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蝶和秦休是高中的时候认识的,一开始,他们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仅限于知道对方是谁,名字能对得上脸,直到一次重新排座,他们成为了同桌。
秦休性格阴郁,并不好相处,栾蝶虽然心事多,但是看起来就阳光开朗,可以说,班主任安排他们坐在一起是有深层次的考量的。
乔麦荞一直觉得,再冷漠的人都会轻而易举爱上栾蝶的,连她都喜欢的小女孩,必然是不愁没人追的。
果然没出她所料,相处一个月下来,秦休那装劲就没了。
秦休不算是个好学生,乔麦荞撞见过几次他抽烟,隐隐也听人说过,他是个私生子。
但只要他不影响到栾蝶,乔麦荞也没有理由管别人学不学好。
对于班主任的安排,她也无计可施。
班主任嫌她们俩在一起话多。
但是秦休貌似为了栾蝶开始变好了。
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栾蝶感情迟钝,别人都能看出来,唯独她看不出来,还当是自己的言传身教感染了别人呢。
不知道在得意什么,乔麦荞看到她那样就头疼。
她为栾蝶日后的感情之路感到了深深的担忧,这一年,她也才十六岁。
毕竟年纪太小了,都是看破不戳破的,秦休那说暗恋像明恋,说明恋又像暗恋的复杂情感,至少没有在明面上说穿。
同学之间该装傻就装傻。
栾蝶很高兴又有了一个朋友,连过生日都愿意邀请他去。
可以说,那个时候,在那个班级里,除了乔麦荞,她最在乎的就是秦休了。
有时候连乔麦荞都嫉妒,偏心的班主任,为什么不让她们继续当同桌。
她也喜欢栾蝶啊。
秦休说把烟戒了就戒了,纹身也全清除掉了,大有向三好少年发展的趋势。
原本,大家的前途都是一片光明,肉眼可见的。
却不曾想,那次生日夜后,秦休就突然性情大变了。
因为花泪的出现。
也是让乔麦荞未曾想到的。
栾蝶竟居然然喜欢上了一个女生,一个大她两级的学姐。
栾蝶连她都瞒着,最后还是被秦休抖了出来。
栾蝶没有直说,她喜欢花泪。
但是她看她的眼神,就像情人一般充满爱意。
爱慕几乎填满了少女的整个眼眶。
也是因为年纪小,藏都不会藏。
学姐,学姐叫的那么亲热,秦休这种相当早熟的人当然能察觉出不一般来。
但是花泪,是比栾蝶还要迟钝若干的,她也只当是妹妹呢。
乔麦荞却不能欺骗自己,那是什么样的感情,她看得明白。
她还好,秦休就很糟糕了。
那天,他罕见地对栾蝶发怒。
他说,他恨她。
恨她对他好,更恨她对谁都好。
栾蝶只感到莫名其妙呢,她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她喜欢花泪怎么了,她喜欢上了一个女生怎么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和秦休冷战。
秦休的脾气原本就不好,这下更是谁也惹不起了。
他开始变得越来越阴晴不定,越来越喜怒无常。
…也越来越变态。
譬如,他会喝栾蝶喝过的水,在她的试卷上故意留下他的笔迹,每逢课间就虎视眈眈的眼神……
他仿佛要拼命抓住什么,宣示他对栾蝶的占有。
他病态了。
栾蝶烦心不已,好歹也是一个班的同学,她并不想报警,也不想把这种事情闹大,本来她事情就比别人多很多了。
她始终想不明白,难道就因为花泪,他就变成这样?
栾蝶甚至有时候会胡思乱想,他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喜欢花泪?
若说对她表现出三分恨,那么对花泪就是九分,很诡异的,仿佛生来就带着的怨憎。
唯一确定的是,他在疯狂嫉妒花泪。
那天是这学期上课的最后一天了,因为从明天开始,持续三天,都是期末考试。
秦休把栾蝶约了出来。
刚刚下过雪的冬日夜晚,十分的宁静安定。
他穿了一身黑,冲锋衣的帽子遮住了他的眼睛,但是他病态的肤色和消瘦的身材还是传达出了一种阴暗的感觉,与纯白的大雪形成鲜明对比,
老实说,栾蝶是有点害怕的。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在店里坐下后,栾蝶还是强壮镇定,手里抱着一杯常温的奶茶,先发制人道:“你,找我要说什么?”
栾蝶的眼神一直警惕扫量着四周,她从未在他面前如此紧张过。
现在的秦休真的不好说,还好店里人还挺多的。
秦休见她这样,更是冷冷笑出声,声音没有一丝人情味,他指节敲了两下桌子,几乎是命令道:“栾蝶,她们姓花的都有病,我奉劝你离她们远一点。”
“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他突然抬眸,向她射出阴戾的眼波。
???
栾蝶一时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瞬间对上他的目光也没有了胆怯,“你胡说什么!”她怒斥,心跳开始咚咚加速。
他怎么敢这么说花泪?
栾蝶脸上黑到了底。
这个疯子。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秦休的目光更是狠厉了几分,薄唇轻启:“你应该不知道吧,她的妈妈是个精神病,在精神病院里。”
“她们一家都有精神病史。”说到这,他反而有些兴奋。
“花泪,她也不会是正常人,栾蝶你真是疯了,才会喜欢她。”他在愤愤不平。
其实,此刻,他更想说的是,你为什么要爱她,为什么你们都爱她,为什么不爱我,但是他的最后一缕自尊没能让他开得了口。
要说之前栾蝶还能顾及同学感情,如今,是真的半分都不剩了。
就在她手边的杯子里的水,她想也没想就泼到了他的脸上。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花泪。”栾蝶气到胸口都发疼,她倏得站起来,冰冷地看着他,仿佛从未认识过他这个人。
谁都不可以这样说花泪的坏话,谁都不可以污蔑她,造谣她,伤害她。
水渍从他眉梢低落,秦休整个人都背对着光,他的呼吸声很重,眼神却依旧死死盯着面前这个不听话的女生,墙后面的时钟在疯狂游走,诡异地加速了他们这场对话,秦休擦都没擦一下脸,忽而凉笑道:“栾蝶,你知道,她的妈妈为什么疯的吗?”
栾蝶心跳一滞,谛视他,充满了谨慎。
他现在根本不是正常人,他已经疯了。
栾蝶手开始颤抖。
像是早料到她会这样,秦休弯起唇角,谑笑,一字一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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