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是我的了。
伤华心里非常确定。
对她这么好的人以后应该不会有了,她就要做他的唯一。
她烂在地里,他用血浇灌她,用眼泪唤醒她,那么他们的骨血早就融为一体了。
一旦有人威胁到这个联结,她可以像一条毒蛇一样阴暗恶毒地反击,亦可以亮出她那敛藏的锋芒卑劣地威胁。
伤华是个弱小的亡国公主,她不谙世事,有着不同于光鲜身份的悲惨经历,可是她清楚自己心里那点恶毒、卑劣和自私久久休憩在她心里的某个角落,从前未被激起,现在为了占有一个人它们开始如影随形。
但是,只要相安无事,无人打扰,无人觊觎,那么她还是那个温柔可人的世子妃,懒散惫懒的亡国公主。
第二日,李弃早早来到书房,从书架上抽出仅有几本书中的一本,在书房中来回走动,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藏书点。
李钰一进来,就看到他鬼鬼祟祟着急忙慌地的样子,心里纳罕,“做什么呢?”
李弃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李钰,这才拍拍胸口以作镇定,“兄长,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自己院子,自己书房,干什么这样鬼鬼祟祟的?”李钰说着,拂拂袖,自顾自坐下来斟茶喝,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神姿优雅,不愧是北霁出了名的皎皎君子。
他用修长的手指捏着那杯白玉瓷质杯子,也不喝,端至鼻前轻嗅,然后摇头,面上倒是没有什么情绪,“小七,你怎么过的这么粗糙啊,茶是陈茶,杯具也不讲究,缺钱跟兄长说啊。”
李弃不理他,品茶什么的他不会,杯具什么的他不讲究,再说,他才不缺钱。算了,还是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书要紧。
李钰逗弄弟弟失败,只好提起正事,“昨日你进宫了?”
李弃这才正眼看他,但心里不耐面上更是不悦,似是不想提起此事,但是李钰也没办法啊,父王自己不敢来问,就遣他来唱这个黑脸。
他李钰可真是王府里的调和剂啊,必不可少,至关重要,这样想着,他心里舒服不少,还有些洋洋得意。
问这个不行,换个话题好了,“见到你二姐了吗?”
提到李锦,李弃防备的态度放下了,“我与太子殿下商议是在正殿,自是没见到二姐。”
其实,昨日他在跟太子说话的时候,是有过婢子禀报侧妃娘娘求见的,不过李铉回绝了。看来,太子是不想让自己的侧妃知道,自己安排她的弟弟做杀人害人的勾当的。
呵,虚伪至极,李弃打心底里鄙夷。
李锦没见到,缓冲话题也没有了。
李钰欲言又止,咳,还是没打探到皇上和太子让李弃做的事情,难道就要一无所获地回去吗?算了,实在不行三顾茅庐好了,弟弟总归不会把他这个兄长拦在门口不让进。
李弃见兄长这个样子,心下不忍,他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已。他摸摸鼻子,拍拍李钰的肩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明面上做他们抄家,杀人的刀而已。”
杀人啊,还是杀朝臣,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刚说完,外面就有请安的声音传来,“世子妃晨安。”
见伤华来,李弃一下就乱了,不行!不能让她看到这本书,情急之下,他就把书卷着交给了李钰,
伤华进来的时候,就听到李弃对李钰说:“兄长,你要的就是这本书,你且拿回去看吧。”
本来淡定的李钰也被他带的有点不知所措起来,看弟弟这么慌张,又看着手里的书卷,他一下了然,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哈哈哈,那就谢过小七啦。”
伤华见他俩如此客气造作的样子,抽抽嘴角,看着李弃,心里腹诽:就你还借书给人?
这是伤华第一次以活人的样子见李钰,李钰一身玉白色水纹长衫,身姿清瘦,雅致硬挺,如果不见腰间那华光流转的佩玉,以及束发的金冠,倒像个俊美书生。
他和李弃长的有一些像,不过,李钰是那种温润庄重的气质,他有一双让人觉得温和亲近的桃花眼,可李弃不一样,李弃生的是一双邪气十足勾人心魄的丹凤眼,他的周身都散发着一种野性未训的张力。
这也是李钰第一次见到活着的伤华公主,他觉得这公主果真诡异又惊人,似神似鬼。
最近,北霁来的许多勋贵家的公子都在慨叹南霁女子的美貌,听说投诚的南霁旧丞相的千金是这金陵城第一贵女,样貌才情第一,李钰也在宫宴上见过一次,今日见了这伤华公主,他觉得那第一贵女要承让了。
李钰看看自己弟弟,又看看伤华公主,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还真是北霁男子,南霁女子,天生一对啊。
他拿着手里的书卷,对着伤华点点头,“弟妹。”,然后功成身退。
他出了院门,看着手里的书,露出一个笑容,小七啊小七,成了亲连春|宫图也不能看了,啧啧啧,自己真是又干成了大功一件啊。
他左看右瞧,发现除了长随以外没人,才缓缓打开卷着的书,嗯?
《夫人为何会这样?》
什么鬼书?打开看看。
第一卷:夫人生气了怎么办?
第二卷:夫人吃醋了怎么办?
第三卷:论睡书房命令驳回的可能性...
一时间,李钰面上可谓是十分精彩,他看向院内又看看手里的书,心道:什么鬼!
李钰的长随正宝见自己公子表情快崩了,担忧地询问:“公子,怎么了?”,还八卦地看向那书,“这书有问题?属下可以看看吗?”
他实在好奇,是什么书令他饱读诗书才望高雅的公子面容崩盘,李钰嘴角抽了一下,“你不用看,你不需要。”
他对下人宽厚,正宝也时常在自家公子面前说些捧哏打闹的玩笑,所以,他无所畏惧刨根问底,“为什么啊公子?”
李钰看着正宝勾嘴一笑,“你有妻室吗你就问?”
正宝撇撇嘴,小声嘟囔:“您不也没有吗?”
李钰被气笑了,他恼羞成怒:“一定是你,你都未成家,一定是你孤寡的氛围影响了我。”
啊这,正宝心里苦,但正宝不说,可怜公子上了年岁,成亲还被自己弟弟抢先了,也不知这孤寡是谁影响谁。
书房内,危机解除后的李弃见了伤华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你来书房,是想我了吗?”说情话,他可是无师自通。
伤华笑着反驳:“想个鬼,才没分开多久。你兄长来做什么?”,她现在很忌惮李弃的家人,尤其是李钰。
“兄长担心我,过问一下军营里的事情。”他没说实话,他不想让她知道外面那些污糟事,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事迹。
伤华继续问:“你和你兄长感情很好吗?”,李弃想也没想就说:“当然了,兄长待我最好了。”
兄长待我最好了,
兄长待我最好了,
兄长待我做好了...
她的脑海里只能听到这句话,果然如此吗。她干笑几声,随便说了几句话,然后坐在了榻上。
李弃也跟着上来,他随意往那儿一坐,长手长脚从背后圈住伤华,头抵在她肩头,嘴唇贴着她的颈说:“这几天过的开心吗?”
伤华也想回答,可是被他圈的太紧了,勒得慌,感觉她的胸都要被压扁了,李弃见伤华不说话,嘴唇沿着她白皙的颈往上亲吻摩擦,最后咬住她的耳朵,“说话。”
不得不说,李弃也有不乖的时候,那就是占她便宜的时候,她拍拍他的手臂,“你先放开,你勒的我都顺不上气了。”
顺不上气当然不止勒的原因,他好像引诱她似的,又是亲又是磨的,伤华觉得耳朵痒心痒肚子也痒。
这一勒,这一亲,倒把她的心绪吹散了。
李弃听了伤华的话顿了一下,然后视线落在她身前。
伤华今日穿的一身淡青色的大袖衫纱裙,天气热起来了,儒裙都换成纱质的,很是轻盈,一切都若隐若现,交叉的领口微松,从他这个角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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