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林美人求见。”
连瑜问喜公公:“这林美人是?”
喜公公见自家陛下连林美人都不认得了,叹了口气解释道:“陛下,这林美人本名林晔,是您以前最为宠爱的美人了。”
萧无咎听见此话,看小皇帝的眼神带了嘲弄,讽刺一笑:“确实如此,臣也听闻陛下常去林美人宫里,每至夜半时分才会返回寝宫,这荣宠在后宫也是独一份的了。”
连瑜先是一蹙眉后是一耸鼻,仰脸问喜公公:“御膳房的醋瓶打翻了么?味道都传到这里了?”
看着皇后殿下转瞬间黑沉的脸色,喜公公看天看地识趣地没吭声。
连瑜怼了萧无咎一句,脑海里回想一会儿想起来这个林美人,唔,好像原主确实宣召得比较频繁。
喜公公道:“这林美人素有才子之名,诗书一绝,清冷如雪,昔时京城里都传‘谦谦君子隔月端’。”
连瑜喃喃:“然后这月亮上的君子被朕抢进宫当男宠了?”
“呵!”萧无咎嗤笑出声。小皇帝也知道自己是抢啊。
“怎么叫抢呢?陛下私下亲口问过美人的意愿,林美人和其父都是一口答应的。”喜公公干笑。
最为受宠,清冷如月。
连瑜发愁,这词儿一听就不妙啊。
不会吧,他明明记得原主选妃时还没开窍,选男宠跟养猫似的,原身和他上辈子一样都还是童子鸡呢。
“奴参见陛下。”
待林美人进了殿,连瑜打量着他,想看看他和其他男宠有什么特别之处。
只见林美人身材高挑一身青衣穿着素雅。乍一看确实挺端方一公子,比见过的那些敷粉涂腮的娘娘腔顺眼几个档次——就是眼神抗拒,嘴角下撇,神情不甘不愿。
这毫不掩饰的厌恶让连瑜无语。大可不必,朕可没拿刀逼你来。
连瑜:“林美人看上去好像身子不适,不然还是回去修养吧?”
“不不,奴没事。”
林美人大概也意识到表情管理失控,很快垂下头去。
不行,这昏君这一月都不曾召见自己,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过来,可不能就这样空亏一篑。
他微微笑起来,软声道:“奴许久没有见到陛下了,看今日春光明媚,想来找陛下读书。”
“读书?”
连瑜以为幻听了。
“是啊,陛下不是最喜爱听奴读书了么?”
奶奶个熊的,谁造的谣?从小到大,他最讨厌读书了!
连瑜一气之下终于想起来,记忆里原主确实找他听书的,虽然听的都是游记杂书。
亏他紧张半天,还以为这个林美人是原主心里的白月光朱砂痣,结果只是一个说书神器罢了。
连瑜放下心来,拒绝道:“朕今日不想听。”
“陛下是不想听奴读书还是厌倦奴这个人了?”林美人目光对准萧无咎,微红着眼控诉道,“陛下许久未来奴的宫里,是不是已经有旁的人取代了奴?”
“……”
不是,冤枉啊,朕和皇后之间比小葱拌豆腐还一清二白。
连瑜无可奈何,只得抬步去后头书案前,拿了一本刚看的书给他:“既然你坚持,那就读给朕听吧。”说完示意喜公公给林美人拿个杌子坐。
林美人有些迟疑:“现在?”
他瞟了一眼萧无咎,意有所指道:“皇后殿下还在,不太好吧?”
萧无咎跟个雕塑似的不动如山,幽幽道:“臣刚好得闲,也想听听林美人读的书。”
“没事儿,你们是朕的妻妾,都是一家子兄弟,害什么臊啊?”
连瑜露出霸道总裁的邪魅笑容:“美人,准备好了吗?朕上回看到第十八页了,你就从那里读吧。”
林美人只好耻辱地低下头,以为和往常一样又是山野游记,就见封面上赫然著着“玉盏菊”三个大字。
居然是这种秽书!
昏君!果真是荒淫无耻的昏君!可悲他满腹才华沦落至此……
林美人在心里怒骂着,脸上青红交加,若不是为了父亲……
这时喜公公放下了杌子,林美人不肯就坐,自己拿着杌子搁在盘龙柱前面,问:“奴可以坐在这处读么?”
看着林美人隔着八丈远,生怕他兴致来了就近把他拉上床的警惕模样,连瑜默了默:“随你。”
林美人做好心理建设,才咬着银牙读了出来:
“佟秋菊告诉五夫人金玉棠,那挽着慕容大官人的男子正是大官人新纳进来的妾,名唤杨盏儿。金玉棠伤心欲绝,等夜间慕容大官人摸上了他的床,正要解他的中衣才哀哀哭泣起来,慕容大官人一愣,就听身下的可人哭诉道——”
读到此处,他掐着嗓子,声音娇媚欲滴:“大官人!您是不喜五郎了吗?新进府的盏儿弟弟莫不是比五郎伺候得更好?”
“慕容大官人享受着美人一双玉臂环腰,哄道——”林美人语气又是一转,声音变得雄厚有力:
“玉棠,别哭,你可是我的宝贝心肝儿。论容貌身段,他哪有你可心!如今他都二十来岁了更不比得你鲜嫩!我娶他不过是为了他前夫留给他的万贯钱财罢了!”
后面主角们直入主题,五十个字讲了五个姿势,林美人羞红着脸把那一段念完了。
萧无咎:“……”他若有所思,原来陛下喜欢这种?
连瑜:“……”牛逼,人才啊!
怪不得原主喜欢听,这声线可男可女,和专业说书人比也差不了什么,在现代妥妥的是cv大佬。
一个章节过去,林美人读得嗓子都哑了。
“好!好!美人说书技艺甚佳!”
连瑜听得津津有味,呱唧呱唧鼓掌,“比起那些茶楼里经年的老先生也不逊色。该赏该赏!”
说着唤来喜公公:“年前内务府不是进了些流光锦?赏五匹给林美人!”
连瑜是真心实意地夸赞和赏赐,但这话听在林美人耳中,却觉得昏君把他一个读书人与从事下九流行当的人作比,是对自己的莫大折辱。
他脸上闪过难堪之色:“奴当不得陛下赏赐,陛下谬赞了。”
见连瑜心情正好,林美人小心翼翼道:“奴的父亲去年年末进京述职,已经在京中待了许久了,奴想问问奴父亲的调任文书什么时候下来?”
连瑜想不都想道:“那朕回头问问吏部尚书。”
“还有一事,奴的父亲年事已高,来京城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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