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明家主的小妹,今日明家主寻二夫人议事情,派奴婢带谢娘子出来转转。”秋十打量着周其卿,道,“这才不过一个时辰,世子怎的回来了?”
“我没跟着,方才去了趟江月楼。”周其卿说着上前,衣衫裹挟着酒气扑面而来。
谢逢华几不可察地拧了下眉,放缓了呼吸。
平日周其卿与下人们关系不错,因而秋十也没避讳,直言道:“您又去偷喝酒了?若让大夫人知晓,可有的一顿好骂。”
灼热的视线在谢逢华身上逡巡一圈,继而扭向秋十,多了些孩童般的无赖:“秋姐姐不说,谁会知晓?”
“你呀。”秋十嗔怪几句,道,“世子先去房中歇着,奴婢这就差人为世子备水。”
周其卿道:“不必,喝的不多,多走走酒气也就散了。”
秋十正欲继续劝说,却见周其卿的目光正黏糊糊裹在谢逢华身上。
谢逢华垂眸望地,耳尖泛着不正常的红。
秋十心下一凉,忙道:“世子,这位是夫人的贵客。”
“也是我的老师,”周其卿自然而然接话,紧紧盯着她乌黑的发丝,唇角衔笑,“是不是,谢学监?”
谢逢华险些被口水呛到,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秋十犹豫:“可是……”
“学生想和自己的老师讨论学业,有什么问题吗?”周其卿义正辞严。
秋十蹙眉,还想说些什么,衣角被人轻轻拽了下。
回头一瞧,是谢逢华。
谢逢华朝她轻轻摇头,道:“世子兴许醉了,我先送世子回房,劳烦秋姑娘煮一碗醒酒汤送到房中。”
能哄住周其卿便已不易,秋十不强求其他,只好点了头。
待秋十走远,谢逢华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眼前人,“别装了,说罢,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周府。”
“我不知道。”周其卿低头,闷闷不乐地玩着腰间玉佩,“我只是不想进宫见舅舅,所以偷偷跑出来了。”
见谢逢华半信半疑,周其卿眨眨眼,弯腰虚握住她的手腕,面上浮现一抹罕见无辜和委屈,“谢娘子,我头好疼,给我揉揉好不好?”
这似曾相识的路数……
谢逢华收回手,板着脸道:“我送你回房。”
周其卿大抵真的醉了,又和那次的醉态不大一样。
直到将周其卿送到房间里,谢逢华仍在怀疑眼前人究竟是真醉还是装糊涂,不然他怎么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这么乖乖跟着她回房。
这边谢逢华还在思忖着,全然未主意到身后的门何时关上,周其卿又是何时靠近的。
后脊倏然贴上热度,长臂自后向前绕过胸前,怔愣间,脖颈舔上一股酥麻的湿热。
谢逢华一激灵,旋即肩上一沉,身体便如同被点了穴一般,动弹不得半分。
“谢学监,谢娘子……”
耳畔呼吸如浪翻涌,搅乱了纷繁的思绪。
“谢娘子,你在躲我。”
谢逢华试着挣了下,没挣开,反而箍得越发紧张,险些没被勒死过去。
许久等不到回应,颈间泄出一声自嘲般的闷哼,勒在胸前的力道顺势松了几分,却依旧没有轻易放过她的意思。
细密的吻落在颈侧,有些痒,谢逢华下意识想躲,却忘记身体囿于臂弯之间,这一侧身,颈间的青白丝脉毫无保留地铺展在周其卿眼前。
周其卿舔了舔唇,犬齿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
“嘶……”如针扎般的刺痛直窜天灵盖,谢逢华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双膝一软,攀着他的手臂,这才堪堪站稳。
谢逢华反手探去,五指穿入身后人的发丝,想把他从身上剥开,不舒服而别扭的姿势反而适得其反,疼痛更甚。
坚硬的齿牙碾磨着细嫩的肌肤,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搏动的血脉一下下撞击着锋利的犬牙,似针尖对麦芒的反抗,又似一种无声的安抚。
直到铁锈味冲淡了酒气,蛮横地填满了心中的空缺,周其卿这才大发慈悲,松口放过了那一小块血水交融的皮肉。
“你属野狗的吗?”分不清是气恼还是羞愤,谢逢华捂着伤处,后槽牙咯咯作响,“洒酒疯滚去街上,总折腾我算什么?”
周其卿眨眨眼,澄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谢娘子,我又弄疼你了吗?”
你也知道啊!
上次接吻咬破她的唇,这次竟还想直接将她活活咬死,当真是个不知廉耻的疯子。
谢逢华正琢磨用什么东西能快速将人打晕,周其卿忽然握住她的腕,径直贴向他绯红的脸颊,面上还挂着恬不知耻的傻笑:“谢娘子若觉得不公,那你就打我罢,我让你打回来。”
谢逢华冷笑:“世子千金之躯,民女下手没轻没重,打坏了,民女十条命都不够还的。”
周其卿侧头,薄唇轻蹭过沁凉的指尖,含含糊糊地说:“只要谢娘子能消气,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对外只称是我自己摔的,我不说,也无人会问起。”
谢逢华:“……”
谢逢华:“喝了几壶?”
周其卿拉着她的手,傻笑这比了个“一”,道:“一壶醉天仙而已。”
那就是有人在菜里下药了。
难怪几步远的距离都认不出她是谁,原来是喝多了看不清。
也亏得他海量,喝多了还能稳稳当当站在她面前装正经。换做旁人,早就躺在地上鼾声震天了。
谢逢华抽回手,用力在衣裙上蹭了几下。
“我没喝醉。”周其卿狡辩道。
“嗯。”
谢逢华敷衍应声,余光巡视四周,心道要不把他打晕算了。
“谢娘子。”见谢逢华不理他,周其卿不死心地追在她身后,可怜兮兮地唤道,“谢娘子,我错了。”
世子居然也会向人低头认错吗?
这倒是新奇。
谢逢华放下茶壶,侧目看他:“错哪了。”
周其卿果真低头作出沉思状,好半晌,慢悠悠地挤出几个字:“不知道。”
谢逢华气笑了,重新拾起了茶壶。
似觉察到杀气,周其卿忙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嗫嚅着开口:“是,是没人教我,我不是有意弄疼您的。”
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谢逢华听得脑仁胀痛:“你说什么呢……”
周其卿置若罔闻,说话间,人已紧紧贴上谢逢华的身体,“谢娘子,我不懂事,您教教我,好不好?”
后腰抵在桌沿,硌的有些疼。
周其卿俯身向下的刹那,谢逢华顿时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周其卿!”谢逢华捂住他的唇,恼羞成怒,“我教不了你。”
周其卿迷惘地盯着她,谢逢华尚且不知该如何打消他那些想法时,手心倏然传来一阵生痒的湿濡。
谢逢华如被火灼,立刻抽回手,藏在身后。
“谢娘子,谢逢华,应时……教教我……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喜欢我……”
周其卿全然不觉自己做了什么,舔了舔唇,俯首埋于她的颈窝间,喃喃念着她的名字。
腰侧抵上他的小臂,一声声的低喃灌入耳中,燥热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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