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靳欢已经说了不用麻烦,但是见商澈川都下车了,司机自是不可能还在车上坐得住。
他准备帮忙拎行李,但行李已经被人先一步从后备箱中取出且没有松手的意思。
“不走么?”
电梯前,似是见人久久未曾跟上来,男人转身问道。
靳欢鼓了鼓脸颊,上前刷了手机,电梯门打开合上,停在7层。
将房子门打开,靳欢本来还想客气一句问问人要不要进去喝口水,结果瞧见地板上的灰尘后只能无奈对着身后人耸了耸肩,“太久没住了,只能改日再请你进来坐坐了。”
商澈川没应这话,只是将她的行李放在玄关处,“要帮忙吗?”
靳欢摇头,“喊家政好了。”
而且,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要是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吧?
似是听到了她心中疑问般,门外男人微微点头,以示告别。
看着人进了电梯后,靳欢才继续转头看向屋内。
这处房产是有一次她生日时,小舅舅送的礼物,转到她名下后,其实满打满算她也就住过小半个月。
里面什么东西都不缺,装修风格也是她喜欢的,只是她错估了闲置房子的卫生情况。
三百多平的复式,家政来了怕是也要收拾些许时间。
要不今晚先去酒店住呢?
靳欢随意坐在行李箱上,开始线上订酒店,但是软件还没打开,门铃倒是先一步响起——
物业里有配套家政服务,但也不至于两分钟都不到就来了吧?
靳欢拧眉,开门才发现原是商澈川去而复返。
在她开口问之前,他已经将手机屏幕放到了她面前——
聊天对话框里,对面是她熟悉的头像。
——“澈川,你人到了么?”
——“你现在距离应康机场远么?我刚听澄明和我说欢欢这孩子今天偷偷回国了,估计刚下飞机——”
消息未完待续,下面则是半分钟左右的语音通话记录。虽不知道通话内容,但联系上文,倒是不难猜得出。
靳欢看得眉头直皱,瞬间在心里将商澄明骂了个痛快,但还来不及想商澄明怎么知道自己要回国的,自己的手机已经响起了来电。
而且还是视频通话?!
靳欢忙将摄像头关了,又对着商澈川投去一个求求的眼神,得到对方的回应后才放心点了接通。
她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妈”,后面全是沈女士的十连追问。
靳欢听得头大,来回踱着步子安抚家里的这位女王陛下,
“我现在还在机场,人来人往,不方便开摄像头嘛!”
“好好好,回家吃饭——”
“国外的饭哪有您和爸煮得好吃?我绝不允许您这么拉低自己的厨艺!”
入门处,商澈川目光似是落在手机屏幕上,但每一次靳欢转过身时,他的眼神就开始向着屏幕之外蔓延。
她来时穿的米色大衣已经被脱下随意搭在行李箱拉杆上,里面穿的是黑色连衣裙,走动间,微卷的长发在肩头散开。
发梢处,是纤细腰肢。
她在歪着脑袋向着电话里的撒娇,软软的尾音传到门口,似是空气中都多了几分荔枝味。
商澈川神色依旧冷淡,但是呼吸却一再加深,似是在辨认空气的变化。
靳欢挂了电话转头看见这一幕,以为他是在嫌弃室内空气的不新鲜,颇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呀,澈川哥,让你等得有点久。”
“还好。”
怕时间太久让家里的沈女士起了疑心,靳欢迅速将衣裳穿好,又理了理头发,只是摸到头侧时突然“咦”了声。
等在门外的人闻声抬眸,无声询问。
靳欢摇摇头,随口说了声“没事”,直到进了电梯才背过身将电梯门当做镜子又仔细看了看后背,左边没有,右边貌似也没有?
她动来动去,自是不可能毫无缘由,见商澈川面有疑问,靳欢解释道,“一个发夹掉了,我看看是不是黏在大衣上了。”
奇怪,明明记得在机场等行李时还在。
她在猜测有可能遗落的地点,旁边人却已经先一步道,“应是掉在车上了。”
靳欢讶异,“啊?”
“在你上车时还在。”
这样么?靳欢想了下,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可车上并没有。
本来也不是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靳欢找了几下没找到就干脆放弃了,坐好打开手机看了几眼。
倒是旁边人见她低着头没说话好似是误解了,侧眸看了过来,“很重要么?”
靳欢愣了下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随口道,“不是,就是可惜钱白花了。”
口中说着可惜,实际面上倒是也没多少可惜,一个一两千的发夹还不至于让她当真心疼。更何况,那发夹还是别人付的钱。
……
靳家住在南郊。
临山别墅园,山好水好风景好,最重要的是,从这里出发到京济大学的南郊校区非常方便。
靳欢父母都是京济大学的教授。
一个是化工系,一个是历史系。
车子别墅大门前停下时,距离七点半也就只差三分钟。
眼看着旁边人的手已经在准备开车门,靳欢忙斜过身子将人拉住,“澈川哥,等一下!”
她动作着急,没注意大衣腰带被安全带缠住,一缕发梢夹在其中,被拽到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靳欢小心转过脖子,本是试图先将缠住的头发解开,但是余光却注意到家里沈女士已经迎到了院中?!
眼看着没几步远了,靳欢心神一凛,顾不上头发的事,忙仰头看向旁边人,“澈川哥,等下我妈要是问起,你就说——”
“别动。”
话未说完便被人打断。
男人弯过身,脖颈从外侧越过她的肩膀,在帮着解开和安全带缠在一起的衣带时,低沉声音响在她耳侧,“我是在机场接到的你。”
靳欢侧眸时,只能看见他认真的侧脸,和垂下的眉眼。眼睫浓密,在眼尾处似有阴影落下。
灰黑色的阴影,和上面眉骨处的隐约青意色调融合。
像中国传统色调里的山水。
靳欢目光定住,手指无意识蜷缩了下,感到痒意在持续的蔓延。
最近这些日子因为心烦意乱,已经很有没有落笔的灵感,但是这一刻突然又有了拿起画笔的冲动。
该如何调色,又该从哪里落下第一笔,第二笔要如何手笔,第三笔——
画布在她脑中铺开,意念作笔,一半清醒,一半专注,只是兴致正浓时,“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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