答,“你尽管把这拿走,我们是不会过问这钱的用处。”
侍者发僵的扯着嘴角,喜笑颜开的抱着袋子灰溜溜跑掉。
“看样子,她是要生了。”
“我去了,亲爱的,那家伙根本就是个寄生虫离不开我。”
“反正他永远越不过你去。”丽达微笑着答道。
“这倒是。”朱蒂放松下来,笑着说。
丽达听着她上楼的脚步,又继续回头摩挲着怀表。
在此期间,她等得难耐极了,眼胀得酸痛。稍不留神,泪水随着哈欠从眼角滑落,变得些许模糊。
自从上周回到这,丽达就睡眠不足,甚至已连三天了,她都没有过一个好觉,显然还忧愁那件事。
但这会儿,她趴在桌边,却出奇的睡好。
昏沉的时间里,她似乎又梦到了什么,额头渗出密汗。灯捻断了,周边的油也滴落到记忆里,晕开那满地斑驳的水渍和黢黑。
“真美啊,我好想——摘下她这朵花。”
丽达揉了揉眼,灯芯还在一明一暗的跳动,她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这间旅馆里。
她站起身,忽地发现身后的躺椅竟还站着个人。
丽达着实被吓了一跳。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怎么无声无息的站在她身边,又为什么没有叫醒沉睡的她。
他到底有没有旁的目的。
“小姐,你干嘛不去床上躺着去。”那个外来人对她轻蔑地瞟了一眼,“出力的又不是你们这群女人,没有我的帮忙,你们屁都不是一个。”
“……”
他接着道:“呵,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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