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散了之后,我变托人悄悄邀宋郎君,向他道谢,哪只他一见我就脸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估计是又想起迷路的窘态。
听我给他道谢,他急忙招手,是只是小事而已,换作其他人,他也会这样,是啊,这只是一件小事,对我来说,却是难得的善意。
“谢谢你。”我望着他,微微一笑。
与他分别之后,父亲的随从便找到了我,说父亲要见我,父亲少会独邀我,每年的几次,我都是在家宴上,才难得一见面容,就算他去姨娘院里,我也没碰到过他,现在居然还能受邀,真是殊荣。
我随对方到亭台子,父亲就站在亭内喂那聚过来讨食的鲤鱼,我走上前请安,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让我起来,一把把手里的鱼食撒出去,转过身来看我。
他只问我:“你知错吗?”
我做错了什么?是让错在让嫡姐出丑了?还是让她落了面子?可苦主不是我吗?
以往我都会顺从的说:“女儿知错了。”但现在我的心里莫名有些不甘,不甘于现状,愤恨于态度,可我知道,这都是我自己选的。
“女儿做错了什么?”我平静的问父亲。
父亲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像是我说了什么惊骇世俗之语,“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不肯承认!”
我微微一笑:“父亲,你可知嫡姐在宴席上说的那一番话,足矣将我的清白毁掉,不是三妹妹开口,一人一句话,就足以将这件事情完全认了,难道她说了我就得认吗?”
他一脸愤慨:“矜儿,你是三个孩子中最省心的那个,怎么就要欺负你嫡姐?还联合他人让她下面子?”
“……”我怎么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那么会编了?要不是知道事情经过,我就真信了他,“外人?人家外人都还能知道是非之分,姐姐随口几句话,便能让我进庙里当尼姑,又或者羞愤自尽!
要是姐姐说的这件事情真的传扬出去,丢的可不只是我的命,更是丞相府的脸面,父亲要是非要指责我,不如连同姐姐一起,也好不厚此薄彼。”
他见我无动于衷,更是气愤,扬起手来好像恨不得打我,又碍于替嫁之事,停下手来,问我是不是觉得有小将军撑腰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我满头问号,什么?小将军撑腰?不是,他人不是还在睡吗?怎么帮我撑腰?
我心中冷笑,看来我在父亲的心中就是如此无理取闹的模样,昏睡的人都能替我扛下父亲即将迎面过来的巴掌。
“你就不能多学学你嫡姐?”
“……学嫡姐?学她有什么好的?我能学她吗,那不是东施效颦吗?父亲您始终不懂,就算我可以学嫡姐,怕也是没这个能耐。就算可以学,就算真的学,只怕父亲也会厌烦这样子的我。”
到底什么模样不重要,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情,什么样的过程也不重要,重要的就只是人而已。
嫡姐的母亲——前任主母林氏乃是贵妃妹妹,与父亲年少相知,相敬如宾在一起那么多年,父亲如今仍是念念不忘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光。
嫡姐是府中唯一的嫡女,她的弟弟是长子,亦是嫡子,将来子承父业,怕是又要出一位少年丞相。
她从出生起,我便比不过了,她被父亲娇宠着长大。
除了继母和三妹,人人顺着她,相貌又出众,即便偶尔使小性子,也说不上跋扈,反而更让人怜惜。
我哪一样,我没有这个能耐学她,也没有这个机会去选,她的性格、气质、才情,都与周遭的成长环境息息相关,府中已经有一位能歌善舞,多才多艺的大小姐,又如何需要一位东施效颦,遮眼光环的二小姐。
“你该学学你姐姐的大度!瞧瞧你,半点不如她!”
可是……父亲,我是陆矜,不叫陆瑶,我不一定非要成为嫡姐那样的人,才是最好的,我是我自己……不是别人。
其实我晓得,我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一直生活在嫡姐光辉的阴影下,平静的去面对默默无闻的现状,无奈与叹息,悲剧和悲伤重演了太多次。
父亲不愿再多看我一眼,甩袖离开,我待父亲走远了才起身,腿因长时间弯膝而酸疼,有些站不稳,摇晃起身,差点摔了一跤。
“二妹?”
我转身,是嫡姐,她独身一人站在我身后,好像是刚刚来的,见到我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
我有些奇怪,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嫡姐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句什么话,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平日我来这,总是见到父亲,我以为这是父亲的亭子,看见你站在这里,就是好奇而已。”
“姐姐是找父亲的?那有些不巧了,父亲刚走。”我胡乱点点头,其实并不在意。
嫡姐听完这话,面色有些古怪,眼睛四处张望,就站在我面前不说话,好像犹豫了很久,终于开了口,别别扭扭:“二妹妹,诗会上,是我口无遮拦了些……”
她要给我道歉?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
嫡姐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嗯?如果真的是道歉,那她脸红什么?我突然有不好的感觉。
“那个帮妹妹说话的郎君,妹妹认识吗?”
“……”
嫡姐这是……
我微微一笑,非常坚定地说:“并不相识。”
嫡姐有些可惜,问我既然不相识,那宋望远为什么替我说话,其实我想现场给嫡姐翻个白眼,难道一定是要相识才能帮人说话吗?就不能是路见不平?
“许是……那位郎君纯良,无心解围。”我大言不惭的说,反正我也没说错,除了互相换过姓名,见过一面之外并不认识对方的性情。
嫡姐半信半疑,又说:“你也别在这里站着了,外头风大,快回院子里吧。”
“可是父亲让我站在这里反省……”
“没事,我同父亲说说就好了,这件事情……也是我思虑不周。”
我连忙回院里,姨娘正在帮我修补嫁衣,她常说,自己年轻时也算是惊艳才才的绣娘,现在终于有了她大展身手的机会。
她见我回来招招手,举起那件嫁衣,让我试试,我顺着她的意去换,出来一看,我不知道自己穿起来好不好看,但姨娘是满意的,止不住的点头称赞。
她欣赏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金簪,她说这是她以前嫁进来的时候买来的嫁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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