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重重地砸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也不知道天上在生什么气,这雨是越下越大,雷鸣阵阵,地上都被水打起一层白雾。
穆与本来就浑身乏力,走在这汹涌的雨幕中,更是寸步难行,冉小风走走停停,隔一会儿就回头看他一眼,这雨势太大,冉小风的伞又不足以两人使用,他没法去扶着穆与,只能靠他自己努力。
他指了指不远处,安慰穆与:“我家就在前面那个单元,很快就到了。”
穆与没说话,惨白的脸上一脸冷漠,走路晃晃悠悠,简直跟水鬼差不多。
原本两分钟能走到的地方,两人磨蹭了七八分钟,才终于进了单元楼。
穆与看见眼前的层层台阶,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白了,他的眉头拧起来:“楼梯?”
“是啊,这边都是楼梯房,你不知道吗?”冉小风疑惑地看着他。
“……我打车的时候随便报的地方。”穆与甩了甩伞上的水,又问,“你家在几楼?”
冉小风:“七楼。”
“……”
这下穆与是真不干了,他靠着墙,烦道:“七楼那么高,是想要我死吗?”
冉小风看着他那副不耐烦的样子,竟然挺理解他。
面前这小孩儿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不同于普通人的贵气,尽管他的衣服湿透,鞋子也沾了泥,丝毫不影响他本身高傲的气质,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会落得现在这模样,估计也是他自己作,跟家里人吵了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他这样的孩子,别说楼梯,只怕路都走得少,更何况还发着烧,这七楼虽然不至于要他的命,但也绝对是一大折磨。
看着他那一脸不情愿的模样,冉小风在心里叹了口气,都把人带到家门口了,就帮人帮到底吧,也亏得这孩子长得漂亮,要是难看点的,他可能就执意把人扔警察局去了。
他走到穆与面前,将自己的伞递给他:“你拿着,我背你上去。”
穆与一脸震惊,瞪着冉小风,他压根没想过还能这样,本来他都在盘算着和家里打个电话,要人过来接算了,他也没料到前两天都没下雨,今天一走就遇到大暴雨,身上淋湿了不说,还发烧了。
他现在虽然打了一针,但身体还很无力,而且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难受得他恨不得立马昏过去。
还不如等回去把病养好了,再离家出走,虽然这么做有点儿丢面子就是了。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冉小风居然愿意背他上楼,眼见着人已经走到了面前,等他将伞接过来,便转身半蹲下去。
冉小风等了没多久,背后一沉,穆与搂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背,他两手环住穆与的双腿,一用力站了起来。
穆与虽然矮他小半个头,但到底是个大男孩儿,体重还是摆在那儿,冉小风站起身时不太稳,朝前踉跄了两步,吓得穆与连忙收紧胳膊,两条腿也夹紧了。
他原本虚弱的声音都因为慌张而大了不少:“你小心点啊。”
冉小风笑道:“放心吧,你抓稳,不会摔了你的。”
他就这么背着穆与,一步步朝楼上走去,为了保存体力,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这样的场景让他仿佛回到了十年前,还在孤儿院的日子。
那时他在孤儿院,已经算个大孩子,又因为经常做蛋糕,深受大部分孩子的喜爱,每次一起玩时,他们都爱爬到他身上,要他抱要他背,他也乐意至极。
他自己都没想到,好不容易被别人领养后,孤儿院的那段时光竟然成了他童年最好的回忆。
一丝热意从后颈传来,冉小风回过神,发觉穆与整张脸都埋在他发间,两只手也捏成了拳头。
他上楼有些轻喘,但语气很柔和:“怎么了,还很不舒服吗?”
“嗯。”穆与的嗓音蔫蔫儿的,支吾道,“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这话让冉小风卡了下壳:“我回家之后洗了头和澡。”
穆与没再说话,但鼻子一直蹭着冉小风后颈,那里有最脆弱敏感的腺体,是所有Omega的禁区,不过身后的人看起来还没分化,自己又是劣等Omega,虽然有些痒痒的,他也没说什么。
眼看已经到了五楼,冉小风加快速度,一鼓作气爬了上去,在自家门口将人放了下来。
他拿出钥匙开门,自己先进了屋,给穆与找了双拖鞋。
穆与虽然比他矮,但脚却大了些,那拖鞋穿着有点挤,显得有些滑稽。
冉小风将两把伞都接了过来,扔去卧室连着的小阳台上,再出来见穆与还站在门口,道:“你烧还没退,不能洗澡,先拿热毛巾擦一擦吧,我给你找毛巾和衣服。”
穆与点点头,一眼便找到了浴室,慢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冉小风找了个新毛巾,又挑了套宽松的衣服,一并给穆与送去,他坐在客厅里等,潮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让他很不舒服,他估摸着还得等老半天,也顾不得没重新洗个澡,去卧室换了身睡衣,整个人舒坦不少。
雨声淅淅沥沥,犹如白噪音一般在冉小风耳边回旋,他靠着沙发昏昏欲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传来开门的声音。
他租的这房子有快二十岁了,浴室门打开时会发出刺耳的声音,很快便将他吵醒。
他抬起头,看着穆与一身热气地走出来,整个人都清醒了,起身走过去。
“你洗澡了?”冉小风问完,又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面前的人头发都是湿的,发梢还在滴水,洗发水的香味散出来,何止是洗澡,连头发都洗了。
穆与见他靠近,顺势就倒在他身上,隔着衣服的体温传递过去,都烫得不行:“雨水黏在身上,不洗难受。”
冉小风扶住他,很是无奈,但洗都洗完了,他再责怪也没意义,他搀着人去了卧室,又去浴室翻出许久未用的吹风机,还好还没坏,他拿着走回卧室,穆与已经躺在床上,拿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冉小风惊讶于他的自来熟,很快又反应过来,这人只是单纯不懂礼貌,明明是第一天来别人家,寄人篱下却像家里的主人一样,就这么大赖赖地躺着了。
但他也没说什么,他家就这么一张床,就算穆与不自作主张,他也会要他去睡,现在还省了虚与委蛇的交谈。
他走过去扒拉穆与的肩膀:“先起来,把头发吹干再睡,还要吃药。”
穆与一脸烦躁地皱着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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