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派去支援青甘的将士。”
“是又如何,青甘必亡,留他们在楯州这一方太平之地,总比去青甘寻死要好。不然,战死沙场的便不止青甘那四万将士了,而是六万!”
谢熠秋阴沉着脸,见那人痴癫一般笑,“也就你们会相信朝廷支援,朝廷本就无意支援!不过是为了做做样子给天下百姓看!”
“朝廷若是无意,受忠帝便不会下令支援,何必拿两万将士的命做样子。”
“受忠帝算什么?他就是个怂包!朝廷的真正掌权人是裴氏!他以为自己这样做便能受到天下百姓的敬仰?真**放屁!到最后,这两万将士不过是到了裴氏手中,而他只能独自承受天下的唾骂,天下人先是骂他支援不力,后是骂他认贼作父,险些给了叛军支援。朝臣动动嘴皮子,便能将青甘王贬做叛臣,但无论李文弘是正是邪,挨骂的永远都是受忠帝,任凭他背后的嘴皮子怎么动,他都是被推出来抵罪的傀儡皇帝,无人动的了皇帝,他身上背负多少罪名都无关紧要!”
谢熠秋就是被推出来抵罪的人,唯此一人便足矣,北明的蛇鼠便能躲在暗处苟且偷安。
火光照着谢熠秋锐利的眸子,虽映着金黄,却透着阴寒。陈盛不自觉地噤了声,只盯着他。
谢熠秋忽然从他身上移开眸子,冷淡道:“仅凭你,无法左右这两万将士的行迹。是谁人杀了那将领,将军令牌送入你的手中。”
“你想从我口中知道什么,哈哈哈哈!”陈盛被绑得紧,一笑便周身晃荡,犹如疯癫。“顾濯尚且拿我没办法!他不敢杀我,杀了我便无法跟朝廷交代,也会触怒西奴人!你竟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真是做**梦!”
“我不过是问两句,谁说要杀你了?”谢熠秋转过身,神色悠然地瞧着他,而手上却多了一把**。
他蹲下身,**映着他冷淡的神色。
“我从帝京而来,见过许多折磨人的法子。这里虽没有刑具,但也足够了。”
谢熠秋抬眼看向陈盛,似有似无地轻笑了一笑,略显阴鸷。“你知道一把**与一只火把,怎么折磨人最是让人生不如死吗?”
陈盛的脸色忽然变作惊恐,沉重的呼吸着。“顾濯留我活命,必定是我还有用处,你敢伤我分毫?”
谢熠秋声音淡然,似是没在意陈盛的话,只是继续道:“在人身上挖下一块肉,直到那伤处血流不止,再用火把去烤,或是用火烧烫了**,再按在伤处,便能止住血。如此循环往复,挖到人身上已经没有了一块完整皮肤,露出白骨,人还是活着的。”
陈盛颤抖着,“真是恶毒……”
谢熠秋起了身,“比起当年你们害的整个青甘沦陷,四万将士战死,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这算什么恶毒?”
“我并未在其中得到什么好处,何来‘我们’?楯州百姓过的不够苦吗?我身为州丞,当真就愿意看着楯州如此景象?!”陈盛说话时身子摇动,“楯州百姓自己种的粮食到不了自己手中,无粮无兵!只能依靠他人!你只知青甘苦,不知楯州苦!”
“你的两万将士不堪其用,是你亲手断送了他们,也断送了楯州。”
“我不过是受命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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