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实在说不上大,杂草生了一地,荒凉到不像是有人在这里常住一样。
这个段梭真的靠谱吗?
房门处传来了动静,秦三诗抬眼看去,一个粗布麻衣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
“想必您就是段大师吧?”秦三诗走近几步,面上带笑。
段梭在房门旁的水缸中捞了一瓢水喝了一口,“大师当不得,姑娘看起来倒是个生面孔。”
白衣巷就那么大,住在这儿的人自然不多,是不是生面孔一眼就能看出来。
秦三诗眸子垂下一瞬,京城中知晓她样貌的人自然不在少数,虽然说白衣巷这边的多是贫苦之人,但有些能人异士总会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也不枉她易了容走这一遭,“我自然不是这里的人,而是有人推荐……”
“有人?”秦三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段梭丢下自己手中的水瓢,目光似乎有些危险,“什么人?我不过是一个铁匠,还有人要你来找我?”
他的表情变的过于突然,秦三诗估摸着这其实应该是有什么隐情,亦或者是能人大多性情古怪。
“段大师不要误会,在下也只是慕名前来。”秦三诗解释道。
“慕什么名?一个铁匠能有什么名?”段梭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语气不太对,于是移开了目光用袖子擦了把嘴。
“自然是大师的锻造之名。”秦三诗将袖中的几枚飞刀拿了出来。
刀身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五彩斑斓的光辉,锐利的刀刃犹如一弦弯月般夺人眼目。
段梭的目光在飞刀上顿住。
秦三诗又将飞刀收回袖中,“大师可见过这种锻造之法?”
段梭的视线从她的手上慢慢挪移到了她的脸上,“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东西?”
“那看来大师是见过这种手法?”秦三诗挑眉。
“见过又如何,没见过又如何?”段梭转身回了屋中。
秦三诗跟着他进去,相比于院子里的荒凉,这房中才是有了些常年居住的痕迹。
“那大师可知道这飞刀是出自谁之手?”秦三诗在段梭的示意下坐到了……一块石头上。
饶是再不拘小节,秦三诗也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在房里放石头。
段梭瞥了她一眼,“嫌弃就不坐。”
“大师多虑了。”秦三诗撩起衣摆坐到石头上。
相比于在雁门关的那些年,有的时候睡都是睡在地上的,坐一块石头实在算不得什么。
段梭也不在意她到底坐不坐,向她伸出一只手,“拿来看看。”
秦三诗依言给了他一枚飞刀。
段梭拿在手里翻看了两下,然后在秦三诗的注视下又将飞刀放在了一旁,转而一手拿起一个锤子,另一手拿着一根钢条放在筑起的石台上就要锤下去。
这是要……生火?
秦三诗看他叮叮当当一顿敲也还不见钢条上起什么火星子。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支火折子来吹了一口气递到段梭面前。
火光打在他脸上,照的整张脸明明灭灭的。
段梭,“……”有你不早拿出来!
飞刀被段梭拿在手里用火燎了一会儿,刀身上染上了一层黑色的烟熏痕迹。
然后熄了火,又把飞刀放在水中浸泡了一下,洗干净了才拿出来。
“如何?”秦三诗看他捣鼓这一通,不免有些好奇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段梭捻了捻刀柄处,将飞刀又丢给了秦三诗,“自己看。”
秦三诗翻看了一下刀身,然后在刀柄是尾端看到了一个极小的“安”字。
这么小,也难为了铸刀的人把它刻上去。
不过一个“安”字,京城中又有哪几个带安的达官贵人还是铁匠?
兜兜转转,她还是要去安郡王府走一遭啊。
“一口价,五十两。”
段梭的声音拉回了秦三诗的思绪。
“五十两?”秦三诗笑了一下,“段大师未免也太过狮子大开口了吧。”
五两银子都够普通人家一年的活计了,看了个飞刀就要五十两?
“给姑娘看完这一把飞刀,姑娘没什么事儿,但我可要连夜离开京城了,说不得还要赔一条命进去,五十两买我半条命,姑娘不亏。”段梭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什么半条命不半条命的?这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飞刀罢了。”秦三诗面色不改的将飞刀收回袖中,她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买人命的人。
“赖账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段梭看着她,“姑娘的身份想必也不简单,不会连五十两都拿不出来吧?”
“那大师给我的结果也要是值这五十两啊。”秦三诗摘下腰间挂着的荷包,“左右大师都是要走的,不如再多收些银钱,离京的路,也不好走啊。”
段梭看了看荷包,又看了看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子。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贫穷如段梭,他迫切的需要当一当这个推磨的“鬼”。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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