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洲手里有你的什么把柄?”
“朝堂之上,谁的手里都或多或少有别人的把柄。”王弼高道,“顾大人与我也并非毫无关联呐。”
当初顾濯接了拆金庙那档子差事,是王弼高手里的图纸让他找到了裴钱藏在金庙里的东西,顾濯拿了里面的地契文书,王弼高贪了金砖头,如今见面互相看一眼,彼此都不算是个干净的人。
顾濯一笑,看着王弼高道:“是啊,这世上没有谁的手是完全干净的。你我既然知道彼此做了什么,我定然会给你一个解法。陛下要在各州兴修粮马道,这事落到了你们工部的头上,尚书大人有机会离开帝京去做大事,归来也是功成一件。至于诏狱那条人命,诏狱里枉死的人命不算少,这一条算什么呢。”
王弼高拱手,“那我便谢过顾大人了。”
当夜顾濯去了清宁和晏,进门之前他望了一眼谢熠秋御笔亲书的匾额。这四个字说着时世太平、和晏海清。可在这里生活过的人,却似乎人人都带着仇恨和算计。
他在这里见了余苗和谢岫,听这两个晚辈喊他先生。当初闻元洲见过这两人,因此余苗对闻元洲的死基本有所了解,闻元洲手里有太多王弼高的把柄。谋害魏家是一条,算计卫扬又是一条,最后还有一条助闻律谋反,可他既然能在闻律败了的那一刻安然无恙退避三舍,便能知道此人心思也颇深。
他敢拿金庙的事情威胁顾濯,顾濯却不怕他威胁,反倒要助他,让他离开帝京。
因为粮马道途经通州,郑覃在帝京没待多久便回了通州。顾濯要砍了李南淮在帝京的所有可用之人,要么除掉,要么丢到帝京以外地方。
这时顾濯看着谢岫,好似看着的是一位年轻的帝王,这是谢熠秋选出来的帝王。他年纪轻轻便能在帝京如鱼得水,除掉了闻律,掌管了禁军。而余苗也因闻律谋反时勤王有功而升任锦衣卫一品指挥使。这两人在李南淮眼中是自己三番五次试探,培养出来的握在自己手里的利刃,而如今,他们坐在顾濯面前喊顾濯先生。
多日之后,莽蒙可汗顾尔金来北明帝京恭贺收复失地,但另一个目的却是要将顾濯带回莽蒙。
只可惜北明皇帝与莽蒙可汗之间的谈判以无法调和为终,如今的顾濯,李南淮不可能轻易放他离开,这般能人最该做一个质子留在北明。莽蒙在平定叛乱之后重新崛起,当年老可汗在北明的老皇帝面前磕过头,求得了一时的安宁,却丢了个儿子,老可汗用自己的脊梁骨撑起了莽蒙,却在年老后稳定不了蒙都乱党和叛变部族,只因他只有一个儿子。
如今的莽蒙不需再看人脸色,但前提是他要将顾濯带回去,不给北明留质子。李南淮自然是不愿意的,顾濯这个质子足以让他牵制住莽蒙。
顾尔金道:“陛下若非要我莽蒙的儿子留在北明,莽蒙和北明之间的交情便很难维持下去了。”
“从前他是莽蒙的儿子,不过那都是二十年前的老话了,如今他是北明臣,北明臣子不入他国。”
顾尔金没能带回顾濯,八月以后,临牧传来了驿报,说是北蛮入侵北明边境,如今已经打进临牧了。
莽蒙和北明前些年的关系还好着呢,如今却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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