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平复,将她放倒,直勾勾看了她许久,沉在眼底的宠溺能将人溺毙。
“心心。”他动情地唤她乳名。
她搂住他的脖子,用发热的脸庞去烫他红透的耳根,“我替你清洗。”
他用同样滚烫的脸颊贴向她白腻的颈窝,“清洗,亵裤?”
“清洗皎双。”
“姑娘得陇望蜀。”磁性的男声抓耳勾心,“姑娘完好无损,却教我一败涂地,还教我不着寸缕。”
她掩面失笑,悄声在他耳畔说:“我等下出门给你买新的亵裤,你穿干净的回去,这一身留在我这里。”
他笑着捏捏她的脸蛋,“是个好办法,在宫里就这个归我自己管,我从没让侍女伺候过这事。”
“你愿意就行。”
她想抽离,他恋恋不休地纳她入怀,想罚她来着,开口时却情真意切,“姑娘可愿伺候我更衣?想姑娘处处为我亲力亲为。”
甚至,还有点撒娇的兴味。
她捏捏他耳垂,“先清洗?”
“听姑娘的。”
她于是把人拐进另一扇屏风。
那谁小小地挣扎了一下,毕竟,在侍女面前和在她面前做这件事是很不一样的,但意愿多过不适,他很快向她交了底。
热水微微凉,水量仅够局部清洗,所以她只能对他局部动手。她眼观鼻鼻观心,倒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好像在擦拭一座蜡像。
而他露骨得过分,看人的眼神总不知收敛,此情此景更是炽烈得厉害,身体就更厉害了,硬是把人逼得瞧哪哪不对,只能无话找话强自镇定。
“你的侍女是不是都年轻貌美?”
“姑娘专给我挖坑。”
“佛爷血口喷人。”
“我答是,有贪色之嫌,我答不是,有轻人之嫌,我总不能说她们一个个都不好看。”
“你就说你看得多不多?”
“见多了,但没看过。”他挑起她的下颚,“姑娘对我使坏还要从中套话。”
她嗤嗤贼笑,“可能我是摄政的人。”
“是我也认了,非向他把你讨来不可。”
她负气把新手帕扔进脸盆里,“我不是,认什么认。”
他又腻腻乎乎俯身吻她,她赶紧把人伺候完推出去,好不容易把人哄睡着了才脱身,出门又是一顿东奔西跑。
到羌仓用过早饭,回来时他已经醒了,倚窗窥日,玉身峭拔,未着寸缕。
奔放,太奔放了,这佛爷!!!
她把人抢进屏风,伺候他换上新衣,是一身与她同款的藏青。像新婚燕尔的夫妻,手落在他身上笨拙得不行,他只道开心,瘾很大地在她腰间收拢双臂。
又把人牢牢扣下了。
“心心。”
她不应他。
“姑娘。”
这个对心脏也不善。
他落在她额间蜻蜓点水,她贴向他喉结淡淡回吻。
待他在案前坐好,她把热乎乎的汤面端过去,他慢条斯理地用膳,未发出丝毫声响。
他静得像一条河。
那咀嚼的动作很轻,像怕扰了旁人,吞咽的动作很缓,像对膳食讲礼貌,她伏在案侧观赏,觉得他每个举措都怡人怡景。
宫廷礼仪和宗教仪轨在他身上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他再也当不成耕种麦子的农民,亦做不成随情人放羊的牧民。
她从葫芦筒子里拣笔蘸墨,朝他脸上撇下两道,他气定神闲地尝面,对她的冒犯不予追究。
她放下毛颖端详他,笑得那叫一个乐,“卿容貌过盛,当隐盛于朽,藏身于病。”
他颔首附和,“今日我多咳两声。”
她游鱼一般滑进他怀里大笑。
他一手搂她,一手掌筷,她赖在他身上平添麻烦,却不殷勤喂食,两人都偷得浮生半日闲。
前往檀那大院时,法王君当真乔装成个糟老头,灰胡子白发,佝偻地走着。她□□女牵手搀扶一路,惹人泪目称孝。
八都正兴致勃勃地制茶,一见那俩装模作样的架势,沉住气先去锁上庖屋门,随后将杀人的眼刀按人头平分到位,最后才冷言冷语地问他阿兄,“怎么又来?又一夜没回去?宫里这还发现不了?”
“我与摄政达成了协议。”皎双挺直腰身活络四肢。
八都君架起陶锅准备烧糖,与张行愿异口同声问,“什么协议?”
这事,得从上个分别的清晨说起。
那日张行愿从白杨林绕了最远的路回传喜园,皎双回宫里换上紫袍便传摄政入宫。
摄政府很快来人传达摄政口信——
臣与庵答藏商谈教务至晨暮,恳请足□□恤,容臣休整片刻。
皎双向来不是易怒之人,对这种刻意的不敬不以为然也习以为常,摄政嘛,不摆架子怎么行,既已混到只手遮天的地步,还随传随到岂不很没面子。
他当然要给摄政面子,自己也回去睡大觉了。
午后醒来仍不见摄政,他不急不躁,饱饱地吃了顿美美的斋饭,命人备车准备光明正大地出宫。
立马有僧仆来拦,“佛爷,摄政吩咐……”
他今儿有事,干脆挑明了,“吩咐你们操纵法王?”
僧仆立马倒地,不等他完成一套五体投地的礼拜,管纪律的纠察僧官闻着味儿就赶到了。
但皎双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不怒自威说:“来得正好,随我同去摄政府。”
纠察僧官一听,以为是两人约好,不敢再拦,且随着去了。
摄政压根没睡,被外宾庵答藏莺歌燕舞地闹了一宿,天刚亮他就到自家书房处理公务。
他其实烦死了庵答藏,舍离国有专门接待外宾的宫室,但早些年庵答藏入城学法,闹过不少丑事,给百姓和僧众添了不少麻烦,这回摄政只能把人留在府上,免得再闹出欺男霸女的事,对谁都不好交代。
女人,玩物而已,他这有的是,可这庵答藏是个天生的强盗,不是抢来的不香,昨夜,从环采阁召了个擅长扎念琴的伎艺,又想来强的,莲镶则并不怜惜那女伎,只是当着他的面就这般放肆,摄政之威受到了挑衅。
他知道庵答藏是借着酒疯试探他,有这一回的默许,便有下一回的变本加厉,胆子和胃口都是养出来的,而他并不打算养大喂大那狼子野心。
他便也借着酒疯咒骂那琴声哀怨晦气,借故将女伎赶了出去。
被折腾了一晚上,正闹头疼,听说法王亲临府上,莲镶则必须去迎,随后将法王请到书房,按礼给佛爷让出了主位。
权力在手,面子工夫总是要做足的,以免给政敌落了把柄。这府上啊,还不知有多少政敌的眼线。
莲镶则恭敬合掌礼拜,“臣正打算去奢摩宫,足下怎么亲自来了?”
法王怡然自得地坐上摄政之位,温和的态度也跟着凉薄了几分,“反正我闲人一个,来就来了。我就是突然想起衣茉跟我聊起的一个戏,觉得颇有意思……”
能若无其事地提起衣茉,那份淡定叫他意外,但莲镶则还是忍不住打断,“足下还忘不掉那奸细?”
“衣茉就是衣茉,何必假名奸细?”
那探询的目光更为犀利,“足下法身可还清净?”
“我之法身只属于一人,衣茉从未染指。”
“一人是何人?”
皎双从容得叫人看不出破绽,“我皈依何人便是何人,这是无需商量的事。”
法王自当皈依心佛,摄政对回答还算满意,坐到下人搬来的紫檀木椅上,语含轻慢问:“除去话本,足下与我可有切实要事可谈?”
“那就不说戏,只说大勇寺,大勇寺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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