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摇光!你必须让剧情回到原本的样子!你知道剧情如果崩坏,后果有多严重吗!”
“诶呀,一提到男主就不装死啦?什么后果?我死吗?你不是已经给我整了个倒计时在那儿放着吗?”
“你可以继续活的!”
陆摇光眼神一暗,“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我说过,我们可以在接下来的世界合作!当时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这个倒计时是这个世界的生命倒计时,但如果你完成了剧本,我们可以去下一个世界。你不仅不会死,你还能体会不同的人生,你们演员不是最喜欢这个了?陆摇光,你冷静点,让徐谓死了有什么好处,这个世界都会为他陪葬的!到时候你就是害死所有人的罪人!”
陆摇光在正事上从来不错过关键。她回想了一会儿,确信系统从没解释过,只说过模棱两可的将在接下来的世界保持距离这种话。
“那怎么办呢,你们怎么能做出毁灭世界这种可怕的事。要不然你们也派个系统给徐谓?电一电、死一死说不定也就好了。”陆摇光才不受这种道德绑架,轻巧的把锅扔回去。
“他可是男主!”
“我可是你们亲自认证的,恶毒女配。”陆摇光笑着说。
系统仿佛听见毒蛇嘶嘶,从刚才起就一直飞速运算着各种可能。
它不能让陆摇光真的改变剧情,徐谓不能爱上陆摇光。这太危险了,这种野心勃勃不受控制的女性角色绝对绝对不能当女主。
要想说服别人,无非是威逼利诱两条路。
是使用一天一次的控制能力让陆摇光现在就做出对赵小姐不利的行为,还是利用惩罚制度让陆摇光低头?
但真的还有什么惩罚能让陆摇光低头吗?
或者还有什么能用来威胁陆摇光?
赵小姐忽然插入了她和系统的相持,“车来了,我得走了。”
“我送你。”陆摇光立刻站起身。
她弹了一下指尖,像弹落一粒灰尘,“好了系统,就剩二十一天了,让我们和平共处吧。”
绝不可能。
系统又一次消声,不知道是研究什么去了。
陆摇光也不是真心想和它和平共处。怎么会有人轻易原谅一个把自己人生搅得一团糟的仇人呢?
她纯属恶心系统。
赵小姐和陆摇光离席之后徐谓也站起来,搪塞地说了一句“出去透口气”就跟着走了。桌上其他人互相看看,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八卦的兴奋神采。
夏夜总是烦躁,夜里空气也没降下两度。蝉鸣配上夜市叫卖声,彼此要站得很近才能听清对方说话。
“拍了这么多,感觉好玩吗?”陆摇光问。
“以前看我妈几个月几个月不着家,现在才知道这么辛苦。以后再也不拍了。”
陆摇光就笑,不是对系统时那故意挤出来的假笑,是一种自然的觉得对方很可爱的笑。
“行啊,独一无二的女主角。”
“这话别恶心我了,女主就该让你演,还能和徐谓多演点对手戏。”
“这话说的,赵小姐不喜欢这款?”
“年龄太大了,长相也就是我那个前前男友的水平,性格更是一塌糊涂。”
“希望以后你也能记得这句话。”陆摇光为她拉开车门,弯腰将大小姐送上车,“行,记得早点回来拍戏啊!”
赵小姐本来很感动,听到拍戏两个字飞一样地跑路了。
陆摇光站在夜色里目送她,直到车辆的尾气都看不见为止。
她或许是喝得有点多了,否则不该为一次平常的告别而如此惆怅。
酒精的作用微微泛上来,让眼前的场景变得模糊。
多么寻常的夏日啊,可能是最后一个了。
有人走到她身边,陆摇光一下警醒起来,“谁?”
“我。”徐谓答。
陆摇光依旧绷直了脊背,“你出来干什么?”
徐谓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只是当时看见她们俩的身影一前一后消失,脑子一热就追出来了。
他想了一会儿,“怕你逃单没人给钱。”
陆摇光叹了一口气,感觉这家伙要不是长了张好看的脸,这辈子恐怕做什么都没救。她摆手让徐谓哪儿凉快哪待着去,对方却又往自己身边靠近了一步。
陆摇光立刻斜眼盯住了他挪过来的那只脚。
徐谓:“明天的戏份还要对吗?”
他其实不想说这个。他想问陆摇光,为什么你刚才看起来很难过,在灯影交错间一边哭一边笑。
只是话太矫情,徐谓难得敏锐一回,感觉陆摇光恐怕也不会喜欢别人这么问她。
陆摇光这下把头扭过来了,视线从下往上将徐谓整个人扫过一遍。
赵小姐的话就在耳边,“可怜他真爱上你了。”
可怜什么,他失去的只是爱,我要失去的可是命啊。
陆摇光从裤兜里掏出半包烟,徐谓的眉头一下皱起来,跟她助理一样劝诫,“抽烟对身体不好。”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抽烟吗?”陆摇光熟练地推出一支烟咬在唇间,并没点燃,“因为拍摄需要。”
烟草公司为了挣钱,大规模投资了当时的影视行业,拍摄了一批经典的抽烟画面,引领的风潮至今仍在行业流行。
几乎每一位优秀的演员,都曾在某一部作品里有过抽烟的画面。
烟雾缭绕里,一张张漂亮的脸若隐若现,导演与影评人将他们赋予各种意义,引诱并不理解的人追捧尝试。
“美学就是这样的东西,为了上层建筑服务,被人为定义的海市蜃楼。爱也一样。”陆摇光站近一步,“抛开一切,烟酒不过是在现代社会唯一合法的慢性自杀。”
那张让一代人魂牵梦绕的脸猛的在徐谓眼前放大,他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脑子里一团混沌,根本思考不了陆摇光在说些什么。
陆摇光不矮,往前一步就将他们俩之间挡出一片黑暗的小空间。
咔哒一声,她从另一边裤兜拿出打火机,火光跳跃出来用一线光照亮她的脸,像一副线条构成的画像。
“不防风的卡地亚,只要轻轻一吹就会灭。再过几个月我就要过生日,送你一个愿望怎么样?祝这部电影大卖特卖,到时候你走到哪儿街头巷尾都有人在议论你。”
火光在陆摇光掌心摇曳,她将它捧起来,捧到徐谓面前。
徐谓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火苗被他拽得扰动,舔过他手腕。
“诶,小心影响拍摄!”陆摇光叫唤着,连忙松开手让打火机落在地上,可惜晚了一步,徐谓手上被燎过的皮肤眼见着变红起泡。
完了,这后面戏怎么拍,陆摇光开始为倒霉的后期制作担心。
她生气地抬头,“你什么毛病,这个伤到时候弄穿帮了!”
徐谓向她贴近一步,过近的距离阻止了陆摇光接下去的话。
碍事的光源消失了,暧昧的暗影笼罩上来,将他们与世界隔开,理智之外更多疯狂冒上来。
徐谓看着她,一寸一寸消弭最后的距离,然后闭上眼睛。
陆摇光冷眼等待,在即将被亲吻的最后一线距离抵住了徐谓的肩膀。
徐谓感觉有人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什么湿漉漉的东西。
一支烟。
他睁开眼睛,满脸震惊。
陆摇光把自己剩下的半包烟往他胸口一拍,顺便把人推远了,“打发你的,滚吧。”
话虽如此,走的人却是她。
徐谓站在原地,想起第一次被亲的时候,陆摇光也是这样说变脸就变脸。
这性格真成问题。
他咬着烟嘴思考,忽然想起来,数了一遍手里剩下的半包烟,跟之前的数一模一样。
那他嘴里这支……是陆摇光刚才咬过的?
这个念头把徐谓所有的血都带到脸上了,他头晕眼花的缓缓蹲下,抱住了头。
过了一会儿,他试着捡起陆摇光落在地上的打火机,因为手抖打了几次才重新打燃。
他将火苗凑近香烟,却又迟疑地停在点燃前的最后一毫米。
慢性自杀,他想起陆摇光的话。
知道这一点还是继续吗?
徐谓将打火机拿远了。
他将那支烟攥在手里,掌心里的汗很快将纸烟沁得湿漉漉,外包装濡成一团黏在皮肤上。
左手上被火燎过的伤口后知后觉地疼起来,像小簇小簇的火苗在伤口上燃烧,像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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