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吾和重游俩人一直怀着一种悲怆的心情守在门口,他们自我感动,觉得自己是守候世子爷爱情的功臣,又听到世子对着一句尸体自言自语,心下更加悲伤了,正准备抹泪作坚强呢,结果听到房间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他们顾不得今晚是世子的新婚夜,就冲进去了,结果刚一进去就傻眼了。
尸体,哦不,世子妃她活过来了!世子正被她揪着耳朵!!!
人慌的时候动作就多起来了,他们二人摸摸佩刀,又摸摸鼻,最后对视一眼看向李弃。
李弃这时也缓过来了,对着他们说了一个字:“滚。”
伤华这边揪着李弃耳朵的双手因为有人闯入放下了,但是她心中的怒气可没有丝毫消减。
她对着他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俊脸也没有一丝心软,指着手指就是骂:“李弃,你,我,我都不想说你!谁要你殉情了?啊?自作多情!”
李弃脸上带着泪花,整个人都懵懵的,不管伤华怎么骂他都没有反应。
她见他没有反应更加生气了:“你说话啊!刚才要死要活,现在怎么没反应?我告诉你李弃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抱进了怀里,他埋首于她颈肩,蹭了蹭,还用力吸了一口气,突然他又放开,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下床走出了房间。
真的走了。
见他这副操作伤华责骂的话语都没能说出口。
李弃终于疯啦?不然怎么这个反应?
李弃也觉得自己疯了,不然怎么看见她醒过来了,还那么精力旺盛地骂他,那么鲜活。
伤华呆愣在床上,李弃又风风火火地进来了,他一脸庄重,双手紧握她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她实在是被他弄得烦死了,一把推开他,负气地将双手交叉在胸前:“你有完没完,别以为举止疯魔我就会停止骂你了!”
想到他做的那些蠢事,现在又行事疯疯癫癫,她更气了:“真蠢!我要气死了!”
怎么会有人蠢到为别人放弃自己的性命呢?
可李弃却是拉着伤华的手贴向自己的脸,热的!
他又将手指伸向她颈肩,跳动着!
这下,他是真的醒过来了,他多害怕刚才是他疯了脑补出的,他不放开伤华的手,痴痴地望着她说:“你骂我。”
伤华还以为李弃这是在质问她刚才骂他的事情,她“啪”地一声拍掉他的手,好看的圆眼睛瞪着他道:“好啊,刚才是谁说要任打任骂的,我都还没打呢,就开始质问我了?”
他急忙摇头,又是笑又是哭,面上一时十分精彩,语气里委屈味甚浓:“你再骂骂我,我是要你再骂骂我。”
说着,还拉她的手往他脸上带:“你打我,你骂我,我很高兴。”
他带着失而复得的心情,心里全是庆幸和后怕,面上却露出痴傻又宠溺的笑容。
伤华有点招架不住了,心里的那点怒气消下去一些了,赶忙把手从他手里拽出来。
他却以为伤华是不相信他说的,又重新抱她入怀,抱的很紧很紧,他温热的眼泪全都流进了她的衣襟里,最后朝着她心脏的方向流去,她打了个冷噤,她觉得李弃的眼泪要流进她心里去了。
咳——
伤华累了,她从李弃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先是张开手臂活络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一下子倒在床上,躺的四仰八叉,然后转过头对着他说:“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她是真的累了,魂魄才回到自己的身体不久,又经历了情绪的大起大落,现在感觉又疲惫又头疼,身体没有一丝力气。
她还忘了自己已经不是公主了,让李弃离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可李弃不这么觉得,他的心眼到了伤华这里就变的特别小了,刚才她的举动在他看来完全就是嫌弃他,嫌弃他的表现,他幽怨地盯了会儿她,看她已经闭上了眼睛,这才慢吞吞地、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房间。
圭吾重游看到世子神情落寞地出了房间,在好奇心地作祟下竟打探起了主子的八卦:
“世子,世子妃她,她醒了?”
这声世子妃的称呼让李弃心里心花怒放,可转眼又阴云密布。
“嗯。”李弃脚底生风般去了书房。
他在书房也不安生,他来回踱步,一会儿笑的傻呼呼的,一会儿又丧着个脸,
伤华醒来让他心里喜滋滋的,刚才她骂自己时他只觉着惊喜和兴奋,现在回想起她瞪着自己时的好看的双眸,他感觉自己心里酥酥的、麻麻的,可是又想到她好像真的很生气,他上扬的嘴角又落了下来。
最后,李弃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开心、担忧、激动的感觉接踵而来,最后是后怕战胜了所有感觉,致使他出了书房直奔主屋。
他要向她介绍自己,告诉她,他是她的夫君,她虽然不认识他,可他就是她的正经夫君。
进门后,他放轻脚步,一点一点靠近床边,他还是不敢相信,于是再次伸出手想探探伤华的脉。
她的两只手都戴了两圈手镯,一圈银的,一圈玛瑙的,这些都把她的手腕遮住了。
李弃只得以他最轻的动作,把这些手镯往上推,去号她的脉,看看是不是还在跳动。
脉倒是探到了,跳动的很是有力。
可是,正当他准备将她的手归位的时候,两圈手镯往前再移了移,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露了出来,在那皓腕上显得尤为明显,除了旧伤居然还有新伤。
李弃一瞬间忘记了呼吸,那种噬心腐骨的痛意再次袭来,他双目赤红,指尖泛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伤华的手掉落下去,撞在了床板上,银器和玛瑙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惊醒了熟睡的她。
“怎么啦?”她还没完全从熟睡中醒过来呢,就见李弃蹲在床前,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那表情真是有如鬼刹,她吓了一跳,很快镇定下来,她真是纳闷了,李弃这人真是有病,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子。
刚才还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样子,现在又是一副欠他几万金的凶样。
“又怎么啦?”她活脱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呵!”
伤华:?????
这下她是真清醒了,她腾地一下起来,先是不可思议地打量了李弃一番,又把手放在他脑门上,阴阳怪气的说:“这也没发烧呀?”
他却抓住她的手,把她的首饰推到了最远,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再次露了出来,她有些不自在,赶忙想把这些耻辱遮起来,可是他就是死死抓着不让她动作。
一瞬间,伤华觉得很委屈又很丢脸,所以她只能大声喊叫才能掩饰自己的情绪:“你干嘛?!你羞辱我?”
李弃却不为所动,他嘴角弯起,笑的比哭的还难看,问她:“疼吗?”
她以为他良心发现,把衣袖往下扯了扯,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道:“还好啦。”
结果呢,李弃这个没良心的狗男人,轻哼了一声,对她说:“活该。”
她用尽全身力气把他踹到了床下,她实在是气急败坏。
之后,瘫倒在床上,大口呼吸着,这具身体埋在地里许久真的很弱了。
李弃从地上起来,见床上的少女脆弱的样子,心被刺了一下,但是更生气了,他重新坐到床边,抬起她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手腕,摸的她心里一阵害怕,这也不怪她害怕呀,谁见着李弃那个邪恶的笑容和抚摸动作的组合都会心里生寒的。
看着伤华畏惧的样子,他冷笑道:“害怕?这时候知道害怕了?划刀的时候怎么不害怕,嗯?”
啊?什么东西?
看来,他看见她的伤痕脑补了什么,然后脑补偏了。
她刚想解释一番,可他又风风火火地走了,走前还冷不丁冒出一句:
“只要有我在,你不会如愿的!”
什么?如愿什么?大哥你能不能别再脑补了,听我说行吗?!
伤华在心里咆哮,看来这一切还没结束,她还在渡劫,是的!
就算李弃认识她很久了,可是她和他真正认识才七天而已,她就已经受到了李弃丰富多彩的情绪的特别对待,先是哭啊哭,然后又抱又笑,现在还有威胁,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不懂,先睡再说吧,重新做人的第一天,愿望:睡个好觉。
这一晚,李弃再没来找过她了,伤华还有点期待,但他还是没出现。
第二天一大早,她被一声叮叮当当声叫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了消失了一晚的李弃。
此时,外面天光大好,屋内光线很是充足,暖阳从他后面照过来,让她想到了第一次在城门口见到他的样子,那时候,他也穿着蓝色的锦衣沐浴在阳光下。
今日,他同样穿了蓝色的衣服,还有蓝色的发带,腰间是鲜红的绸带,乍一看,金色暖阳下,宽肩窄腰,着亮色锦衣的少年,还真让刚醒的她模糊了一瞬,觉得自己看到了小仙男。
不过梦想很快破碎了,小仙男李弃手里拿的却不是什么仙器,而是一把狰狞的铁链锁。
“醒了?”他神情淡淡地,全然没有了昨天的疯劲。
伤华心道还好还好,她迷迷糊糊地下床,还天真的指着那铁链锁问:“这是什么?”
“锁你的。”
说完,他就一顿操作把她的双手缚在了一起。
真不怪她天真,实在是李弃前几天的表现影响了她的判断力。
她疑惑加震惊,然后尽量平静下来,挤出一个笑脸对上李弃,以一种母亲对调皮孩子无奈的口气说:“好了,这下你满意了吧,现在你能听我说了吗?”
听她那无奈的语气,平静的反应,李弃心里更烦闷了!
伤华可不知道他那小心眼的想法,只是她观面像就知道李弃又生气了,还是先解眼前之局吧,她语气和缓:“你绑了我,那我怎么梳洗?怎么更衣?怎么吃饭?”
睡了一天,再不洗漱更衣,她觉得自己都要馊了,再加上她被埋了几天,心里实在是有点膈应。
李弃已经联想了伤华会说的好几种伤人话语,还害怕她会要求离开,结果千算万算,她要说的就这么简单?
“就这些?”他不敢相信。
“就这些。快点,我好饿,吃完饭我要马上洗漱沐浴!”伤华觉得以李弃那色厉内荏的样子,肯定会马上解开锁链。
只是她错了,错的离谱。
因为,马上,她就听到他说:“好,吃完饭,我来伺候你沐浴更衣。”
“不用!”她吓得脱口而出。
他语气忿忿:“有什么不可以,你是我妻!为什么我帮你就不行。”
只不过,说着说着越来越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李弃知道,他娶伤华可是没经过她同意的,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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