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曜也不仅仅偏爱雨天,还喜欢很多极端天气。
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或许对一些人来说是困扰,但她来说是一种诱惑。
一种礼乐崩坏的诱惑。
这并不意味着她厌恶朗朗晴日,她同样喜欢阳光,因为很多时候阳光并不是免费的。也许需要一套房屋的价格,也许需要一份自由的工作,才能更大程度上地确保自己获得更多的阳光。
所以她最不喜的,唯有普通的阴天。
可惜在她上辈子的记忆中,无论是十二城还是三城,大多数时候都是阴天。
抬头,只有不会流动的灰色,雾蒙蒙的,沉甸甸的,如同入室抢劫,突然压在人心头上,让她化身青春疼痛文学的主角,莫名其妙就开始忧郁。
不需要回到什么年代,什么爱呀恨呀,都更加浓烈,总觉得全世界都欠自己点什么。
尽管她很不想当什么文艺青年,睁了睁眼,却有些酸涩,连眼泪都可恨地流了下来。
但她又不会倒立,所以只好一直抬着头。
就在此时,太阳破开云层,免费的阳光洒满南麓。
这是个很不错的晴天,阳光充足却不灼人,蓝蓝的天空似水般洗涤了记忆中的灰。
莫名让她心情很好。
弟子们通过传送阵随机落在南麓各处,祝曜和谢简知的运气不错,落地处是片极适合秋游的草地。
草地中央有个小小的湖泊,旁边立着好几棵银杏树,银杏的叶子很漂亮,金黄落在地上,像散落的星辰。
风吹过,星子落到了脚边,祝曜把帷帽压了压,帽檐缀着的细细珍珠轻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嘴角往上扬了扬,转过身颐指气使地说:“好了吗?”
“嗯,好了。”谢简知应声。
不过片刻功夫,草面兀地多出张素色方布,草编篮里插两枝粉白球菊,漉梨浆用小巧的瓷碗盛着,旁边是宝蓝珐琅彩果盘,葡萄、橘子,还有香糖果子、蜜糕、桂花糕,
方布旁的四角帐篷也已扎得整齐。
除了桂花糕是谢简知带来的外,其余吃食和物件,都是祝曜自法宝中翻出来的。
二二看了很是吃惊,连续发了好几个颜文字。
而谢简知看着,却毫不意外似的,甚至主动替祝曜把东西一件件码好。
只是在她转身打量银杏树的那瞬,他的唇慢慢、慢慢地弯起,用一种长久而沉默的目光看她,从头到脚,一寸寸描摹,像捕食者在寻找下嘴之处,却又只能极力克制自己的欲望。
实际上他早已猜到,祝曜并非单纯来历练,或许出于某些什么目的,她选择与他结伴。
她总是一时兴起地喜欢干些什么,这会让他的脑子有时候很混乱,诸如此时,他已经彻底将什么历练和妖兽抛诸脑后。
只留下唯一的念头。
好喜欢。
想……
想到这里,谢简知呼吸又急促了些,心脏在胸腔狂跳,但他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频率,依旧维持着淡淡笑意,只是指节动了动。
此时祝曜已在谢简知对面坐下,目光没往他身上落,只低头盯着手里的橘子。
粉白的指尖捏着果蒂,眉梢娇气地皱着,表情有些明显的懊恼。
谢简知猜,她应该是后悔带橘子,因为剥橘子时,酸甜的汁水会渗出来,让手指变得粘腻,也会让她的指甲染色。
祝曜的确是这样想的,但她望了眼满盘的橘子,忽然心念一动,掀起眼皮,对上谢简知那双清亮如琥珀的眸子。
果不其然,谢简知的瞳孔颤了颤,只是幅度极小,若不仔细看,完全发现不了。
祝曜没忘记要打探他秘密的事。
所以她的对策就是找麻烦。
和之前大差不差,反正就是要刁难、挑刺、虐待他,最好让他自我怀疑。
又不能太明显,以免他发现什么。再时不时给点甜头,让他不至于记恨她。
毕竟一个巴掌一颗甜枣才容易让人破防,等他习惯了她的阴晴不定,彻底卸下防备后,再悄无声息地控制他。
这招叫什么祝曜也不知道,只暗自后悔平时没多看两本兵法书。但目前,她对这个计划还算满意。
她把果盘里的橘子都推到谢简知面前:“谢简知,你来把这些橘子都剥了吧。”
谢简知没多问,拿起一个橘子便开始剥。
他的手也生得好看,手掌宽大,能托住整个橘子,冷白手背上蓝青色血管隐约凸起,指甲修剪到边沿,拇指缓缓按进橘皮,轻松将皮剥成完整的几瓣,甚至没让汁水溅出来。
他剥得细致,连附着在橘瓣上的白色橘络都要剔除干净,把橘肉剥成小瓣,指尖最终也只沾了点浅淡的橙色。
没一会儿,一瓣晶莹剔透的橘子就递到了祝曜面前。
祝曜:“……”
这让她很不好挑刺啊。
她愤愤地接过,咬了一小口后挑剔道:“这个太酸了,你剥另一个。”
“好。”谢简知重新拿起一个橘子,动作依旧耐心。
“这个太大。”
他再次递过去后,祝曜又开口。
“这个太……”
哪怕是傻子,也该看出她是故意的,可无论她怎么挑剔,谢简知从头到尾都没半点情绪波动,只安静地照做。
眼见满盘橘子都被剥完,祝曜终于感到有些挫败,甚至想像上次那样直接找人打他一顿。
祝曜蹙眉,忽然凑近他,亲了亲他的唇角,又立马退开。
迟疑,又或者是试探。
她有些紧张地期盼着,期盼能得到让她满意的反应。
谢简知却彻底不动了。
唇瓣的触感很轻,像一朵花,但橘子味和祝曜身上的香气铺天盖地袭击了他。
他在用一种更加湿黏的目光看她。
祝曜在心里默数了好几秒,终于,她听见了一声很轻的喘息声,从他的喉中溢出来。
“曜曜,还不够。”谢简知的声音带上明显哑意。
祝曜脑子里忽然闪过些零碎的画面,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瞟了眼,又猛地收回。
谢简知总是给她一种现在是春天的感觉。
她咬着牙低声骂了句:“贱。”
“嗯,都怪我。”他没反驳,声音好像近在咫尺,反而笑了笑:“是我没控制好。”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止想舔她的唇。
大概是终于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祝曜心头一慌,抬脚就往他小腹踩去。
顿时,谢简知的喘息更加粗重,甚至带上了颤抖,连眼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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