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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狐狸精老婆(15)

小说:

离婚了,我吃的更好了[快穿]

作者:

伦佐

分类:

穿越架空

如果在我们生命的天平秤之上,没有“理智”的秤盘去平衡另一边“情欲”的秤盘,那么我们身上下-流的欲念,就会把我们引导到荒唐透顶的结局。

——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第四幕》

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他们在对自己心仪的猎物出手之前,总愿意付出漫长的等待,并恪守耐心与克制的准则。

对于卞可嘉,荆之槐自认为自己藏得很好,自己那最执拗糟糕的一面,从没有被这个真正在意的人看到。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荆之槐就摸准了卞可嘉性格,人人称赞他表面的优雅风度,却不知那是他信手拈来的华丽伪装。

如果卞可嘉能透过他表面的皮囊,看清楚他骨子里是什么人,那么从一开始,卞可嘉就不会踏进他设下的圈套,步入这场以合作为名而设置的婚姻中。

卞可嘉想离婚?可以,他会信守自己的诺言,故作大度的放行,自始至终都在卞可嘉那里,留下一个完美的风度。

只是卞可嘉不会知道,当他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他的追随将会无止无休。

他一直伪装得很好,没人看得出他真正的面目。

可是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昏沉中,在逐渐失控了。

那些往日不敢放出来的念头,一点点冲出牢笼。

过去那些深入骨髓的克制、那些阻挡他信马由缰的理智、那些制止他野兽般本能行事的礼仪,却被上了重锁,沉入了深渊。

那个伪装的他被绑了起来,沉到冰冷的海水之下,冻上一层一层的浮冰枷锁。

他在深沉的水中漂浮悬停,他听到有一个声音远远近近地问他——他老婆是谁?

荆之槐的头脑愈发滚烫灼热,他的思维生理性的不再完整,克制的执行板块如同被一场大火残烧毁坏了,大脑空茫的区域,让他完全遵循本能。

他像是生病了,行为基于欲-念,理智深锁水下,克制全然失效,肆意妄为占据主导,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想梦什么就梦什么,而那以往连碰都不可以碰的人,如今乖巧的随他摆弄。

——近在眼前。

卞可嘉被抱了起来。

他能觉到荆之槐空出来的那只手的动作,连忙摁住,“荆哥,你能不能认出来我是谁?”

荆之槐抬起的眼睛,红得令人心惊,他沉沉看了卞可嘉一会,“我的。”

他低头。

咬下来的力度,烫人。

荆之槐的身体发着烫,如果这是在现实生活中,他已经是高烧了,更别说连对话的反应都要稍微慢一些的模样,明显是不太正常。

梦境中的人,无辜不会受伤生病。

这个梦境已经很危险了,绝不能再听之任之,被荆之槐随意把玩掰开。

卞可嘉理智上是知道的,可是当他和荆之槐对上目光时,就移不开视线了。

——那斩钉截铁的占有欲,那从水面跃然欲出的疯狂,这从来没见过的另一面,让卞可嘉怦然心动。

那样执着阴晦的目光,几乎把他疲惫的身体,由内而外的点着了。

他双臂轻柔地抱住荆之槐的头,再次追问:“你叫谁老婆?”

高热之下,荆之槐只知道怀里抱着的温度更低,他本能趋向那温度更低的存在,让体温降下来。

如同严酷盛暑的野兽寻找庇荫之处,甚至不惜进入人类的活动,试图去抢劫人类手上的冰。

用冰去镇,用冰区降温,这是本能需要,荆之槐也不例外。

他低下头舔,发着狠,像是故意控制不住力度。

怀里的冰,冰冰凉凉的,也被他舔得摇摇晃晃的。

因为温度不正常的高,甜甜的冰也会融化,糖衣化开,变成糖水,一点点顺着手肘流淌下来,打湿皮肤。

于是卞可嘉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得拼命将头向后仰,躲开荆之槐的覆盖。

荆之槐的牙在月光下尖利冰冷,像是要把他整个撕皮吃掉,透着一种疯。

荆之槐死死地盯住卞可嘉,黏黏糊糊的说:“……把你藏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卞可嘉心砰砰跳,“……荆之槐,你还好吗?”

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荆之槐这样情绪化的表达,答非所问,不带存在交谈的可能,像野兽凶狠乖戾,又像孩童般肆意行事。

卞可嘉的追问并没有得到回答,因为荆之槐已经着手于剥夺他的思考能力。

这件事荆之槐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愈发轻车驾熟。

之前在户外的两回,他们折腾得不轻,他以为荆之槐差不多也该歇歇了,可是不过睡了半宿……就可以继续来?

这还是人吗?

荆之槐的手很稳,卞可嘉的脚尖再也没有点到过地面。

只是他这样,整个人像个无助的萝卜一样,从坑里拔出来再按回去,没有一点其他的着力点……

每一次的冲击,都是浑浊泥泞的。

一场自内而外的夜雨,打落在萝卜地里,空着的坑很快被水浇灌填满,水声呜咽。

荆之槐一直抱着他,甚至将他悬空放在窗边,让他后背感受海边的风感。

只要松开手,下面就是峭壁悬崖。

这让卞可嘉更加用力地抱紧,身体因为恐惧而收缩,“我刚刚,真不是……想从这里跳下去。”

他拥有前科,实在是不止一次,无论是海边摸索入水,还是方才站在窗边向下俯瞰,都太像是为了自由而孤注一掷。

荆之槐心中既然存了这个疑影,那原本怎样解释都合理的事情,都变了性质。

他仿佛笃定了卞可嘉一定会为了自由,而放弃生命。

可是卞可嘉真不一定啊。

对于卞可嘉的解释,荆之槐没有回应。

只是更加用力。

自始至终,卞可嘉心中的不祥预感,就如同接近海岸线的低压强风,在形成台风并倒计时登陆前已是风雨满楼。

那种威胁感如同一片乌云罩在他的头上,不安如影随形。

后背撞在墙上的时候,卞可嘉试图在荆之槐耳边唤回他的清醒,“荆之槐,我们不能再……这样,你带我去西边院子的楼,你不让我自己去,那么就我们一起……一起去,行不行?”

……西楼。

这个关键字,让警惕的鸣笛在黑暗的狭间响起,震荡连绵不绝。

于是海面浮冰之下的人,在这样的噪音下,也终于回得片刻神志。

可是那种清醒,在荆之槐看到面前的景象后,被瞬间腐蚀。

雨下得大,水汽氤氤氲氲,因为正在进行的种萝卜、拔萝卜运动,实在是太激烈了。

正是播种的时节,阴雨霏霏,连面前的景象都带着淡淡弥漫的白色水雾。

如今的卞可嘉神情迷茫,月辉下洁白的面孔泛着潮红,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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