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挣扎无果只能呻吟,蒙眼的黑色眼罩被她的眼泪打湿。
许久麻袋被人猛地用力拉开,林安细皮嫩肉的皮肤被蹭破层皮。
“吴大人交代了,把这红衣女子抽筋拔骨。”一个青涩的男声说道。
“等等,她手上的镯子挺好看的,还有这身衣服。”女人身材与林安相仿,容貌一般,鼻子微翘,圆溜溜的两个眼睛炯炯有神。
“扒干净了在收拾,然后丢到湖里去。”
林安胸腔起伏不定,动作粗|大,五感被放大,听他们嘀咕如何杀自己就很崩溃。
手上的镯子被拖下,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件减少……
“抽筋拔骨会不会太招摇了,这可很容易让人发现。不如直接丢湖里淹死算了。”
“我看也好,就这样办。”
林安身上只剩下里衣,被人拖拽着。一声扑通,她被冰冷湖水包裹,密不透风的水里她挣扎着。
“大人,太子今夜行动有异。”
季无殃眼眸深邃,立于窗前望着天上皎洁明月。许久,他才开口:“夫人找到了吗。”
侍卫汗颜:“回大人的话,尚未找到。”
湖里林安手脚被捆着,眼睛被蒙着。她胡乱扭动,还真让她扭开了绳子。
“加派人手,天亮前把人带回里。”季无殃转身带起些许微风,侍卫应了声是。
水里林安拼命想要抓住什么,形态万千无法捕捉的湖水无法给林安支撑。
“找到夫人把她锁在屋里,不准给她吃喝。”季无殃正准备乘小船离开,忽的对身边侍从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
季无殃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内里的火往外烧。
林安在湖里往下坠,目上的黑带被湖水解开飘上去,弯弯绕绕勾着破碎的月光。
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夫人在那!”有侍卫认出女子身上的衣服还有手上的镯子。镯子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让侍卫和暗卫。
噗|呲,侍卫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你……”
暗卫蒙面暗杀,露出一双眼睛透着阴狠。他受郑叔伯密令:凡碍主君者,杀无赦。
如今这个夫人让主君多次该变计划,铤而走险,万万不可留下。
暗卫抹黑上去给夫人来了一刀穿膛破肚,再一脚踹到湖里。做好一切不过眨眼之间,左顾右盼确无他人,又装模作样一同寻人。
天有不测风云,太子夜里暴毙,齐国君一早看见太子尸首哭得泣不成声。
齐国君虽有众多嫔妃,却独有一子。
此子出息满腹经纶,能文能武,且爱民如子颇有明君风范。
如今,如今却英年早逝,年岁不过十五。
“是谁!是谁!!”齐国君朝上失态,满目猩红冲着朝下怒吼。
百官瞬间跪倒一片,皆不敢有任何动静。
“太子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病暴毙了!”国君大怒,拍案而起,皇冕震动,珠玉相撞。
“太医院的人都在做什么!”国君头一次发此大怒,额头青筋暴起。看朝下百官无所动容,蓦地挥袖扫桌,桌台上笔墨纸砚折子奏章被一扫而空。
“寡人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们,你们……来人,把太医院的人拖到市井巷口,通通斩了!”齐国君再三敲桌,愤怒无处安放,又是拿灯架砸人又是掀桌子骂人。
吵闹一番他突然安静下来,没骨头似的坐在台阶上。
“下朝吧。”他有气无力道。
“季大夫留下。”
季无殃从地上起来,缓缓走到齐国君身侧。
“国君有何吩咐。”季无殃作揖道。
“你可看见太子最后模样。”齐国君平静如死水,心中无尽悲凉。
“回国君,微臣到时太子殿下已经……没了任何生机。”季无殃面露悲伤,低声说道。
齐国君掩面痛哭,“你可确定太子非小人所害?”
“微臣定彻查此事,给国君一个交代。”季无殃麻溜的就跪下去。
“知寡人者,季卿也。”齐国君感慨道,“去给太子算个好时候,不日葬入皇陵。”
“是。”季无殃起身退下,转身后嘴角的笑再也抑制不住,这世上还是蠢人多。
府里,一片清净。
季无殃进门便有小厮上前伺候,季无殃问他:“夫人可回来了。”
“夫人与大人您一同出去,并未回来。”小厮回道。
季无殃脚下一顿,斜倦眼幽幽开口,“没回来?”
“确实没有回来。”小厮细细想一番,自傍晚大人夫人出去就没有见过了。
季无殃停留原地许久,据他所知林安怕水自然不会不要命的跳湖,那就只能在船上。
还挺会藏,找她出来不过时间问题。如此一想,季无殃做出选择去彻查太子暴毙一案,给他算个良辰吉日,顺便上香拜神求个攻城的好彩头。
攻下这块硬骨头就能回去吴国,到时候再好好收拾不听话的林安。
殊不知经此一别,再重逢已物是人非。
府中设有祭祀神台,季无殃在此占卜,而后拜神。
瞧那神台上香火弥漫,浓厚的让人看不清座上神佛的模样。
季无殃跪在台下手持三柱清香,诚心跪拜,起身插香时一点烟灰飞落带着红色星光,落在季无殃手背上,针刺般疼痛让他微微皱眉。
这不太吉利。
“大人!大人!”
门外侍从慌里慌张跑来,差点刹不住脚摔进门里。
“何事如此慌张。”季无殃闭着眼双手合十,还在向神佛祈祷。
“大人。”侍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口中喊到:“夫人回来了。”
“但,但已经没气了。”
季无殃猛地睁开眼睛,耳边嗡嗡鸣声汇成一条刺耳的线。
“你说什么。”他放下双手,微微侧身。
“夫,夫人没了。”侍从害怕地全身发抖,冷汗如骤雨不歇。
金身神像双眸垂下,手持莲花。季无殃慢慢转回去,抬眼盯着神像与其对视。
他跪下发笑,盯着日夜供奉的神像一言不发。
殿房内奴婢具跪地不敢起,个个屏气凝神心中祈祷。
许久季无殃起身上前取神台上的圣杯问话,吾妻林氏可还在世。
圣杯掷于地,哐啷一声只见两个面朝上,神佛或不知或发笑。
季无殃再次询问,信徒姑苏季无殃,吾妻林安于今夜未归,可还在世。
结果不变让季无殃有些恼怒,于是起身将圣杯归回原位,三拜之后才出大殿。
那通告的侍从还跪在地上,季无殃走到他跟前又问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回大人的话,夫,夫人没了。”
话音未落季无殃抬脚揣在他头上,冷漠地开口道:“把此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不过如实通报,并未放错啊!大人……”侍从被拖下去,季无殃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愿意给。
此时此刻,他只想知道林安到底是死是活。
来到前院,就见地上白布上躺着一死尸。季无殃远远定住,“这是夫人?”
刚刚才死一个侍从,现在可没人敢去给季无殃回话。
所有人沉默着,低头不语。
“你们都是聋子吗!”季无殃皱眉怒道。
哗啦啦跪倒一片,依旧没人敢吭声。
季无殃往前走,看到白布之外的那只手,手上带着的镯子,他突然就不动了。
脑子里那个疑问不停放大,林安死了?真的死了吗?
“给我把这块布掀开。”季无殃的声音不比刚才激烈,稍急促又想拖着,左右纠缠。
一张嘴被扭曲不安的心拉扯,这种感觉好陌生,好奇怪。
是为什么?
白布掀开之后的光景震慑住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季无殃,只见女尸脸上几道骇人的刀伤已经发黑,又被湖水泡的全身肿胀,两个眼珠子突出来向上看。
女尸身上穿着是季无殃亲手挑的朱雀缕金团花大袖衣,划破的墨绿色斗篷上有暗红色的痕迹。
季无殃再上前一步,凝视着已经面目全非,不成人样的尸首。
“你们谁找到的。”季无殃目不转睛静静盯着尸首,上前仔细端详,眼中毫无波澜。
那暗卫走出来,回道:“是属下。”
季无殃眼都没抬,抽剑划破了他的脸,鲜血瞬间飞溅出来。
“夫人脸上的伤,还有腹部的那一刀可是你所为。”季无殃依旧盯着地上女尸,眉头慢慢紧皱在一起,用力握着剑克制要杀了暗卫的躁动。
“属下不过除去大人的绊脚石。”暗卫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认下所做。
季无殃幽幽移目,眼角微微猩红,他轻歪了脑袋,“绊脚石?”说话森然,嗤笑一声,语气尽是笑意,“谁说的。”
“谁!”季无殃暴怒,过几日就能回去了,这个节骨眼上林安死了,是不是太巧了。
是谁不想她回去。
“无人指使,乃属下私欲。”暗卫跪在地上,视死如归看着季无殃。
这是他第一次直视主子,主子是未来吴国国君,为国君而死是光荣的。
“……你去将夫人的尸首烧了。”不曾想季无殃收了剑,转过身,微微启齿。
暗卫愣住,不可置信地低头,纠结片刻问道:“主子可是让属下将夫人的尸首烧了?”
“不止夫人,还有你。”季无殃走向女尸,居高临下看着这具女尸。
真的死了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