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巴掌声陡然炸开,清原县县令何志光的脸颊上顿时浮起一道红肿的掌痕,指印清晰可见。
“啪——!”
紧接着,又一记毫不留情的耳光重重落下,清原县县尉的脸上也应声显现出五道鲜明的指印。
“呼……!”铁牛此时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抬手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心有余悸地粗声道:“吓死老子了。”
面对铁牛这结结实实的两巴掌,何志光与县尉二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更别提反抗,只得硬生生受了下来。
四周侍立的衙役与士卒更是深深埋着头,比庙里的泥塑还要僵直安静,一动不动。
废话——没看见自家顶头上司都已吓得面无人色吗?
这时候谁敢乱动?
铁牛定了定神,抬手对着清原县县令何志光又是狠狠一记耳光抽了过去。
随即骂骂咧咧地厉声咒骂道:“你他娘谁啊?品秩多少?哪来那么大的官威!你知不知道,刚才你要是手一哆嗦,真让那些弓箭手把箭齐射而出”
“老子的九族,就得跟你的九族,手拉手一块儿组队投胎去了。”
“你自个儿想找死,老子管不着,可你**别拖上老子啊!”
此刻铁牛只觉得一颗心仍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差一点就要被眼前这混账给吓得骤停。
方才倘若真有半支箭矢伤到自家殿下分毫……
自己身为贴身护卫,别说项上人头,便是九族也定然一个不留。
何志光脸上火辣辣地疼,却顾不得这些,急忙颤声回答:“下、下官清原县县令何志光,品秩……正六品。”
大梁县令一职,品秩多为从七品或正七品。
但清原县属于京畿辅县,因此县令品秩较高,为正六品。
“这位大人,殿下唤你上去。”这时,三福自楼梯上稳步走下,目光冷淡地扫向何志光。
殿下?
贵人竟然真的在此?!
何志光眼前猛地一黑,双腿发软,彻底晕厥过去。
失去意识前,他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吾命休矣!
“弄醒。”三福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何志光,毫无情绪地丢下一句,便转身往回走。
片刻之后,何志光双腿发颤、脚步虚浮,几乎是被两名侍卫半架着拖到了萧恒面前。
一进屋内,何志光抬眼匆匆一扫——满屋子大大小小的官员正冷冷盯着自己,而正前方端坐着一位面色淡漠的青年。
顿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臣……臣清原县县令何志光,参、参见齐王殿下。”
萧恒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倒是自觉,本王还未派人去请,你反倒先带兵围了这里。”
何志光面色惨白,惶急辩解:“请殿下明鉴,臣此番前来,实、实是事先并不知晓殿下在此啊。”
“是下有差役禀报,说此店近日**了一群行迹可疑之人,盘踞不出,图谋难测。”
“臣唯恐是青莲教残党欲在此地再掀风波,这才急忙带人前来查探……”
“哦?”萧恒眉梢微挑,语气听不出喜怒。
“那你查探的阵仗可真不小,几百号人浩浩荡荡围店,弓手搭箭——”
“本王差点就让你给‘剿灭’在此地了。”
“臣……罪该万死,可臣若早知殿下在此,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如此啊。”
何志光以头触地,声音发颤。
“果真如此?”萧恒眯起双眼。
“千真万确!臣所言句句属实啊殿下!”何志光抬头,脸上已无半分血色。
“罢了,姑且不论你为何而来。”萧恒一摆手,语气转冷。
“正好,本王本就打算传你。”
“今日围店之事,本王自会交由他人详查。”
“既然你人已到这儿,本王便先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砰”的一声,萧恒将厚厚一摞账册重重摔在何志光面前。
何志光浑身一哆嗦,慌忙拾起最上面一本,匆匆翻看起来。
只一眼,他便认出这是清原县抚恤金发放的明细账册。
本已惨白的脸,霎时更是灰败如纸。
何志光颤抖着手接连翻了好几本,整个人已如秋风中的落叶般抖个不停,最终瘫跪在地,气若游丝地哀声道:“王爷……臣冤枉啊,此乃本分臣之本意!”
“冤枉?”萧恒一掌拍在案上,厉声喝道:“你何冤之有?!”
“本王亲自走访核验,查实你清原县近十年军籍阵亡者共三百一十六人,伤残者六百二十七人。”
“依朝廷所定抚恤标准:阵亡者,发抚恤银五十两,布十匹,粗粮五石,精粮一石,猪肉十斤,冬季按人头每人供炭十斤。”
“伤残将士,发抚恤银三十两,布十五匹,粗粮五石,精粮二石,猪肉十五斤,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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