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霄明的五万两能做什么呢?
勉强凑五分之一的军饷。
连瑜这几次上朝心情如上坟,今日这感觉尤甚。
太监刚喊完“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就听一声“臣有本启奏!”在朝堂上炸响。
此声如洪钟,引得连瑜和百官都看向了那人,正是兵部的姚尚书。
这位身高八尺面容刚毅的兵部尚书一出列,连瑜心里就一咯噔,预感不妙。
毕竟兵部统管全国军事,一般有事的话那就不是这地儿蛮夷进犯就是那地匪患猖獗的。
他揉了揉太阳穴,想装没听见,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冲身前的太监道:“退朝了是吧?那就都散了吧,朕有些不适先回宫了。”
“陛下!”兵部尚书提高了音量,执着道,“臣有本启奏!”
眼见无法蒙混过关,连瑜只好抿了下唇问道:“姚爱卿有何事?”
皇帝这一问打开了姚尚书的话匣子,他疾言由于军饷不足,去年冬天军队里只给每人发了一件薄袄,导致今年刚开春好多将士就生了病。总而言之,需要钱买药买衣服。
连瑜、户部李尚书:“……”坏了,冲朕/老夫来的!
李尚书连忙搂紧钱袋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任姚尚书说什么他也不肯拿钱。
看着兵部姚尚书虎目含泪的模样,连瑜几次张口,愣是没好意思把“分期付款”四个字说出口。
最终,由连瑜拍板,从国库抽钱拨给兵部,然后被李尚书拐着弯骂了好几句。
“……”
午间躺在龙床上,连瑜突然发现被子有点短,于是不断地拽被子,可不管怎么拽,这被子总感觉短了一截。
“……”
连瑜终于明白,如果继续操着靠自己填国库的心,他这辈子也到这截儿了。
煎熬了一个时辰,他还是决定:“咱们去找坤宁宫。”
喜公公眼角抽了抽,没忍住开口提醒:“陛下,昨夜您还说不能什么事儿都去问皇后,有损您的龙威。”
连瑜不觉得自己打了自己脸,他回答得理直气壮:“没事儿,朕和皇后夫妻一体,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谈论的?”
到了坤宁宫,连瑜隔着桌案与萧无咎相对而坐,直入主题道:“朕是为了国库一事来的。”
萧无咎正在练字,此时停下研磨的手,面露了然之色,他知道小皇帝最近焦头烂额,没想到这才多久他就扛不住了。
“说吧?陛下想找臣借多少钱?”
本来只是想找他借个脑子的连瑜:“???”
话到嘴边,连瑜自然地换了个问题:“你能借多少钱?”不借白不借,苍蝇腿也是肉。
萧无咎起身走到墙角地书柜,翻出一个小匣子,从里头拿出一叠银票递给连瑜:
“臣这里还有两万两。”
看着小皇帝忙不迭地收钱,萧无咎垂眼叹道:
“对陛下来说,臣这点儿恐怕是杯水车薪。”
连瑜顺口接道:“朕也在愁呢,不然你帮朕想个充盈国库的法子?”
“陛下让臣拿个主意?”
萧无咎被他逗笑了,他短促地笑了一声,“陛下高看臣了,您怕不是忘了,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
连瑜撇了撇嘴:“不得干政你也干政多回了,不差这一回。钱的事最重要。”
小皇帝这话倒是提醒萧无咎了。
萧无咎又从书柜旁的多宝架上取下一本账本,他拿着账本道:“陛下,关于钱臣这儿也有桩事正要找您。”
“你也要找朕要钱?”连瑜一个后仰,简直想拔腿就跑。
萧无咎无奈:“宫人这两月一万两的月俸和春赐尚未发放。”
连瑜一听就一万两银子,咬牙道:“行,这钱朕出了。”
他肉痛把方才揣进兜的银票拿出来,抽了两张塞到萧无咎手里。
拿着被小皇帝捂得刚热乎银票的萧无咎:“……”
萧无咎:“陛下,臣的话还没说完,臣的意思是后宫账面上的钱够这月和下月的月俸,但是不足以发放春赐,春赐是宫人三个月的月俸,数额较大。”
“那你跟宫人们说说,让他们理解理解,下次再发春赐。”
连瑜觉得这不是个事儿。照他上一世老爹的说法,牛马嘛,有个工资就不错了,年终奖绩效补贴嘛,年底再发也是一样的。
萧无咎觉得小皇帝想得太简单:“去年腊赐发的银米就不够数,宫人做事都懈怠了不少。”
“这样吧,朕有个办法。”连霄对殿里的宫人道,“你们都先退下!”
他身体朝萧无咎方向倾了倾,刚要说话,就见喜公公也勾着头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
连瑜:“……小喜子,你也下去。”
喜公公:“……”他也不能听吗?
喜公公怅然若失地离开,蹲在宫殿房檐下暗自忧伤,没想到那么多年的陪伴,陛下居然对他还有防备心。
待人都走了后,连瑜才说出这个主意:“这样,你派人在宫里放出小道消息,就说国库亏空,皇后向皇帝谏言要放一批宫女太监归家。”
“??”
萧无咎被激起了好奇心,双膝微倾,聆听的姿态认真了些许。
“等人心惶惶后,过两日你再放出个消息,就说皇上怜惜部分宫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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