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一脸郁闷地回了后院。
守心一直在院子里等着看到她回来连忙迎上去:“这么快就回来了啊你找仙君干嘛去了?”
南山无视他径直往屋里走。
守心屁颠颠地跟着:“你干嘛又不理人?我发现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怎么老是迁怒我……”
砰!
房门在他面前关上了守心气得跳了几下脚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厨房了。
南山又开始睡觉了守心警铃大作生怕她再像之前那样睡起来没完于是特意烧了一大桌子菜顺着门缝往里头扇风。
南山是不想搭理他的可热腾腾的饭菜香不断钻进鼻子她很难做到无动于衷。
片刻之后她木着脸在院中坐下一边夹菜一边还不忘拿乔:“我这是给你面子才不是馋了。”
“知道你多给面子啊。”守心斜了她一眼见她已经吃上了也没说什么只是不断往前院的方向看。
南山吃了一个虾仁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睛一抬头就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你乱看什么呢?”
“嗯……嗯?没什么啊。”守心装傻。
南山觉得不对劲正要再问就看到他眼睛突然亮了:“仙君?!”
南山一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了霁月的身影。
还是那身浅蓝色的衣衫、与衣衫同色的发带手里捧着个椰子露出一截骨节分明的手腕走起路来悠悠闲闲的像个读书人哪有半点堕神的模样。
“仙君您来了呀。”守心热情迎上去刻意得不能更刻意。
霁月温润一笑视线却落在南山脸上。
南山啃着鸡翅只当没看到。
“我今天做了好多饭菜您来尝尝?”守心继续邀请。
霁月点了点头走到南山旁边的位置坐下顺手将椰子放到了她手边南山随意扫了一眼发现上面已经开了孔洞只需要抱着喝就行。
“仙君我去给你盛饭。”守心说着就跑去了厨房。
南山的鸡翅已经啃完了正准备再夹一个时霁月就已经夹了块给她。
“吃吧。”他浅笑说话与先前的每一个白天没有区别。
南山斜了他一眼:“我不想吃这个。”
霁月顿了顿将鸡翅夹回去
南山当着他的面重新夹了一块鸡翅。
霁月眼底泛起点点无奈的笑意:“是不想吃我夹的对吗?”
南山低着头不理他。
霁月也就不说话了只是安静地坐在她旁边。
去盛饭的某人迟迟没有回来摆明了要给他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南山又啃完一个鸡翅一方手帕便递
了过来。
手帕柔软干净,叠得方方正正,上面还有皂角的清香,一闻便知是认真洗过的。
南山盯着看了半天,直接拿过来擦了擦手,将手上的油全擦了上去。霁月也不介意,等她擦完手就重新将手帕收了起来。
南山看到他面不改色地将脏了的帕子收进怀里,眼皮忍不住跳了跳,总算幽幽开口:“守心不能出院子。
“嗯。霁月点头。
“他出不了院子,不能去找你,却在想撮合我们见面的时候,随时能叫你回来,
“从我将他从体内分出去的那一瞬开始,他便是一个独立的人了,霁月耐心解答,“我会回来,并非因为与他有什么感应,而是因为我的铃铛可以感知到他的铃铛。
南山扯了一下唇角:“哦。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霁月指了指头顶的悬日,折腾这么久,日头上已经多了明显的黑斑,“那个,是怨气凝结而成,也非我的眼睛。
南山:“所以你没有监视我?
霁月摇了摇头,又面露迟疑:“偶尔来看看,算吗?
南山回以冷笑。
盛饭的某人总算在桌上的菜凉透之前回来了,把满当当的碗端给霁月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没忍住乐了出来。
“笑什么?南山忍不住问。
守心挠挠头:“开心呀,我们都多久没在一起吃饭了?
南山顿了一下:“也没有太久吧?
“怎么没有!守心睁大了眼睛,一本正经地跟她掰扯,“你自从开始修炼,吃饭的次数就减少了很多,我刚才做饭的时候,发现之前腌的菜都发霉了,要是以前,没等腌好你就捞出来吃了,哪会等到发霉,我觉得你就是……你看什么?
南山托着下巴,一直在盯着他看,直到他问出声,才换个手继续托着:“看你。
“看**什么?守心疑惑。
南山:“没什么,就是觉得小时候跟长大后的性格差别挺大,怪好玩的。
守心:“?
霁月:“……
半晌,守心总结一句:“莫名其妙。
南山轻哼一声,给他夹了块藕夹,守心见她都有心情给自己夹菜了,顿时笑弯了眼睛,倒是旁边的霁月用筷子戳米饭戳了半天,到底没有将碗伸出去。
他怕南山非但不会给他夹菜,还会把他的碗打飞。
一顿饭结束,气氛不知不觉间好了许多,守心趁热打铁,随便找个借口就溜走了,把院子重新留给他们。
南山垂着眼眸,看霁月挽起袖子收拾碗筷,直到他端着托盘要
去厨房时才开口:“我不会杀你。
霁月停下脚步,平静回头。
“我会想别的办法破开罩子,但不会杀你。南山一字一句,将藏在心里许久的决定告诉他。
霁月静默片刻,问:“为什么?
南山嘴唇动了动,笑了:“因为守心很在乎你,我不能伤害他。
霁月:“你杀了我,他就自由了。
“你也说了,他现在是独立的人,所以你没资格替他做决定,要不我们把真相告诉他,然后让他自己决定你的死活?南山悠闲地靠在桌子上,似乎笃定他不敢。
霁月果然没有再说话。
南山看着他垂下的眼睫,莫名生出一种自己在欺负人的感觉。这感觉挺没意思的,她起身伸了伸懒腰,转身往寝房走。
“没有别的办法。霁月突然开口。
南山的身影顿了顿。
“我与这岛上的怨气,早已经不分你我,你想破开罩子,就只能杀了我。霁月不紧不慢地说出这个真相。
南山停下想了半天,挑衅地回头看他:“我就不杀,你能怎么样?
霁月被她小孩子一样的语气逗笑,笑过之后眼底流露出熟悉的悲悯:“你会的。
“别忘了,你的阿爹阿娘还在等你回家。
听到他提起阿爹和阿娘,南山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守心快要忍不住从屋里出来时,她才突然问了一句:“你轻描淡写的样子,真让人讨厌。
霁月闻言没有生气,反而包容地看着她。
“你是本来就这样,还是装出来的?南山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才可以让霁月仙君看起来不这么虚伪。
霁月眼眸微动,还未来得及说话,她便已经转身离开。
故意装出的淡定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就裂开了,南山无声大喊几声,这才气哼哼地在桌前坐下。她以为,自己至少能赢霁月一次的,可没想到他都将所有底牌都暴露了,还能准确地掐住她的命脉。
南山越想越气,索性装起了鸵鸟。
她独自在房间里待了很久,直到守心来催了三次,才皱着眉头走出去。
“今天你想吃什么?等在门口的守心立刻问。
南山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最近对我是不是太热情了点?
“有吗?守心眨了眨眼睛,“啊,可能是因为你心情不好吧,我就想着让着你点。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多了,平时也没见你多让我。南山啧了一声,抬手摸摸他的头:“今天不吃了,我出去一趟。
“又去找仙君啊?守心问。
南山扯了一下唇角:“这回还真不是。
她去了海上。
天水一色,海浪翻涌,南山掌心酝起灵力,缓慢地停在了半空。
只一瞬间,掌心便出现黑红的怨气,翻滚着往外蔓延,不出片刻整个罩子便完整地呈现。
南山看着倏然暗下来的东夷,凝神静气之后将所有灵力注入指尖,以指为刃去划看似坚不可摧的罩子。
罩子似乎察觉到异动,不安地颤抖起来,黑红的怨气飞速涌动,呼啸着朝她杀来。
南山眉眼沉静,一边躲避怨气的攻击,一边在指尖加大灵力,直到心口传来一阵阵的闷痛,她才猛地停手。
不行,她撕不开。
南山轻呼一口气,将伪造的那根灵骨上的裂痕一一修复了,这才回到沙滩上。
罩子察觉威胁远离,怨气逐渐消融于空气中,整个东夷岛也重新变得明亮。南山的力气都用光了,修复好体内裂痕,便直接躺倒在沙滩上。
海风、浪花、暖阳,还有柔软细腻的沙滩,尽管明知一切都是虚假的,可当身处其中,南山还是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身上多了许多沙子,天上的黑斑似乎也扩大了些。
南山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子,一颗椰子突然落在了她刚才躺过的地方。她吓了一跳,下意识仰头看向椰树,当看到还有好几个椰子摇摇欲坠时,不由得暗自心惊。
……嗯,以后不能躺在椰树下睡觉了,不然被砸一下可不是好受的。
南山一边庆幸,一边戳开椰子喝了一口,温热泛甜的椰子水顺着喉咙滑下,她心情愉悦地轻哼一声。
托那颗椰子的福,虽然撕裂罩子的计划失败了,但南山心情却不错,等脚步轻快地回到后院时,看到守心正打水浇菜,还主动上前帮忙。
“心情好起来了?”守心问。
南山:“也没有,就是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了?”守心好奇。
南山浇水的动作一停,抬头冲他笑了一下:“想明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虽然今天失败了,但不意味着我就得去走他安排好的路,等着吧,我早晚会成功的。”
“什么跟什么啊,听不懂。”守心稀里糊涂的。
南山摸摸他的脑袋,叹气:“脑子不好,听不懂也正常。”
“……滚。”
南山真就滚了,滚回寝房后才发现,枕头边上不知何时放了个圆滚滚的椰子,一看就是汁水很足的那种。
虽然扬言要走一条全新的路,可具体这条路在哪、要怎么走,南山却是一无所知,只能花费大量的时间待在海上,寻找破解罩子的方法。
高悬于天空的血日,是给罩子输送怨气与力量的主要存在,南山曾试着直接毁掉太阳,却遭到怨气的疯狂反噬,要不是她逃得够
快,只怕要直接折在海上。
又一次尝试失败后,南山苦恼地坐在沙滩上,摘了三个椰子代表罩子、血日和霁月。
“罩子的力量,来自血日,血日又是因霁月而生,那么要想毁掉罩子,就只能先……”南山抓住了代表霁月的椰子,想了想又放下,最后重新拿起代表血日的那个,“血日是霁月陨落之后才出现的,可以说是因他而生,如果切断他们之间的关联……”
南山又一次陷入沉思。
思来想去,还是一无所得,反而是天上的血日,如今已经被黑斑遮去了三分之二。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注意力全在罩子上,她总觉得这次黑斑蔓延的速度要快上许多,白天也比以前短暂,天亮好像还是不久之前的事,东夷岛就已经来到了下午时分。
南山捏了捏眉心,视线重新落在椰子上。
一刻钟后,守心抱着三个沉甸甸的椰子,一脸惊喜地看着她:“真是给我的?”
“嗯,给你的。”南山说着,用灵力给其中一个钻个洞。
守心怕椰子水溢出来,赶紧
送到嘴边吸溜一口:“谢谢啊,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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