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疯批发善心予我红嫁衣 文三问

4. 红嫁衣

小说:

疯批发善心予我红嫁衣

作者:

文三问

分类:

现代言情

林安坐在床上,一头墨发如瀑披散,垂在床上,缠绕指尖。

月光里的黑影慢慢靠近,一点一点将林安笼罩。

“是……公子吗?”林安头一次觉得自己有做演员的天分,倒不是戏多好,而是信念感坚如磐石。

季无殃垂目凝视装瞎的她,寒光浸泡的眼眸生出一丝戏谑,含笑道:“怎么不叫相公了。”

“我错了。”林安扑通一下从床上跪到地上的毛毯上去,和疯子讲理可不是明智的选择,还是顺着他把他哄高兴了先,之后逃命再徐徐图之。

无殃没忍住笑出来,他也见过不少没骨头的,林安这种没骨头没脸皮没自尊的人倒是头一次见。

“那你说说错哪了。”无殃来了兴致,悠然地开口问话。

“不,不该在大街上叫公子您相公。”林安蹙着眉,眼里具是害怕。要是说错话不得人头落地。

“嗯,还有呢。”无殃继续问。

“还有?”林安蹙起的眉头能夹子蚊子,她呼吸急促几分,拼命回想,“……还有,还有,不该脏了您的衣裙。不该吐一身,不该抱您的大腿。”一瞬间,林安好像通了任督二脉,脑子灵光。

公子无殃笑容更甚,蹲下身伸手勾起林安的下巴盯着这双不会撒谎做戏的眼睛看。

蓦地林安大气不敢出,公子盯人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似被毒蛇用尾巴绕住了脖子,冰凉之感席卷全身,冷漠却带笑的眼神似那毒蛇的毒液让人眩晕。

“你是瞎子,我不怪你。”季无殃突然笑弯了眼睛,声音疏离冷淡。

“你来吻我。”季无殃微阖了眼,林安没发现他眼里的戏弄。

“……”

神经的脑子真的好神经,林安愣了一下,内心做了一番挣扎。这也不是第一次亲了,没什么的,没什么的。

“这样公子就不怪我了吗?”林安怯生生地问。

无殃嗯了一声。

林安咽了一口口|水,慢慢靠近他,距离越来越短,他呼出的气息撒在脸上感觉痒痒的。

无殃眼眸深邃,背着光更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瘙痒的感觉从脸上到耳朵,又从耳朵到头皮,麻麻的又让心脏乱了节奏,咚咚咚敲个不停。

吻上了。

还是林安主动的吻的。

她只敢唇瓣相贴若蜻蜓点水,不敢再进一步……忽的脑袋被摁住,唇上一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林安死死闭着眼睛,由着季无殃放肆。

这神经属狗的吧,又咬人嘴唇。真的是神经病啊!!!

吱呀呀——

阉人懂事的关上门,偌大的殿内除了两盏灯笼再无其他亮光。灯笼一左一右挂在入门处,灯笼内的火苗很小,只得照亮周围两米内的事物。

床榻下林安背靠床沿束腰硌得生疼,眉头紧蹙,不停往后缩。

许久季无殃才松开林安,伸手抚着她的眼角,昏暗中看不清林安是什么神情。只感觉手上湿|湿|的,耳边有小声的啜泣声。

“这又是哭什么?”他问。

“亲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咬人。”

“不咬你了,别哭了。”

林安有点震惊,原来这个神经是可以沟通的。太过昏暗,林安没法看清季无殃是什么表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满眼戏谑地忽悠人。

拿不准……忽的唇瓣上又是一热,他真的很喜欢接吻。林安眉头不敢松懈,害怕的还是想躲开。

惊奇察觉到这次不疼了,暖暖烫烫的,林安突然舒|服|的|嗯|了一声。

刹那间,心跳静止了——

季无殃的动作也是一滞,空气中莫名有种尴尬在扩散。

林安唇上一轻,是季无殃起身走了,他一声不吭静悄悄地走了。

被亲|懵|的林安怔愣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砸吧砸吧嘴。

他什么情况?

略微慌张的季无殃快步穿过长廊,寒风呼呼而过,穿过季无殃半束的华发,安抚着泛红的耳根。

林安缩在那不敢上床,思量着他何时回来,能不能睡了。紧绷了一天,身心俱疲只想休息……身处异地,不知去处。

睡一觉是不是会好一点。

想着想着林安眼皮在不知不觉中阖上,身上一件单薄的纱衣,缩在那床边。

已是严冬,屋内虽烧着碳火不比外边寒冷,穿着单薄的林安还是觉得冰冷刺骨,在睡梦中哆嗦着。

“啧,还是个傻子。”

林安好像听见有人说她,这声音还很像神经公子。不听话的眼皮睁不开,她依然沉睡。

季无殃本想将人提醒让她自己上床,见她酣睡着还在发抖便动了恻隐之心。

季无殃盯着身侧之人,她是骗子这事已经板上钉钉。

郑叔已将身份安排好,还缺个人来让这场戏唱得更像样……

“别杀我别杀我……”林安睡得非常不踏实,摸索着钻到季无殃怀里,紧紧抱着他不松手。这感觉很像出租车屋里为数不多值钱的东西,一只一米六的大熊。

今日抱着有点硌,至少是找到点安全感了。

季无殃略微皱眉,她是真睡假睡,刚刚又来那么一声——之前她还做过妓子,说是卖笑不卖身但烟花巷柳里谋生活哪可能如愿。

多半是装的,就是做戏而已。

想着季无殃也有了困意,过了子时,二人双双熟睡过去。

林安睡得不是很舒服,她总觉得很热很硌,不情愿地睁开眼就看见非礼勿视的场面。

季无殃虽穿着里衣却没系好带子以至坦胸对着林安,这大早上就看这个不太好吧。

林安直勾勾盯着,眼睛都直了,这可是第一次和一个男的挨这么近,对方身材样貌还都挺不错,唯一不足就是脑子不行。

是个神经疯子。

季无殃微微皱眉,有醒来的迹象。

林安见此立马闭上眼装睡,下一秒季无殃就睁眼了。

季无殃睡眼惺忪,懒散地盯着林安的睡颜,抬手抚摸着她白皙的脸颊。

他摸得太轻太轻,让林安觉得很痒,不适的别过脸去。季无殃手上空了,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他不喜欢,于是坐起身不顾林安还未睡醒一把将她拉起来。

“??”

林安一脸凌乱,懵懵的睁眼看他。

“以后不准从我手里躲开。”林安看不懂季无殃的神情是什么意思,阴鸷的眼沉下的眉,语气清冷不像生气。

“……知,知道了。”林安木讷地点头。

无殃突然一笑,将林安拉到怀里,轻轻拍她的背:“真乖啊。”

林安僵硬着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季无殃今天是没吃药吗??

用早饭的路上林安忐忑不安,不会又像昨日一样胡塞海塞之后恶心她吐出来吧。

不曾想一切风平浪静,无殃给她喂了碗粥就止住。暖粥从口中流到胃里,热气遍及全身,十分舒服。

“晚些该走了,你若是还饿就叫他去给你备吃的。”无殃放下碗筷,下人立马弯着腰拿了擦手布和洗手盆上前。

“去哪?”林安小心翼翼地问。

“没告诉你的东西别问。”无殃不悦地皱眉,就这眼力见还去骗人。这天底下真是蠢人多。

林安微微低头,抿着唇不敢再说。

季无殃起身时林安也跟着起身,无殃冷漠扫了一眼她,没理会自顾自抬脚走人。

“夫人,搀着小的走。”阉人不过十岁,无名无姓被唤作小允子。生得聪明机灵,笑眼讨人喜。

“谢谢。”林安笑了笑,低声道。

才跨出门槛的季无殃停下来,回头就瞧见林安对小允子笑笑的样子。

虽在自己面前也有笑,但那多是苦笑,假笑,狞笑,无奈被逼迫的笑。对一个阉人反倒笑得自然真诚。

呵,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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