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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滩匪永绝

小说:

宋准探案记

作者:

水青梧

分类:

古典言情

“惟…宋县尉!”柳晏扑了上来到宋准面前,一眼便瞧见了他左臂上的伤,“这是怎么回事儿!你这伤,怎么还在流血?”

宋准笑了笑,说:“无妨,我学艺不精,没学全了你的本事。不过,匪首抓到了,这一窝子山匪都除掉了,从今往后,那片浅滩再不是鬼见愁了。”

“瞧你,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快回城去,我都听青雀说了,你放心,他是渡口茶摊的老板,夜里听见呼救,便顺手救了人。”

他眨了眨眼,青雀也在一侧点点头,他又说:“晦言在医馆照顾那些伤兵,暂时抽不开身,你让人把这些山匪带回去,也去找他看看你的伤。”

“无妨,我不放心县牢那边,还是亲自看着比较好,你会包扎的吧,帮我先止住血就好。”

“会是会,唉,罢了,我与你同去吧。”柳晏在身侧搀扶住他,随他一同去了县牢。

彭十八所中的毒是令狐朝制的,不会让人死,只是会重度昏迷一段时间,他现在人事不省,被关进县牢最里面的的牢房里。

那间牢房是关押重刑犯的,三面墙都用金石加固过,靠外侧的一面栅栏也是用带尖刺的铁线缠绕,还有专门的狱卒看守,绝不会有逃跑的可能。

其余的六个山匪都被分开关押,有刑官去挨个拷问,宋准亲眼看着他们被镣铐锁住,被关进牢房,紧绷着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下来,长出一口气。这才感觉到左臂的刀伤越来越疼,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惟衡,随我去找晦言吧,你脸色很不好,再这样下去失血过多会晕过去的。”柳晏扶着他,能明显觉出他的步子渐渐虚浮,有些控制不住似的往自己身上靠。

他点了点头,没说话,柳晏便直接将他背在了背上,一路往医馆去。

此时东方的天空渐渐现出鱼肚白,宋准的气息渐渐微弱下去,柳晏一边跑着一边大声喊着他的名字:“惟衡!宋惟衡!宋准!你别睡啊!马上到医馆了,醒醒!别死了!”

“没睡……还活着,就是……感觉……有点累……”宋准的声音很小,有气无力地趴在他后背上。

宋准的身量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重了,他的步子有些踉跄,听到宋准的声音,将他往上掂了掂,说:“宋惟衡,累也不准睡!马上就到医馆了,你要是敢睡,看我今后练不死你!”

“嗯……”他依旧有气无力地答应着,右手在柳晏胸前轻轻拍了拍,告诉他自己还醒着,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柳晏的脸上却已经挂满了泪水。

“晦言!晦言!”一冲进医馆大门,柳晏便大喊着,“快看看惟衡的伤!他流了好多血!”

令狐朝配药的手一顿,立刻放下了手上的东西飞奔过来,看到柳晏满脸的泪水和他背上气息奄奄的宋准,心下一惊,道:“把他放到诊榻上去,跟我来。”

柳晏把他放在了诊榻上,让他在上面躺下,又和令狐朝一起把他身上的甲胄解了下来,这才发现他不光是左臂受了伤,腰侧不知什么时候也被刺了一剑,难怪失血会这么严重。

“稚言,把他衣裳全脱了,去找许大夫要床被子来。”令狐朝吩咐道。

“好。”柳晏答应着,手上却不住地颤抖,“晦言,惟衡他不会有事吧?我……我不应该随着他去牢里一趟的,我应该在他回来的时候就让他来找你的……”

“没事,别怕。他服过救急丹,不会有大事,昨晚和那些山匪战了一夜,他也确实累了。只是睡着了而已,别担心,有我在。”

柳晏擦了擦眼泪,拿着宋准沾满血的衣裳出去,找许大夫要了被子,抱回来放在一旁的凳子上,令狐朝正在替宋准清理伤口,擦身上的血。

他左臂上的刀伤深可见骨,令狐朝用黄酒清洗过后,以白及粉和三七捣碎止血,又用干净的纱布包扎起来,两侧用竹片固定,防止活动时伤口撕裂。

腰侧被剑刺到的伤出了很多血,但好在并不深,用过止血药再包扎过后,他的面色渐渐没那么苍白了,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柳晏一直守在他身边,一夜未合眼,却不敢睡下,担心他出什么状况,便一直用薄荷脑吊着精神。

直到天光大亮,宋准才睁开眼,稍微动了一下身上伤口就疼得厉害,没忍住咳了一声,在榻边打盹儿的柳晏瞬间被惊醒,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疼……”他嗓子哑着,半天说了几个字,“有点儿……渴。”

“我去给你倒水!别急!”柳晏跑了出去找令狐朝,说宋准转醒了,又要了杯子去倒水,令狐朝却拦住他说让宋准先把药喝了,他又接过药来端进诊室里去。

“惟衡,晦言说让你先把药喝了,反正都是水了,凑合凑合吧。”柳晏在他背后垫了几个软垫,把他搀扶着坐起,端起药吹凉了喂给他。

令狐朝又拿着些东西进来,坐在榻角说:“感觉怎么样了?”

宋准咽下一口药汤,被苦得呲牙咧嘴:“令狐兄,你……有没有果脯啊,好苦。”

“有。喏,专门给你做的。”他递上那一小包,原来正是一包果脯。

“令狐兄,李二郎他们怎么样了?我能不能去看看他们?”

“放心,都没什么大事,无非是受了伤,和你差不多,有我和许大夫在,不会有问题的。你自己安心待着,稚言盯了你一早上,瞧这眼下乌青,下巴胡茬都长出来了。惟衡醒了,你也去休息休息吧。”

“那你呢?你不也忙了一夜?”

“我没事儿,熬夜惯了的,医馆走不开。”

柳晏摇了摇头,继续给宋准喂着药,说:“那我也要留下,你去照顾他们,我照顾惟衡,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就是了,你是怕我不愿意吗?”

“行,你要留下就留下,真是犟不过你,跟头驴似的。”令狐朝起身到榻边搭上宋准的脉,说,“惟衡,你这脉怎么不太对劲啊?”

“啊?怎么了?”宋准有些疑惑,柳晏却直接警惕了起来:“什么?哪里不对劲?你别让他死了啊快救他!”

“不是,你是不是沾到那暗器里的毒了?”

宋准眯着眼回忆了一下,当时在船上与彭十八打斗,扔出的那个盛装毒药的暗器,在炸开的时候似乎是被自己吸进去了一点,当时只觉得有些呛,咳了两声没在意。

“仿佛是吸进去了一点儿,怎么了,要紧吗?”他说。

令狐朝松了口气似的,道:“吓死我了,还好是自己的东西,没事儿,把这个吃了。”说着他就掏出粒丸药来塞进了宋准嘴里,还没反应过来就咽下去了。

“令狐兄,我还是想去看看弓兵们的情况,能不能扶我去啊。”

“待着吧你,你才刚醒过来,至少等气儿喘匀了再去吧。县令已经写了文书去州府和枢密院了,牢里的那些匪徒也有人在审,你的那些弟兄有我看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柳晏也附和道:“是啊惟衡,你难道想今后也像我和晦言一样一到阴雨天就浑身疼吗?从前我们那是没办法,你如今有这样的条件,应该好好养伤才对。”

“唉,那好吧。”宋准有些不甘地叹了口气,接过柳晏手上的药一饮而尽,又拿起一块果脯含在嘴里,皱紧了眉头。

一直到了下午,令狐朝才终于允许他下床走动,他便立刻跑去看了李二郎他们,在医馆后面的两间屋子里,躺着十几个受伤的弓兵,清醒的在一间,还昏迷着的在另一间,李二郎就在那间屋子的门口,眼睛还闭着。

宋准走近了他身边,他额上包着纱布,额角处已经被血和药汁染成褐色,令狐朝说,大概是在水里撞到了石头,所以现在还没能醒过来。

二牛在他身边,呼吸平稳,他受的伤最重,好在也已经救回来了,就等他们什么时候能过醒过来。

受伤弓兵的家人都来探望过,碍着家中都有活计,许多也都回去了。

在外面院子里坐着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妇人,带着个孩子,那孩子和李二郎长得很像,宋准心下一惊,便猜到这是李二郎的家人,于是走上前去和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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