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她扔球死遁》
巷子两旁的墙壁高耸压抑,匆促的脚步声回响其中。露水沾湿了绣鞋。
阿兰摸索着穿过暗巷,到另一头,想找户人家敲门求援。
时至三更,沿途各家门窗紧闭,檐下静谧无人声,唯有微弱虫鸣在墙角流淌。
阿兰敲门无果。很快,刘祯几人也寻着动静再次找到了她。
不得已,只能转头继续奔逃。
她划着斑驳的墙转费力跑着,腰间丝绦渐渐松脱,在身后飘摆,与散乱的青丝分合不定。
上次跑得这般窘迫时,还是在丈夫死的那夜。
可这次,她却如何跑得过三个精壮的男人。
早年患病落下的病根也在此刻成了附骨之疽。双腿宛如灌铅,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胸腔生疼,连带着背后的旧伤也隐隐作痛。
眼里跑出了雾水,景物慢慢扭曲成模糊的色块。她甚至要看不清前方的路,只能晕头转向地跑,一直跑。
朦胧视线中,她感知到渴求已久的光亮。
那是一点如萤火般的昏黄的光。
是绝境的生机。
阿兰不顾一切直奔过去,扑向那扇朱漆大门,手指颤抖着紧紧攥住门前铜环,一下一下重重叩击。
眼里积蓄的水汽也在这时聚成滴,顺着面颊滑落。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扇门后,急切地问:“有人吗!”
那群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开门,开门!帮帮我……”
请求无人理会,敲门的力度慢慢轻了下来。伏在门板上的双手,此时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已而刘祯走过来,含情脉脉地哄她:“阿兰,我对你好一辈子。”说着,就要牵起她的手。
阿兰尚不正眼看他,迅速收回手,嫌恶地避开他的触碰。
刘祯被这一动作惹怒,猛地变了脸,那双倒八眉抽动几番,人就要朝她扑过来。
门后,书房。
孟文芝正与人谈话。
“趁夜赶回,为何不提前告知我?”
“清岳只想着早点回来,又怕让少爷担心,就……”
孟文芝无奈接受事实,过了一会,又担心地问:“你母亲病可好了?”
清岳是他的近身侍卫,自幼在金珑寺习武,半大时进了孟家,两人也算一同长大,既是主仆,又是兄弟,感情颇深。
本要跟着他一起来永临,可家中母亲突然患病,孟文芝知道此事后,立即遣他回家照顾。
提起此事,清岳免不得露出感激之色:“已经全好了!”
若不是少爷让他回家,仅靠家中小妹,他如何放心的下。如今母亲病好,也多亏有少爷的一份体谅。
“你照顾母亲也辛苦,西厢房我前几日收拾过,你先在那里住下,好好休息。”
“谢谢少爷。”
清岳提起行李,刚推开门走出半步,这才听得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又将脚撤了回来,把行李重新放到地上,说:“少爷,院外有人敲门,我去看看。”
孟文芝点头,转而又担忧何人会在夜半敲门,披了一件轻薄的氅衣,备了灯,也紧步走出去。
二人走至门口,清岳拔开木闩,枢钮吱呀响起。两扇门扉将开未开之际,扑进来一袭纤影。
那女子带了阵夜风,险些将廊灯扑灭。
孟文芝下意识后退半步,纸灯跟着在手中恍惚一阵,待他定睛看清来者面容,不禁压下眉眼,错愕道:“阿兰?”
阿兰只顾逃蹿,听此声动作倏忽停滞,浑身只有胸口仍在轻浅起伏。
她抬头,看见那双夜枭般深邃的眼眸,呼吸渐渐止住,背伏在门板前,一时间进退两难。
“阿兰,阿兰!”
风再起,阿兰眉尾不可防地跳动,这才重新开始呼吸,猛地吐出一口热气,旋即死命抵住门板。
门外的刘祯耐心几乎耗尽,继续对内怒喊:“快出来,你这女人,怎地随随便便进了别人的屋子。”
阿兰不自觉地看向身前仍不知发生何事的人。
但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须臾之间,他握住阿兰的手腕,将人扯到身后。
门即将大开。
趁着间隙,清岳迅速迈步上前顶去,将门边按住,站在刚刚能露出一人的缝中,对外问:“各位深夜而来,所为何事?”
“我女人进了你家门,烦你快让她出来。”
清岳与刘祯正来回问答。孟文芝悄然松开她的手腕,指尖仍留存着她的冰冷的温度。
他把手中的灯递给她,拆下墨色氅衣,轻巧地从她身后绕过,裹在她双肩。
氅衣很长,在他身上不显得,在阿兰身上,却是直直垂到了她湖色的绣鞋底边。
收回手时,手背上突然有湿凉的感觉。
孟文芝垂眸看去,一滴水珠正好端端在他手背上,倒出月亮银白的影子和阿兰手中橙黄的光。
那颗水珠自从阿兰眼里溢出,划过眼角的小疤,又划过脸颊,就挂在下巴尖上,似落非落。
此时,竟被他带走了。
“等我片刻。”
说罢,孟文芝越过她,带清岳一起走出去。
踏过门槛时,为她关上了大门。阿兰和光亮,一同被隔绝在这安全的一方。
她这才惊觉自己胸中悸动非常,一颗心砰砰直跳。
阿兰抚上心口感受,却又从胸口,顺着光滑的绸缎缓缓上移,触到了颈前。
那里有微凉的系带,和一个灵巧的结。
指尖犹豫着微微抽动,下一瞬,她解开了披风。
“刘祯,你看清楚我是谁。”
孟文芝端立在路中,厉目视着正躁动的刘祯。
刘祯听后静下来,细细端详一阵,张开的嘴骤然合上,撒腿就跑。
清岳眼疾手快,敏捷地追过去。
“保护老爷!”两个手下堵在跟前,挡住清岳去路,被后者一边一个踹在墙上不能动弹。
三五步跃过去,他拽住刘祯的后衣领,刘祯猛地一呛,仰倒在地上,被拖到孟文芝脚下。
“咳咳咳,”刘祯蜷在地上猛咳一阵,眼泪也跟着出来了,没底气地捂着喉咙对他说,“你这是滥用私刑……”
“看来县狱里呆的几天,不足以让你悔过。”孟文芝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刘祯撑起上半身,万般无奈地辩解:“我不过是带自己的女人回家,又不曾伤她害她,何错之有?”
按往常他对这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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