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累吗?看一晚上星星第二天早上离开然后中午再带着新的货物过来?
叶莲娜盯了他一晚上,蓝瓜头看不清他有没有在睁眼,但是他一直在哼着歌,一整晚!
然后他带了一车斗的布匹和军医讨价还价,叶莲娜都没脸去听!
“我这次可是带的你们最需要的布匹,怎么着也得给个好价钱吧!”他比划着手势,用远处的人没法听清的声音讨价还价,“十个香吻,十个叶莲娜的香吻。”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用金币结账!
军医不为所动。
“八个!不能再少了,这可是上好的保暖羊毛!”他围着军医转圈,变换着手势,“八个,就八个,我的好姐姐哟,就把欠条打了吧。”
见军医不为所动,他又再次主动降价:“五个!不能再少了!再少,再少我直接拉走!”
他假模假样地上了拖拉机,发动,然后用蜗牛一样的速度行驶,然后再一次主动降价。
他跳下车,“算我欠你们的,三个,就三个,一口价,把欠条打了!”
在正主的示意下,军医签下了欠条,发哥喜滋滋地开车走了,将旧的车斗拖走,新的车斗连同布匹一起留下。
“他求什么呢?”军医不自觉地问。
“是啊,他求什么呢。”明明正主就在这,还要打欠条,明明用十分猥琐的气息去商量价格,却又像是白送。
坏了,不会是冲我来的吧?军医想到了一种可能。
然后在下一天的询问中得到了充满鄙视语气的答案——
“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要气质没气质我图你什么?图你喊人打我?”
时间回归到第二天晚上,发哥拖着一个能塞下两个人的超大陶锅来到村里,算上之前的小锅,就有两个锅了。
发哥高喊:“大人都滚去大锅那边,大锅我给不起肉!只有小锅有,大人就别来和小孩子抢了!”
大家哄笑。
发哥又变了脸:“给你们喝汤是要有条件的!每人要讲自己的故事才能喝!”
人群冷了下来。他们大多是感染者,感染者没什么好的经历。
发哥看着垂头丧气的孩子们:“干什么!又没让你们小孩子讲故事,小孩子要讲什么故事,听就行了!来小孩子都过来排队喝汤!”
孩子们又散发着活力。
大人们在纠结。多喝一碗热蔬菜汤,也许就能多挨过一天,更何况还能围着锅烤火取暖,发哥也没吝啬得只在大锅里放几个土豆,那是真的炖到有点浓稠的汤。
有第一个人开始讲述他的故事,第一个幸福的家庭因为源石病而破碎。
有了第一个人开头,第二个人就接上了,第三个第四个,突然出现了一个不是感染者的,他的生活被地主毁掉。
开始有人思考,他们的痛苦真的全是由源石病带来的吗?但是只是少数。
人们原本只是因为游击队而聚集在这,他们甚至有些不认识自己的邻里,这是第一次坐在一起说话。
他们因为相似的处境感同身受,所以相互拥抱着痛哭流涕。
发哥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黄巾军那救世的符水!哪有什么法力,不过是让人活下去的希望,一碗菜汤罢了。
将必然说完的痛苦倾诉完之后,人们就会回忆曾经的幸福。
不过还得有段时间,他们所受的折磨,怎么会是一个晚上就能说的完的?
被围坐着的那个大锅,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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