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蔡氏一家全都被关到了牢里,就连蔡挽仪都不例外,蔡元祯顿感绝望,现在外面连捞他们的人都没有。
狱卒来送饭的时候,蔡挽仪还控制不住情绪上前问了一句:“大哥,知府大人要什么时候才能放我们出去呀?这地方我们真的待不住,求求你放我们出去吧。”
那狱卒凶神恶煞,不耐烦地放下一桶像泔水一样的饭,倒在了一个大盆里,说道:“你们知道你们犯的什么罪吗?上一个犯这样罪的人已经被砍头了,你们还指望出去,做梦吧!”
狱卒的话一说完,蔡挽仪顿时跌坐在地上,口中反复说着“完了,完了”,其他几个女眷也跟着哭了起来,感叹命运的无力。
蔡元祯眼下也没有办法,走到了那一盆饭边上,知道她们也吃不下去,干脆捡了些好的来吃。
蔡挽仪气得上前踢翻了饭盆,满脸泪痕地哭着骂:“蔡元祯,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吃得下这种东西!”
蔡元祯转过头,狠狠地瞪着蔡挽仪:“光哭有什么用?不吃饱哪里来的力气想办法?还没等砍头的刀落下来,人就先被饿死了。”
蔡挽仪气得上前揪住蔡元祯的衣领,哭喊道:“都是因为你们,没想到你们蔡家竟然做出这种事,把我也祸害到了这里来。”
蔡元祯想要挣脱开,可蔡挽仪已经疯了,揪着她又抓又打。
其他人见状连忙上前来拉架,孙秀荷也没想到平日里乖巧温顺的蔡挽仪到了监狱里会这样,不过关键时刻她当然还是帮自己的女儿,直接把发了疯的蔡挽仪推到了墙角。
孙秀荷见蔡挽仪重重撞到墙上,心里又有些内疚,连忙说道:“挽仪,你这是做什么?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平日里你吃喝也都是用蔡家的,关键时刻我们自然也是一体的。”
蔡挽仪却是哭得更凶了:“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沦落至此。”
众人面面相觑,也实在没有办法。
蔡元祯心想,此刻的蔡挽仪一定很后悔,没有早点嫁出去。
到了夜晚,监狱里就更加恐怖了。
黑夜深处仿佛是有哀怨的哭声和嘶吼,充斥在人的耳边让人不敢睡觉,监狱里没有窗户更没有点烛火,只有狱卒值夜的地方有火光,依稀可以照进来,但那点光也不过聊胜于无罢了。
除了蔡挽仪,其他女眷都依偎在一起,夜里大家都饥肠辘辘,但也只能忍着。
不过相比较起对死亡和未知处罚的恐惧,这种饥饿感倒也不算什么。
蔡元祯突然想起了江煜,当他在上京听闻家中突遭变故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她如今这般绝望呢?
若是蔡家真的遭人陷害而家破人亡,她蔡元祯又会怎么办?
蔡元祯仔细想过,若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她定然要不惜一切代价让那家人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可当初,江煜也不过是做出了和她所想的一样的做法,却被她打了一巴掌......
蔡元祯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她回想起的竟然是对江煜的愧疚。
被关押了两天之后,蔡家人纷纷都被提审了,不过大家的口供都很一致,皆是没做过、不知道。
蔡仲更是拼死撑着,不肯画押。
终有一日,知府大人似乎是忍不住了,抓了蔡仲去用刑。
蔡程和蔡明疯了似的在牢房里喊叫:“你们要用刑用在我身上,不要伤害我父亲!”
蔡元宝纵使年幼也没有逃过进监狱的命运,还年少懵懂的他也只能不停地哭泣。
蔡家的女眷也是哭着跪求:“青天大老爷,父亲年纪大了,要是用刑命就没了,还请您开恩呐……”
程砚青却是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她们说:“若是想少受些苦,还是劝你们父亲赶紧画押认罪吧。”
随后,牢狱里便传来了鞭打声和蔡仲痛苦的闷哼,最后转变为喊叫的声音。
但皮肉之苦并没有让蔡仲低头,打完之后他又被丢回了牢里。
这下连平日里还算稳重的沈春梅都控制不住了,她的眼睛肿得像个核桃,嘶哑着嗓子道:“这可怎么办,父亲若是得不到医治,怎么捱得过去……”
“方才那狱卒还说,若是父亲撑不住明日便换个人去受刑,一直到我们认罪为止……”
“苍天呐……这还有没有天理?”
蔡元祯强迫自己冷静。
如今知府就是想要蔡家人的认罪画押书,因为只有定了罪他才好将此事上报处理。要不然就是把蔡家人都熬死,反正都已经有证据了,他也不怕。
一群人都没了主意,便都凑向了将头抵在粗糙冰冷的墙上思考的蔡元祯:“元祯,你向来是最有主意的,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不说能顺利出去,想办法少受点苦也好……”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可蔡元祯是真的没有办法。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现在还能怎么办呢?
众人皆在失望和疲惫中睡去。
蔡元祯则是一夜没睡,她摸到了自己腰间一直携带的那块令牌。
她怕放在房间里会被人无意中瞧见,所以一直战战兢兢揣在身上。
她把那块令牌捏在手上,看着令牌上雕刻着的“司正监”这几个字,突然有了想法。
或许横竖都是一死,但只要现在不死,一切都还会有转机。
狱卒又来放饭,蔡元祯猛地起身对狱卒说:“我要见知府大人。”
狱卒打了个哈欠,说道:“你放心,等拷问你的时候狱卒大人自然会来的。”
蔡元祯加重了语气,目光森冷地看着狱卒又说了一遍:“我说我要见知府大人,你去跟他说我要认罪!”
原本孙秀荷她们还是有些困意,一听到蔡元祯这么说,立马跳了起来:“元祯……你是疯了吗?怎么过了一晚就要认罪了……”
狱卒听见蔡元祯这么说,立马道:“你等着,我先去禀报。”
说完之后便离开了。
蔡元祯转向了孙秀荷,几天几夜的牢狱之灾让她的脸苍白憔悴得可怕,干裂的唇就像枯萎的花朵,但流露出的灼灼目光却是无比坚毅。
蔡元祯对她们说:“放心吧,今天我一定会带你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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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青提审了蔡元祯,一边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一边说:“听说你要认罪?那你便直接画押吧。”
蔡元祯跪在地上,背脊挺直,不紧不慢地说:“知府大人不用急,我还有证据要呈上,等知府大人瞧过之后再定罪也不迟。”
程砚青眯着眼看着蔡元祯,应了一声。
蔡元祯取下了收在腰间的令牌,递给了来接的衙差。
等衙差呈上令牌,程砚青看过之后,顿时脸色大变,颤抖着问:“你这是……你这是哪里来的?”
蔡元祯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四周的人。
程砚青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叫其他人退下。
等旁人走了之后,蔡元祯便直接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走到椅子上坐下。
程砚青咽了咽口水,心急如焚问道:“你快说呀,这块司正监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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