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廷均这一闹,江洄知道自己又要重新被齐溯列入怀疑名单里了。
但其实江洄一直不明白,齐溯为什么怀疑她。她只不过是想利用他的身份地位,去接触更多有钱人罢了。至少到目前为止,她没有做过什么对公司或对齐溯不好的事情。
如江洄所料,陈舟带着查到的信息,进了齐溯的办公室。
“哥,我回来了。”
齐溯停下手里的笔:“怎么样?”
“洄姐大二的时候请了几天假,学校那边只说是生病了,是家长给辅导员蒋老师请的假。我们的人又去问了她的大学同学,他们都猜洄姐那会儿请假是去做流产手术了,孩子是韩轶的。后来洄姐瘦了很多,跟韩轶的关系也大不如前,似乎也说得通。”
齐溯冷哼一声:“可笑!”
“我也觉得不可能。如果是真的,那天在东江大学,洄姐也不会自己跟韩轶提这事,所以应该是谣传。”
“那她的变化是因为什么?”她在那几天经历了什么,才会性情大变。生病?失恋?或是跟身世有关的?
陈舟摇摇头:“这个暂时不清楚。”
“她这几年的体检报告,没问题吧!”
陈舟第一时间也是这个反应,他去打听了,江洄除了太瘦和一些职场人常见毛病以外,没有别的问题。
“那跟潘廷均呢?”
“是因为胡棋文的妻子杨雪融认识的。”陈舟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监控视频,“胡棋文就是那个在潘家工地上去世的工程师,洄姐去慰问了他的妻子,现在两人成了朋友。胡棋文的儿子,还叫她小姨。”
齐溯起身,在落地窗前站定,若有所思地说:“她什么时候这么心软了?”
“她和杨雪融母子在商场逛街,偶然跟潘廷均碰到才认识的。”陈舟顿了顿,又带着调侃的语气说到,“不过,潘廷均对胡棋文的遗孀好像有点兴趣,最近好几次看到潘廷均的车在杨雪融单位或者孩子幼儿园附近。”
齐溯对潘廷均的喜好和去向置入罔闻,只问自己关心的部分:“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去结交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她跟胡棋文或者杨雪融有联系吗?”
江洄不是个热心肠的人,甚至有些冷漠。她向来遵循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行事风格,这次突然善心大发,要说没有缘由,齐溯定然是不信的。
“没有。胡棋文的老家在一个西北偏远山村,那里2000年左右才通公路,很难想象洄姐和那儿会有什么联系。”
“至于杨雪融,她是东江人,家在西郊老工业区的职工宿舍里,跟胡棋文是大学同学,毕业没多久就结婚生子。跟洄姐也没什么交集。”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江洄这四年来一直地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没有什么逾矩的地方。齐溯也就没再让人跟着她。但最近这一个多月来,她有些奇怪,但这些疑点太过散乱,两个人都毫无头绪。
“哦对了哥,洄姐之前去宁港,不是去旅游的。”陈舟又想起什么,“她在那买了套房子。”
齐溯猛然回头,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不再平静。
江洄虽然是孤儿,不知道祖籍在哪里,但她自5岁以后就一直在东江,大学也没考到别的地方去,东江怎么也可以算得上是她的家乡。
她在重明工作这几年,收入不错,但哪怕通勤再累,下班再晚,她也没买房买车,现在怎么会突然在宁港这么个小地方买房。
她想做什么,她在计划离开吗?
齐溯撑在沙发靠背上的手用力地陷入柔软的海绵里,拉扯着周围的皮革皱痕斑斑。
他时常觉得,江洄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鹦鹉,看似被抹杀了飞翔的欲望,其实一边在学人类的语言假装讨好主人,一边在默默地寻找那把打开牢笼的钥匙。
最近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
隔壁办公室的江洄没有精力去考虑齐溯是不是又在怀疑她,她按着肚子,全身上下都冒着冷意,心里一阵阵慌乱。
她趁还有一丝力气,给前台的周嘉卉拨去了电话:“小周,麻烦你帮我去楼下药店买止痛药。”
听着她虚弱的声音:“洄姐,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只是痛经而已。”
“好,那你等我,我很快回来!”
“好,谢谢!”
江洄平常也会难受,但在可承受范围内,几乎不影响工作。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开始以为只是同往常一样,忍忍也就过去了。后来开始心慌,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也直冒冷汗,江洄意识到不对,这才求助周嘉卉。
陈舟汇报完回办公室时,看到江洄靠在沙发扶手上,有些奇怪。江洄上班一直都是规规矩矩地端坐着,更不会在上班时间歪七扭八地靠在沙发上休息。
“洄姐,你怎么了?”
陈舟拍了拍江洄的肩,她没有回应。他低头看见她衬衫后颈处的衣领已经湿透,呼吸也很急促,才发现不对。
陈舟又摇了摇江洄,声音不自觉大了些:“洄姐,你哪里不舒服吗?”
江洄痛得意识模糊,只知道有人在跟自己说话,好不容易才打起精神回应:“没事,痛经而已。”
“怎么了,陈舟?”齐溯从门口路过,听到里面陈舟的声音,着急地询问。
“洄姐很难受的样子,是不是——”
齐溯快步小跑过去,小心地捞起她,靠在自己身上。
江洄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一缕一缕地粘在脖子上,身体也是冷的。
“江洄,江洄!”
江洄没有回应,齐溯转头去问陈舟:“怎么回事!”
“说是痛经,我进来就已经这样了!”
齐溯让自己冷静下来:“给老刘打电话,让他把车开到门口等我!”
“哦哦,好。”
江洄隐隐约约听到要去医院的话,颤抖着抓住身边人的袖子:“不去医院。我让小周买药了。”
齐溯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他用外套裹住怀里的人,直接抱起来就往外走。
陈舟跑在前面,提前去按电梯。齐溯快步跟在后面,路过其他办公室的时候,惊起一路的疑问。
“齐总抱着的是小江吗,她咋了?”
“江助理怎么了?”
怀里的江洄眉头紧锁地靠着他,汗水浸透到他身上,看起来已经没有了意识。天知道她是有多难受。
浸湿的冷汗,急促的喘息,轻飘飘的身体,齐溯真怕她就这样在自己怀里悄无声息地蒸发了。
在夏末的三十多度的高温里,还盖着他的外套,她身上也泛着冷,即便陈舟刚刚说她只是生理痛,齐溯也突然开始害怕她真的会出事。
司机老刘听到陈舟说情况紧急,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到了公司门口等着,刚打开后排的车门,就看见陈舟小跑着过来了,后面还跟着抱着江洄的齐溯。
老刘这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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