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甲板上还没欣赏多久风景,裴知意才填饱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
对自己突然变大的食量以及过于好的消化速度,裴知意有些无语。
虽然上辈子经历过,她还是震惊于自己居然这么能吃。
好在能吃只是一时的,不然一直这么大饭量,她自己都受不了。
变身大胃王的裴知意只能恋恋不舍地告别天边绚烂的晚霞,掉头又往餐厅方向走去。
前不久才刚目送完裴知意离开的餐厅侍者,见她又回来了,还再次端了一大盘吃的,忍不住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
视线落在裴知意扁平的小腹上,实在不解她刚才吃了那么多东西,都吃进了哪里。
好在游轮的船票十分昂贵,这点吃的还不至于让东家赔本,倒是没人过来拦着裴知意不让她吃。
又在餐厅猛造了一顿的裴知意,看着再次光溜溜的餐盘,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子。
怕半夜肚子饿,临走的时候,她还打包了不少点心跟蛋糕回去。
路过裴叔同的房间外头时,裴知意又听到那一家三口凄厉的哀嚎。
“老爷啊,咱们现在可怎么办呐?没了,什么都没了!”
身上只剩一件单薄里衣,双腿被夹板固定住的房姨娘,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腿疼是一方面,更让她感到绝望的是,他们辛辛苦苦带上船的几箱子财物,都不见了。
那贼人下手特别狠,别说一块大洋了,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给他们留下。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要对他们这般的赶尽杀绝?!
要不是头等舱的房间是他们花了钱的,餐厅吃食也不额外收费,他们这会儿穷得怕是都要去要饭了。
即便现在用不着要饭,等到港城下了船,身无分文的他们还是得要。
一想到等待自己的是肉眼可见的灰暗日子,房姨娘就想干脆死了得了。
相比受不住打击,已经开始要死要活的房姨娘,裴叔同倒是更坚强些。
可想到自己辛苦打拼多年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家业都没了,他心口也是一阵抽痛。
捂着刺痛不已的心口,裴叔同艰难喘息。
要不是游轮已经开很远了,他甚至都有跳下海重新游回海城的冲动。
海城那边,好歹还有他留下的不少东西。
还有把他当天神对待,能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张淑玉。
回去后哪怕情况再坏,应该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不过想到回去后可能要面临的红党政府严厉审判,他刚升起的念头瞬间就消散了。
比起回去受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他倒宁愿继续去港城。
虽说他带来的东西都没了,可他脑子还在,且仍是个魅力不浅的中年老登。
有脑子有脸,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他未必不能找到机会东山再起。
然而他刚升起的雄心壮志,转眼就被房姨娘的哭诉给冲散了。
“呜呜,没钱就算了,咱们腿也废了,你没听医生说么,咱们一家三口腿都废了,是养也很难养好的那种。”
“老爷,我不想一辈子当个吃喝拉撒只能在床上的瘫子,老爷,你想想办法啊……”
想办法?他现在能想什么办法?
没钱了,他还能想法子再赚,大不了重操旧业,找那些贵妇们化化缘。
可腿废了,他又不是神医,他能怎么办!
就算是神医,他腿上的骨头碎成这样,也治不好他。
“你给老子闭嘴!哭哭哭,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晦气!”
相识多年,从来没被裴叔同这么吼过的房姨娘吓了一跳。
见裴叔同一脸凶神恶煞,面目狰狞,顿时不敢再哭。
可房姨娘能忍住不哭,裴光宗却是忍不住的,还在嗷嗷个不停。
“爹啊爹啊,窝腿好疼啊,窝不要当瘸子,凭什么窝成了瘸子,这些分明是裴知意那贱丫头该受的。”
“爹你为什么不带上裴知意那贱丫头,要是有她挡灾,说不定窝就没事了。”
脸已经肿成猪头的裴光宗,连被留在海城的裴知意都怨恨上了。
一想到自己遭了这么大的罪,裴知意却留在海城吃香喝辣,他心里就恨得不行。
双腿全废,只能瘫在地上的裴叔同,也不免有些后悔。
要是早知会如此,他就把裴知意跟张淑玉母女都给带上了。
真要碰到危险,完全可以用她们挡灾。
再不然像现在他瘫了,还能把她们当成佣人使唤。
只是他哪能料到自己会这么惨。
想着想着,裴叔同心里也开始不平衡。
裴知意跟张淑玉留在内地,虽然可能会被新政府审判改造,那也只是可能。
他是逃过了被改造的命运,可现在的遭遇,未必就比留在内地接受改造强。
“都别嚎了,现在只能祈祷船长把我们被偷走的行李找回来。不然的话,咱们就得做好受苦的准备了。”
裴叔同现在还抱着一丝希望,期待船长会给他带来好消息。
只是他心里也有跟其他乘客一样的怀疑。
船长搜了这么久,还是什么都没搜到,难不成真跟其他乘客怀疑的那样,是船长跟贼人里应外合?
越想越不安的裴叔同,根本不敢露出任何对船长的怀疑。
就怕船长恼羞成怒,破罐子破摔,把他丢进大海自生自灭去。
“老爷,要是东西找不回来可怎么办?咱们下了船后,难道真要乞讨不成?”
“咱们大人苦一点就算了,我小时候不是没吃过苦,忍忍就过去了,可光宗怎么办?”
“他自小金尊玉贵的,让他跟着我们吃苦受罪,老爷您舍得?”
看着养得细皮嫩肉的儿子,裴叔同当然舍不得。
这可是他的宝贝儿子,是家族传承的唯一指望。
他如今已经四十多了。
年轻时候日子过得放纵,玩的太花,生育能力受到了严重影响。
他后来找大夫看过,也吃药调养过,可努力这么多年,依旧没能让哪个女人再开过怀。
对这唯一的儿子,他以往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
想到儿子今后要跟着自己吃苦,裴叔同自然心疼。
“也不知道你干哥哥王文虎他上没上船,他要是在的话,咱们现在发愁的事儿就都不是事儿。”
难得的,裴叔同想念起了王文虎。
不过他对王文虎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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