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钟小瓷依旧是一觉睡到十一点多,起床后先去吃了个午饭,这才背着双肩包慢悠悠地来到办事处交任务。
昨晚又一次吃到了‘恶’,还不用遭雷劈,让钟小瓷心情大好,也让她心里的猜测得到了一些印证。
钟小瓷记得很清楚,小时候吃的‘恶’都是来源于人类。
自古以来遭雷劈在人们的印象中,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好事。即便钟小瓷从没被雷劈出过问题,钟外婆也不敢让她去冒险。
钟小瓷听钟外婆的话,遏制住了这股欲望,一直到进了办事处第一次出任务时,她意外吃了死后化为厉鬼的蒋晓远魂体上的‘恶’。
再接着,便是前天晚上所遭的雷劈,她吃到的‘恶’是身为人类的徐建明。
但就在昨晚,钟小瓷吃了同样变成厉鬼后的徐建明魂体上的‘恶’,却没有再遭到雷劈了。
这是因为他们同为恶鬼吗?
还是说他们既同为恶鬼,又都还逃窜到人间作恶,搅乱阳间秩序,而钟小瓷身为地府办事处的职员抓捕他们,本就是职责所在?
钟小瓷想找钟外婆帮忙分析,昨晚便试着又一次摇响法铃,却依旧没能得到任何的回应。
……
在得知钟小瓷这次竟然真的又顺利完成了任务,杨东平和马萱萱也第一时间赶来老陈办公室瞧瞧。
钟小瓷毫不在意被围观,把装有徐建明魂体的小白瓷瓶递过去。
徐建明一被放出来,在看到钟小瓷的那一刻表情变得惊骇万分,然后他‘嗖’地一下就窜到了办公桌底下躲着,凄厉地哭嚎了起来:“呜呜呜……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钟小瓷立刻上前狠踢了下桌腿,命令道:“给我滚出来!”
徐建明:“呜呜呜……”
可他哪里敢出来面对这‘凶神’,于是还努力地往里面挪了挪。
钟小瓷索性弯下腰,粗暴地抓住徐建明的一只胳膊,强行将他从桌子底下大力往外拽,这期间徐建明还试图抱住办公桌腿负隅顽抗。
见状,钟小瓷扬起另一只手“哐哐”两巴掌扇了过去。
“出不出来?嗯!”
“别打了,别打了!我这就出来,呜呜呜……”
徐建明颤抖着魂体从办公桌下面爬了出来,嚎啕大哭。
三人这才留意到徐建明的魂体不仅虚弱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吹散,而且上面还有数个大大小小的黑洞,无一不是在向众人展示着他昨晚究竟遭受了一场怎样的惨无人道的折磨。
最最让人惊骇的是,这些黑洞还属下三角位置上的最大。
头次瞧见这种场景的马萱萱惊呆了:“小瓷,你究竟对他做了些什么啊?”
这模样也太惨了!
“我没做什么啊。”
钟小瓷嫌弃地瞥了眼畏畏缩缩的徐建明:“就是他干的事情恶心到了我,我没忍住对他唾啐了几口。”
“哦,对了,昨晚我还让杨美英也一起唾啐。”她又补充道:“可能是因为我们俩加在一起,唾啐的次数就多了点而已。”
都到这种惨烈的程度,还只是而已!
闻言,杨东平就指着徐建明下三角处最大的黑洞,紧张地问:“那为什么他那里会……”
同为男人,老陈和杨东平此刻的感受其实还更深,甚至都莫名地觉得自己裆下有点凉了。
老陈也朝着钟小瓷看过去。
钟小瓷理直气壮地道:“那是这垃圾的恶源,所以我唾啐了一口最大的。”
像徐建明这种盯上独居女性,实施踩点作恶的腌臜垃圾,搞掉他们的作恶工具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于是她还反问:“难道不应该吗?”
马萱萱当即表示十分认同:“当然,就该这样狠狠唾啐!”
确实是‘罪有应得’,老陈和杨东平也没法说出‘不应该’的话。
老陈深吸一口气,拿出一张黄色符篆,朝着徐建明飞了过去。
光芒一闪而过,徐建明就从眼前消失了。而他刚才待着的地方则多了一只鸡冠缩小且颜色为暗红色,羽毛也褪去了正常公鸡该有的鲜艳度,但个头却瞧着很是壮硕。
钟小瓷“咦”了一声,走过去拎起公鸡,好奇地仔细检查了一遍,惊讶地道:“难不成在魂体上进行阉割后,抽取出来的魂力所转换成的动物,居然也会是阉过了的啊!”
她在乡下长大,对阉鸡还是懂得分辨的。
三人则沉默。
这问题他们没法回答。
因为纵观古往今来,他们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个玄门术士在抓鬼的时候,会凶残到把鬼进行阉割的。
钟小瓷这还算是让三人增长了一波见识。
……
连着两天,两个任务都独立完成的又快又好,钟小瓷在办事处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
老陈认可了她后,便开始留下她单独教导:“就算你福报阴德深厚,能得上天庇护,可要是你什么都不会,全靠自身气运,万一哪天消磨殆尽了呢?”
“打铁还需自身硬,况且多学些本事,对你总不会有坏处。”
钟小瓷感受到了对方情绪上的大转变,接受了:“行。”
老陈欣慰地道:“虽然你外婆和我不是同一流派,但在画符上,我自信还算是能把你带入门的。”
这绝对是老陈谦虚的话,要知道他身为道教正一派弟子,最为擅长的便是符箓、风水、占卜等阴阳五行术。
老陈就先带着钟小瓷去净手净面,又带着她去给摆在办公室里专设神龛供奉的祖师爷上香净心,才领着她回到自己日常画符的案桌,拿出画符所需的工具。
然后老陈开始进行讲解:“符箓分为三部分:符头、符身、符脚。”
简单来说,符头象征“天启”或“神令”;符身是符咒的主体,包含符文和符纹,也就是具体的指令和能量轨迹。符脚则承担着‘封闭能量,防止外泄’等作用。
讲解完,老陈便拿起了面前的朱砂笔先蘸清水净笔,再沾朱砂:“我先教你最常用的驱邪符,其符头为三清讳+雷纹;符身为北斗七星+“煞”字变体,符脚……”
钟小瓷耐着性子等他讲解完,等到老陈将朱砂笔放下,示意她也上手临摹的时候,她一脸认真问道:“陈哥,你能不能先教我传送符和抽取魂力相关的符箓术法?”
老陈不解也不是很乐意:“可以是可以,但我觉得你应该先学会抓鬼驱邪的符箓术法,要知道厉鬼凶悍狠戾,攻击类的符箓术法才能将其压制。”
钟小瓷:“可是,恶鬼都没恶过我啊。”
老陈:……
眼见他被气得就差吹胡子瞪眼,钟小瓷赶紧解释:“我不是不愿意学,我只是想先紧着自己目前最有需要的学起来。”
老陈黑着脸看她:“修行当虔诚,你怎可挑挑拣拣?”
他难得见到一个气运如此强盛的,有心想好好教导她成才,可偏偏钟小瓷却没有相对应认真的学习态度。
“我没有不认真啊。”
钟小瓷却不认可,阐述出她的观点:“只是在我看来,不论何种符箓术法,学它们的本质不都是‘因我所需,为我所用’吗?”
她还举例道:“比如我要是学会了传送符,以后往来办事处就不需要特意乘坐交通工具,直接一张传送符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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