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之呼吸骤停，浑身的燥热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瞬间凉透了。
被发现了，他和段声做的事被周墨发现了。
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他语无伦次地辩解：“阿墨，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周墨嘴里的毛巾被死死咬着，没法说话，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愤怒地看着他们。
林雁之本能地想挣脱跑过去，腰间的手臂却被猛地收紧。
“想跑？”段声的声音传来。
“放开我……”林雁之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求你了……”
“不放。”段声的声音冷硬得像块冰，他不仅没停，反而动了动腰身，让两人交缠的姿态在周墨眼前愈发显眼。
林雁之的眼泪掉得更凶了，视线被水雾糊住，他只能模糊地看见周墨的身影在几步外剧烈晃动，手腕和脚踝上的铁链被挣得“哐当”作响。
“别这样……”他哽咽着摇头，身体的反应和心里的愧疚撕扯着他，让他几乎要崩溃。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会晕过去，或许是这些天连轴转耗尽了力气，又或许是刚才那一幕太过刺激。
醒来时，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段声正靠在床头吞云吐雾，而周墨不见了人影。
刚才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屈辱在胸腔里翻涌。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把剪刀，立刻抄起朝着段声狠狠刺过去。
段声像是早有预料，手腕一翻就牢牢攥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狠戾。他反手将剪刀扔到地上，另一只手猛地捏住林雁之的下巴：“活腻了？”
林雁之被他捏得生疼。
“是，我活腻了。”他声音嘶哑，眼底没有丝毫留恋，“你毁了我的一切。”
已经被周墨撞破那一幕，他再也没脸面对那个人了。
段声眯起眼，捏着他下巴的手骤然加重力道。
“我毁了你一切？林雁之，你现在该谢我才是。毁了你的人，从来不是我，是你那个宝贝男朋友。”
林雁之满眼茫然，段声声音冰冷：“怎么，你以为他是什么干净东西？”
下一秒，他被拽进仓库的监控室。段声调出一段录像，画面里是仓库里的一间杂物间，时间显示在十天前。
镜头里有一个男人背对着画面，穿着一件背后有对翅膀图案的黑色夹克，一眼就能看出是周墨。画面里的周墨在原地站了没过多久，另一个身影推门走了进来，林雁之认出那是基地里的一个男高中生。
他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屏幕上的周墨自然地伸手揽住少年的腰，低头在对方颈间亲了亲。少年似乎推拒了一下，却被周墨更紧地抱住，最后，周墨从口袋里掏出半块压缩饼干塞进少年手里。
林雁之僵在原地，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白得像张纸。他突然想起这些日子，他每次都心疼周墨吃不饱，会省下自己的一半口粮给对方。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他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段声问他：“现在有什么想说的？”
林雁之缓缓抬头，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那一晚，他还是留在了段声的房间。
第二天在一楼找到周墨的时候，对方看他的神情无比焦灼：“雁雁，你怎么样？那个姓段的没为难你吧？是不是他强迫你的？是不是为了给我找抑制剂……”
那语气里的急切与心疼，看起来竟像模像样。
林雁之抽回手，淡淡开口：“找到新的抑制剂了。”
周墨先是一愣，随即狂喜漫上眼底：“真的？太好了！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话音未落，他脸色骤沉，“是不是因为这个，他昨天才那样对你？我要杀了他！”
林雁之没接话，只道：“抑制剂不在我这儿，我带你去注射。”
“可我被锁着。”
林雁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弯腰解开他手脚上的镣铐。
周墨盯着钥匙追问来源，他没应声，只转身往楼梯口走，“跟我来。”
周墨皱了皱眉，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走到仓库二楼的天台，林雁之站在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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