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第三次推开图书馆隐秘区的门时，莉娜正蹲在书架前翻找，二年级的《古代魔法史》摊在脚边，书页上还夹着片干枯的银杏叶。见他进来，她直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指尖点了点书里的插图：“你上次找的蛇类古籍，我帮你问了级长，说顶层最里面那排有本《斯莱特林魔法札记》，就是锁在玻璃柜里，得答对谜语才能拿。”
“谢了。”D朝她点头，顺着书架往里走，指尖划过最上层的古籍脊——木质书脊被岁月磨得光滑，直到触到一本烫金蛇纹的册子才停下。封面没书名，翻开第一页，蛇形文字密密麻麻爬满纸页，末尾用红墨标着“萨拉查?斯莱特林亲撰”，旁边还画了个简易的蛇头标记。他刚想往下翻，阿天的声音突然贴耳响起：“别碰最后几页，能量封印的波动很明显，你现在解开会引动静。”
“我知道。”D指尖悬在纸页上，目光扫过“蛇语触发空间”几个字，“就是记下来，等有空再研究。”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斯内普。他怀里抱着三本《高级魔药制作》，黑色封皮被手指摩挲得发亮，路过时目光扫过D手里的古籍，顿了半秒，才用那种没什么起伏的语调说：“蛇类古籍里多的是引蛇的咒文，你要是想让蛇爬进宿舍，尽管翻。”说完没等回应，就抱着书往出口走，校服外套的下摆扫过书架，带落了一本薄薄的《蛇毒辨识手册》。
D弯腰捡起手册，发现扉页上有行娟秀的字迹：“满月夜提取的蛇毒需用银器装，否则会变质”，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银瓶图案。他把手册夹进札记里，刚要合上书，就听见莉娜在外面喊：“D！飞行课要迟到了，麦格教授已经在操场点名了！”
飞行课的操场满是扬起的尘土，D站在边缘，看着其他新生抓着扫帚东倒西歪——有个赫奇帕奇的女生刚离地半米就摔下来，扫帚还差点砸到旁边的树。阿天化回雪狐形态，蹲在他脚边用尾巴扫着地上的草屑，小声吐槽：“你跟麦格教授说‘家族秘术怕飞行魔法波动’，也就她脾气好信你。换斯拉格霍恩教授，早让你现场配瓶‘抗波动药剂’才准走了。”
“不然呢？”D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石子滚到詹姆?波特脚边——对方正骑着扫帚在半空翻跟头，见状朝他抬了抬下巴，故意把扫帚压低，带起的风扫过D的头发。阿天瞬间炸毛，尾巴竖得笔直，爪子还挠了挠地面：“要不要我用幻术让他扫帚歪一下？让他知道谁不能惹。”
“别闹。”D弯腰捡起詹姆丢下来的糖，是柠檬味的，糖纸还印着蜂蜜公爵的logo，“期末了，教授们都在盯着，真出了事，兰多又要寄信来唠叨。”他把糖塞进阿天嘴里，看着詹姆和小天狼星他们凑在一起打闹，布莱克还故意把老鼠形态的彼得丢到斯内普面前——后者脸色瞬间沉下来，攥着魔杖的手指关节都泛白，却没真的动手。
接下来的一周，D总在课后绕去三楼。不是刻意找什么，而是每天傍晚路过时，都能听见女洗手间方向传来微弱的蛇鸣——不是纳吉尼那种温和的语调，是带着焦躁的饿嚎，像被困住的野兽在找食物。周五傍晚，他趁值日生抱着清洁工具离开，悄悄推开门，洗手池上方的镜子蒙着层灰，却能隐约看到里面映出深绿色的影子，还有鳞片摩擦石头的“沙沙”声。
“外面的，能听见吗？”镜子里突然传来声音，粗哑得像磨过石头，D攥紧口袋里的魔杖，试着用蛇老腔回应：“里面的是蛇类？打开！”
话音刚落，镜子猛地颤了颤，洗手池底下传来“轰隆”一声轻响——石砖缓缓移开，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潮湿的气息涌上来，还带着股淡淡的腥气。D没敢靠近，只是贴着墙壁往里看，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光，终于看清那东西的模样：深绿色的皮肤布满凸起的鳞片，黄色的眼睛在黑暗里泛着冷光，长长的身体盘在密道里，尾巴尖还在轻轻扫着地面，像在焦躁地打转。
“终于有人能听懂了！”蛇怪的声音响起来，带着明显的委屈，“我睡了快十年，醒了就没找到吃的，汤姆那小子说会回来送吃的，结果等了这么久都没影！”
D愣了愣：“你认识汤姆?里德尔？”
“当然！”蛇怪的头微微抬起，黄色的眼睛避开了D的视线——它好像知道自己的眼睛会伤人，特意转了个角度，“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当年是他把我叫醒的，还让我帮他看着个本子，说那是重要东西。可他走了之后就没回来，我饿了这么久，只能在密道里喊，还好你听见了。”
D顺着它的话往下问：“你说的本子，是黑色封皮，绣着‘T.M.R’的吗？”
“对！”蛇怪的尾巴尖晃了晃，“就在密道最里面的石台上，我一直看着呢。可我现在好饿，再没吃的就要没力气守着了。”它的声音越来越低，还带着点可怜的意味，像纳吉尼没吃到鸡肉干时的模样。
D沉默了会儿，忽然开口：“我能带你走，去罗马尼亚的种植园。那里有另一条大蛇，叫纳吉尼，还有很多吃的——我家在那里养了不少魔法生物，肉管够。但你得答应我，不伤害无辜，尤其是人类。”
蛇怪静了很久，才缓缓说：“只要有吃的，不伤人也行。我早就不想待在这黑黢黢的地方了，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不过，那本日记本得和我一起走，我答应过萨拉查会继续保护他的后代，这是他后代交给我的东西，我，不能丢了。”
D闻言回到：“那当然！不过你可以自己变小吗？我怕我的传送阵法没办法传那么大的物件。”
蛇怪表示：“没问题，我们现在就走吗？”
D：“抱歉，可能要期末考试时才行，毕竟阵法会有些动静，不过在此之前我会让阿天给你送食物。”说完D把阿天举了起来示意蛇怪认识一下新伙伴。
蛇怪用尾巴尖拍了一下地板表示知道了，它现在已经饿得没什么力气开口说话。
期末考前夜，城堡里格外安静，只有巡查教授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阿天用幻术在北塔制造出“游走球的幻影”——淡蓝色的影子在走廊里飘来飘去，果然引走了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D趁机跑到三楼洗手间，对着洞口用蛇老腔说：“打开，我带你走。”
石砖再次移开，蛇怪顺着密道爬出来，庞大的身体却没碰倒任何东西——它好像很小心，特意贴着墙壁走，黄色的眼睛始终避开人的方向。它来到D面前后发出了一段古怪音，不像蛇语类似古老的龙语，而后身形开始逐渐变小直到D的腰间才停下来，之后蛇怪虚脱的开口道：“只能到这个程度了。”
D回道：“你真是太厉害了！比我想象的要小上不少，你稍等一下，马上你就自由了。”D开始念动家族的空间魔法咒语，指尖泛出淡绿光，在地面画出复杂的阵纹：“进去吧，里面会直接到种植园，兰多已经在那边等了。”
蛇怪低头蹭了蹭D的手背，鳞片的温度比想象中暖：“谢谢你。那个本子你记得给我带上……你要是见到汤姆，也要记得让他来看看我。”
“我会的。”D看着它钻进魔法阵，光芒渐渐消失，才转身往密道里走——最里面的石台上，果然放着本黑色封皮的日记本，封面上用金线绣着“T.M.R”，封皮边角还沾了点蛇鳞的碎屑。他伸手碰了碰，指尖立刻传来熟悉的蛇老腔低语，带着阴冷的黑暗能量，还有一丝压抑的默默然波动，像被困在里面的灵魂在挣扎。
“别碰。”阿天不知何时出现在洞口，脸色凝重，“这是魂器，里面有汤姆?里德尔的灵魂碎片，碰久了会被它影响。”
D把日记本塞进书包最底层，还用手帕裹了两层：“我知道，先带回宿舍，等暑假带去种植园——蛇怪在那里，或许还知道点什么。”
第二天的魔药期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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