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牙?你敢还敢龇牙?
溪渊被甩得头晕眼花,撑着一口气在她手背上咬了一口。
南山惊呼一声,想也不想地把他甩了出去。
溪渊摔到地上,抽动两下就没动静了。
**?南山一惊,连忙冲过去查探,确定只是昏迷后才松了口气,同时也冷静下来。
魂引和同生共死咒还在,这家伙要是**,只怕她也要跟着偿命。
虽然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寿命,但她也不想早死。
同生共死咒还好,以她现在的修为,只要小心别把伪灵骨弄碎了,就可以直接冲开,但魂引是真的没办法,她甚至感觉不到那东西的存在。
南山想了想,又返回祠堂翻找,想找到一点关于魂引的线索。
结果还真让她找到了一块玉简。
南山盯着刻了蝴蝶的玉简看了许久,最后尝试着放在了额头上,注入灵力阅读。
里面果然是讲述魂引的内容。
魂引最初,只是青丘成婚的仪式,意思通‘婚姻’,一般只能男女缔结,不论是承咒者还是施咒者,一生都只可缔结一次。
这个咒法本意是为了促使婚姻忠诚,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凡是婚姻不合者,承咒者皆多发意外,死后连魂魄也找不到,凶手往往是施咒者。
族人这才意识到,此咒对承咒者而言太不公平,于是禁止族人对自己人使用这种仪式,魂引也渐渐成为了青丘族人攻击仇敌的一种武器。
南山一看到禁止族人对自己人使用那条,眼睛顿时一亮。
这世上之**多叛逆,越不让用就越要用,她就不信没有明知故犯的,而青丘族长肯定也有应对办法。
果然,再往下看,就看到一条——
若族人不慎受咒,得施咒者心头血一滴融入魂引符号,便可解除咒术。
南山蠢蠢欲动,当即要去给那只狐狸来一刀,临去前留了个心眼,又仔细翻看了一遍玉简,结果还真让她找到一条注解。
注:青丘族人心头血是世间至毒,唯有动情,方可清澈。
这是什么意思?她想活命,还得先让溪渊动情?不然就会被他的血毒死?
南山简直气结,心想这咒术未免也太不合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对。
毕竟承咒者明知这条规矩,也知道魂引对承受方的恶意,却还愿意接受,说明他是非常喜欢这个施咒者的,被族人发现他们坏了规矩,必然要强行解咒,解开了皆大欢喜,解不开也能让他死个明白,再作为反面例子警示其他族人。
合理,确实合理,唯一不合理的是她不是青丘人,也没人
帮她主持公道。
南山扫了眼身后排列整齐的青丘族人,想了想又把玉简放回了原处。
重新走到祠堂外,溪渊还在
地上躺着。
南山凑近了观察,突然发现他跟自己以前见过的狐狸长得不太一样。
他怎么这么大只?
竟然比正常狐狸两倍还大,她方才以为他是太肥了才显大,现在一摸,厚重的皮**下全是肌肉,显然是不胖的。
她刚才在祠堂里见过几只没化形的小狐狸,全都有一身火红的毛发,嘴筒子尖尖的,眼皮上也有黑色花纹。
而眼前这只,体型大也就算了,嘴筒子也是圆的,更重要的是皮**是银灰色,只有额上和脸颊两侧有几撮红毛,和他化为人形时的头发很像。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南山戳了戳溪渊的身体,没忍住摸了一把毛茸茸的屁股。
溪渊睡了很长的一个觉,偶尔做梦还梦见南山一脸猥琐地摸他屁股,他刚要跳起来反抗,就又一次失去意识。
反反复复睡了很久,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睡在南山的山洞里,身下是柔软的床,身上还盖着轻便的被褥。
他能想到南山不敢杀他,却没想到自己昏迷后还能有如此待遇,一时间眉头挑起。
“作为一只狐狸,就不要试图做表情了好吗?”南山的声音响起。
溪渊第一反应便是坐起来,动了两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是狐狸样子。
他皱了皱眉,凝神静气试图变回去,可灵力一出丹田,便噗的消失不见。
“昆仑那两个老家伙在你身上留下的伤太难愈合,你又忙着列阵没有休息,加上我又打了你一顿。”南山笑眯眯趴在床边,毫无愧疚之意,“种种状况之下,只怕你得个几日才能恢复人形了。”
溪渊无言和她对视,良久之后往床上一倒,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看得出来不能化形对他的打击很大,超大只狐狸躺在床上,仿佛**一般。南山盯着看了半晌,突然摸摸他的爪子。
溪渊的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勉为其难地看向她。
“你的爪子竟然会开花,”南山惊讶,“跟其他狐狸好像不太一样。”
溪渊继续看她。
“说起来,你其他地方也跟别的狐狸不一样,难道是小时候吃错什么东西才变成这样的?”南山一脸无邪。
溪渊嗤了一声。
不得不说一只狐狸突然嗤笑,真的是一件非常好笑的事,南山强行掐住手心,才没笑出来。
溪渊还不知道自己被嘲笑了,闻言只是横了她一眼:“想问什么就问吧,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你真的是狐狸?”南山如他所愿。
溪渊:“不是狐狸是什么?”
“嗯?”南山挑眉,显然不信。
溪渊静默片刻,道:“还有一部分狼族血脉。”
“这就合理了嘛!”南山一拍手,“我就说你不像普通狐狸。”
溪渊懒得理她,翻个身继续睡。
南山不想陪他,索性就出去玩了,她没有提起祠堂前发生的大战,溪渊也没回去检查族人的境况,两人默契地忽略了这件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溪渊一直睡到天黑才起来,感知一**内的灵力,比之前好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而已。
幸亏他从极北之地回来前,就已经将昆仑那些人引进去,也切断了极北之地和青丘的联系,否则以他如今的境况,只怕要像只苍蝇一样到处躲。
身为狐狸,溪渊变回原形也相当适应,两只爪子扒着枕头,用力地伸展一下身体,待全身筋络活动开,便从床上跳了下去,直直往外走。
刚走到山洞门口,他就停了下来。
只见月色笼罩下的青丘泛着朦胧的光,南山一身轻薄纱衣,赤着脚在月下的草原上奔跑,一群蝴蝶在后面追逐着她,乍一看好像是她的翅膀。
溪渊眼底闪过一丝怔愣,蹲在山洞前久久没有回神。
南山正跟蝴蝶追逐嬉戏,无意间瞥见山洞前的身影时,猛地停了下来。
溪渊猛地回神,不自然地别开脸。
南山惊讶一瞬,笑着朝他招招手:“溪渊,快来!”
溪渊轻嗤一声:“去干嘛?像个疯子一样乱跑?”
刚问完,一块泥巴就朝他扔了过来,他紧急躲避,仍然溅了一身泥点。
看着自己漂亮的皮**被弄脏,溪渊怒了:“你干什么?!”
又一块泥巴丢了过来。
溪渊躲出了经验,这次没有再被溅到,但依然黑着脸:“你别太过分。”
第三块泥巴就此丢了过来。
溪渊深吸一口气,试图忍一忍。
一瞬之后,他确定忍不了,龇着牙朝她追去。
南山惊呼一声,带着蝴蝶大笑着逃跑,月光下身姿轻盈,一头乌发如瀑布飘逸。
可惜两只脚跑不过四只脚的,她很快就被追上了。
当溪渊扑过来时,南山恰好一脚踩空,朝着山坡下滚去。
她慌忙之中抱住了狐狸,狐狸察觉到她的意图,当即就要踢开她,可惜力气不如她大,最终还是一起滚落山坡。
青丘到处都是绿色的,连山丘上也遍布青草,一人一狐滚落下去时,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传来,反而像跌入了母亲的怀抱,后背软软的,哪里都是软软的。
南山轻呼一口气,松开了怀里的狐狸,狐狸立刻跳到一旁,龇着牙看她。
南山没有看他,而是静静地看着天上硕大的月亮:“今天好像是初一。”
狐狸一顿,也抬头看向月亮。
“月亮真圆。”南山笑道。
狐狸扫了她一眼,难得没有跟她斗嘴。
一人一狐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享受青丘这一刻的安宁,享受这里的风和美景。
不知过了多久,南山突然问:“你为什么会有狼族血脉?”
“因为我爹是狼族。”狐狸随口道。
南山:“我记得青丘从不与外族通婚。”
“倒也不是,跟凡人还是可以的。”溪渊应了一声。
南山眼眸微动,想起在东夷时,看过的那些玉简上,似乎就提过青丘的事。
青丘族人血脉强过凡人,即便与凡人通婚,生下的孩子也只会是纯正的青丘血脉,但跟其他族类生的孩子就不可控了。
青丘最重视血脉正统,所以不许与自家和凡人以外的族群通婚,一旦通婚,便再不会被青丘接受,其生下的子女也不会被青丘承认。
“你的血脉不纯,为什么还能自由进出青丘?”南山想到什么,就直接问了。
溪渊又一次看向她。
“……我冒犯到你了?”南山不太确定。
溪渊:“没有。”眼底都没有对杂种的歧视,也算是冒犯?
南山闻言松了口气。
她本以为溪渊不会回答了,正专心看月亮时,就听到他突然开口:“因为族规是族规,人情是人情。”
“嗯?”南山侧目。
溪渊:“我父亲死得早,母亲生下我便殉情了,族长看我一个婴孩可怜,便将我留在了青丘,但又碍于族规不能亲自抚养我,只好让我单独住。”
“单独住?”南山震惊,“一个婴孩?能活得下去吗?”
溪渊的狐狸脸上神情渐渐柔和:“我不能去他身边,他却可以时常来照看我,还有其他族人,都会偷偷来看我,最后看得多了,难免会遇上,于是我的存在成了公开的秘密,大家也默契地排了期,轮替着过来照看我,我便这样在所有族人的照顾里长大了。”
“那你幼年时一定过得很快乐。”南山突然笑了。
溪渊目露奇怪:“我过得快乐,你笑什么?”
“替你高兴啊。”南山说得坦然。
溪渊却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替我高兴?别忘了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那是长大后的你不干人事儿,关小时候的你什么事,”南山托着下巴,不以为意,“我替小时候的你高兴不行吗?每个小孩年幼时能得到好的照顾,我都替他开心。”
溪渊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南山伸了伸懒腰,拈了根草把玩:“青丘的瘟
疫是怎么回事?”
“偷翻我房间了?”溪渊反问。
南山理直气壮:“是啊不行?”
溪渊嗤了一声:“瘟疫是千年之前降临的
“那你为什么没事?”南山好奇。
“大概是因为我非正统”溪渊垂下眼眸“很多人都说这是天道不喜青丘的联姻规矩看不惯青丘过于在意血脉是否纯正就连没有自保能力的婴孩都驱逐所以才会降下神罚让整个青丘都覆灭。”
他有一部分狼族血脉不是纯血的狐狸反而侥幸逃过一劫。
南
山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愣了愣后艰难开口:“那你运气……还挺好。”
狐狸脸上出现一丝嘲讽:“运气很好吗?”
“活下来了运气不好吗?”南山反问。
溪渊短促地笑了一声:“能活着是好事但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活着呢?”
南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溪渊的心情却好了起来一张狐狸脸泛着笑意:“说起来关于青丘的覆灭还有一种说法。”
“什么?”南山下意识问。
溪渊玩笑道:“说是青丘收留了本该赶出去的杂种以致青丘血脉不纯才惹得天道震怒降下惩罚。”
南山的眉头渐渐皱起。
溪渊学着她的样子往山丘上一靠静静看着天上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过于大了好像就在头顶一般上面的沟壑和光辉都在此刻一览无余。
不知过了多久南山突然开口:“不管是什么说法都是放屁天灾就是天灾真的来了任凭你是无所不能的青丘族人还是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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