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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话本先生的煮茶围读(五)

小说:

空花万行

作者:

繁谊

分类:

穿越架空

她想起刚到羌仓的第三晚,那时摄政已经前往西南了,酒客们总喜欢在两派和推杯间理出个对错。

那晚皎双是一个人来的,身边无美人相约,只有一壶又一壶莓子酒作伴,那晚他喝了好多,喝到酒客们快一个个都回家了。

夜深得臭熏熏的酒气都冲不淡寂静,店里只剩下一个无家可归的他和有家不回的醉客,这俩正好前后桌。

张行愿忙着收拾打扫,经过时被那醉客伸手摸了一把。

那动作相当放肆,但凡长眼的都忽视不得。

她抓住笤帚朝那醉客看去,那人醉得净说些清醒话,“新来的?有二十了吧?这年纪最缺男人。”

“缺。”张行愿放开笤帚朝那醉客走去,粉嫩嫩的手藏到背后朝央珍比划了几下,对准的也恰恰是皎双的方向,央珍解围的脚步被她拨停了,皎双关切的目光也被她招引了。

她笑着到了醉客对座,“你多喝两壶,我就让你陪我,央珍,拿酒来!”

央珍是有点犹豫的,在她眼神催促下还是选了酒精含量最高的酒。

那醉客喝了几口就倒在桌案上睡过去了。张行愿向央珍讨来了胭脂,朝醉客衣领上抹了些许。

央珍实在看不懂,“小愿,你做什么?”

“没什么狠得过女人的嫉妒心,我在创造条件,好让他夫人有修理他的必要。”

“说不定他还没娶妻。”

“娶了。”张行愿特笃定,“你看他衣服就知道,肯定是有人替他洗的,他洗不了这么干净。”

“可能是他阿妈替他洗的。”

张行愿惊呆了一下,随后给那醉汉一巴掌,总不能白白让人占了便宜。

周遭死寂一片,只剩下央珍急促赶来的脚步声,幸好那厮没醒过来。

“小愿,店里还有别的客人!”

张行愿回去重掌笤帚时,第一次从他身边窃香,理直气壮说:“一个香一个臭,不是一路人。”

皎双无话,放下酒杯就走。

态度很明朗了,他对这闲事没有立场,因果不由他。

之后那醉客如常来羌仓,完全想不起那晚之事,只是和朋友抱怨家里的婆娘管得很紧,呆不多久就得回去。

张行愿躲到央珍身后笑得直不起腰。

那晚皎双和衣茉都在,两人淡泊吃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等张行愿好不容易抬起笑红的脸蛋时,那俏皮的模样就和她得逞的笑声一起落到他的心上。

她不知道自己有点可爱,也不知道他知道。

之后不久的一个午前,店里还没营业,张行愿推了把椅子坐到门外,看来来往往的路人琢磨《空花万行》的情节。

她刚睡不久,刚醒不久,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没有梳妆,任秀发如柳枝垂在身上。

她看到皎双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一会儿便朝她走来,脚步很慢,到她身边时什么也没说,径直走进羌仓。

那是他第一次在酒肆用午膳。

还不到日中,店里就他一个客人,央珍忙得过来,张行愿便不急着回去帮忙,坐在门口兀自出神。

穿来之前她正在剧组被制片组逼着改稿。

那是她第一个自己扛大旗的项目,她第一次进组,第一次和主创团队一起围读。剧组里的阶级感是很重的,男主角咖位大就能称帝,自然也可以决定帝后人选。她一个小小的编剧,本子是她写的,但她和她的坚持都不重要,重要是称帝的那位是怎么想的,想怎么改怎么改。

她撂挑子不干了,“我一个字都不想改了。”

她从片场回剧组酒店,关机锁门睡觉,连着许多天睡眠不到六小时,她的心脏早就不好了,一觉醒来就到了舍离国。

她看着从陌生变得熟悉的大乘街,看向盘桓在奢摩山上的金玉宫殿,张行愿已不再是那个张行愿。

世界不再是那个世界。

她的孤独唱响了那个世界的歌。

“长路奉献给远方,玫瑰奉献给爱情,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爱人;白云奉献给草场,

江河奉献给海洋,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朋友;白鸽奉献给蓝天,星光奉献给长夜,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小孩;雨季奉献给大地,岁月奉献给季节,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爹娘。”

一曲《奉献》,让两个时空在她悠扬的歌声里重叠。

她还是张行愿,既然比人多出一个世界,那她拥有的路当更加宽广,她又振作了,一起身,发现他立在门边。

她并不慌乱,不疾不徐给他让道,他若无其事从她的身边离开了羌仓。

她知道自己是个不错的歌颂者,但不知道他懂得歌声里的恳切和彷徨。

也不知道她向他邀戏的那个晚上,她完全不必担心他会离她而去,仅凭她的率真,他就愿意留下。

率真,在金玉砌成的奢摩宫里是稀有品质,勇敢也是,而她两者兼具。

“姑娘可知,我到羌仓不为衣茉?我只是想见一个生动的人,我起初不敢觊觎。”

张行愿急得想找央珍的后背遮挡一下,可满世界只找到一个八都。

八都急于回避作非礼勿听,忙提起茶壶起身,“我去煮茶。”

“不用了。”张行愿也跟着起身,“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明日我会早些来。你记得多想喜儿,尽快入戏。”

张行愿快步踱出庖屋,发现那谁的阿兄跟随她出了大院,忙说:“送到这里就行,你今晚就在八都这歇下。”

“我随姑娘回阁楼。”

“不行!太晚了,混不进去了,门房来给我开门一眼就能逮到你。”

不是借口,不是不情愿。

可他铁了心要跟她走,早就做了打算,“回去路上到羌仓买壶酒送给门房,人的神志一沾上了酒,眼睛就什么也瞧不见了。”

行,人性的弱点,他拿捏得死死的。

张行愿便由着他跟着了,法王决定要去的地方,是谁也拦不住的,连奢摩宫和宵禁区都拦不住,更何况她。

她很清楚,不答应他,这人就会再来一出夜袭传喜园。

夜深深,静深深,酿出一种独特的清明,缺月格外地明朗,星澜在空中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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