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陈小康一只脚刚落到软垫上还没有完全踩稳,双手都还在岩壁上的岩点上,就听到了自己身后丁兆那毫不保留的夸奖声。
虽然他的夸奖向来如此带着一贯夸张的作风,但还是成功让小康的唇角不自觉得微微上扬。
当然陈小康自然不会将自己此刻的笑意,完全归功于他的夸奖,客观理性地分析应该是运动后产生多巴胺和肾上激素,还有完成线路时大脑奖励机制的共同作用。
她站稳转身,丁兆就已经将拿在手里许久的电解质水递给了她,“补充点。”
现在的小康已经不再会跟他客气推托,拍了拍手心残留的镁粉然后直接伸手接下电解质水。
毕竟他们之间都是互相给对方带水,倒是没有什么负担。
她掌心扭动瓶盖的瞬间,便了然这个瓶盖已经被丁兆提前扭松了些,方便她拧开。
虽然平日陈小康自己也是稍微用点力也是能扭开瓶盖的,但是对于丁兆已经不止一次的绅士行为多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微微惊讶和感叹。
人怎么能心细到如此地步。
但她说出口的只有简单二字,“谢谢。”说完就直接扭开瓶盖,仰头将瓶内带着微甜西柚味道的电解质水送入稍微有些干涩的喉咙。
丁兆看着她因为刚攀爬完而透亮微红的皮肤,额发被汗水浸湿。
她扬起的脖颈修长纤细,因为喝水吞咽有着轻微起伏。
心跳瞬间重重敲击着他的胸膛,他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自己的眼神。
陈小康一口气喝掉了大半瓶电解质水,补充完水分的瞬间感觉自己原本有些疲惫的身体又恢复了几分力气。
她的视线也不自觉地落到了旁边难度更高些的攀岩路线,并没有注意到此刻丁兆的不自然。
自从上次结束了攀岩初体验后,陈小康每周都会雷打不动地来这个攀岩馆一两次。
虽然她没有可以训练肩背力量,但是在增加了尝试之后,她明显感受到了自己上肢力量得增长。
而且小康她对于喜欢的事物总会认真钻研,即便不在攀岩馆她在学校宿舍里也会比之前更加频繁地观看攀岩比赛解说视频,还有攀岩教学视频。
各种动作和技巧她都会在笔记本上一一记下,她很擅长这种事情,毕竟从读书起这个行为就一直贯穿着她的生活。
已经从行为变成了她的一种技能,只是这一次她面对的不再是试卷和考题,而是大小不一、色彩斑斓的岩点。
原本只是出于兴趣的观看,也变成了实操填满了她大四没什么课的空闲时间。
所以第一次频频失误的那条线路,现在小康已经可以非常顺利且流畅地完攀这条线路。
也从最开始的挑战,变成了现在的热身。
陈小康一直都认熟能生巧的死理,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只是敏感的青春期她还会恐惧别人说她死板,但是此刻的她已经不再会恐惧这些。
当然每次来攀岩馆丁兆也会同行。
与其说是同行,更像是他总会在自己想要攀岩的时刻发来及时的邀约。
巧得像是他接收到了自己的心电感应一般。
“要不要一起试试那条线路。”身旁的丁兆适时地开口。
他又一次读懂了自己的心思。
当然陈小康知道其实任何一个稍微用心些的人跟随此刻自己的眼神都能猜到自己此刻的想法。
可偏偏愿意用心这样观察并猜测自己想法的人很少,而且少得可怜。
所以每次这种“心电感应”的时刻,陈小康的心总会忍不住一颤。
她承认确实如丁兆上次玩笑所说的一样,自己不是对他完全没有感觉。
但是陈小康也不确定自己这是不是喜欢。
“这样吊着他有意思吗?”
每每此刻,李清池最后一次见面时跟自己说的话都会在她的大脑里不断浮现。
好像李清池她说得确实是实话。
自己究竟是对丁兆心动了,还是不愿意松手掉自己身边这个阳光善良且愿意用心这样观察并猜测自己想法的人……
陈小康不敢细究,因为结果可能是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丑恶。
不过丁兆就像他那天所说的一般,从来都不着急询问自己的答案,给足了自己空间和尊重。
但也就是他的不着急,让陈小康每每对上他阳光纯善的笑脸还有接受他细心的善意,心情反而多了几分无法言明的罪恶和阴霾。
人果然自私又虚伪。
陈小康忍不住又在心里暗骂道自己。
好像这样就能消解掉些许自己良心不安的负罪感。
当然这些乱糟糟的情绪小康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看着丁兆那双注视着自己的亮晶晶双眼,突然释然了。
既然此刻自己拥有着那就应该好好珍惜和感受。
她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眉眼弯弯的笑容绽开在了她的脸上。
“好啊。”语气里也染上了轻轻的笑意。
丁兆看着她那双往日盛满冷静清明情绪的双眼在此刻微微弯起,双颊还带着未完全褪去的粉红,和平日完全不同。
虽然自己并不是第一次和她来攀岩馆攀岩,也不止一次地看她在岩壁间和完成线路时发光的模样。
但是此刻她突然冲自己笑的模样还是让丁兆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爆炸了。
*
正值下班高峰期,J市的地铁永远在上下班高峰期人挤着人。
不过好在是冬天,没有夏日之时让人总是忍不住皱起眉头的汗臭味。
地铁车厢在轨道上规律地摇晃,报站声被闷在人群的体温与呼吸里,模糊不清。
穿着厚重羽绒服的陈小康站在丁兆的身旁,一只手紧握着头顶冰凉的扶手,身体随着地铁行进微微晃动。
因为地铁人多再加上开着暖气,她多少觉得温热的空气有些稀薄,莫名的有些闷。
小康她看着比自己高出小半个头的丁兆,虽然在北方他的身高并不算出挑,但是“高海拔”的身高终究是少数。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丁兆所在的高度,空气应该更为清新些。
却忘了自己明明初中科学课上就学过,暖空气都是向上跑的。
人大概就是喜欢向往并美化着自己没有的东西。
大概是陈小康她的视线太过专注,让被她盯着看的丁兆耳尖不自觉地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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