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伟海扛着铁锹又走回去了,小姑娘才像只温顺的小羊羔似的贴到她的手边,细声细气道,“姐姐……我不想去……”
然后又说了在他们来之前发生的事,应家父母在小区里人缘不错,原本帮她挖姥姥姥爷的人也不少,后来江伟海带着司机保镖来挖隔壁姓汪的朋友家。
江伟海是个钻营的好手,笑嘻嘻地上前攀了关系,然后说着等会儿住在钟山别墅东区的几个朋友也会过来,大伙儿守望相助互相帮忙。
那几个原本安慰着小姑娘答应了把人挖出来的,听到那边人多且话里话外都是结盟互助的意思,想法就松动了。
人家对自己的情谊再深,也比不过眼前的利益深,那些人假惺惺地同应梦影说了几句惋惜的话,拎起锄头就往那边走。
唯一留下的是32栋的一个年轻人,视线一直若有若无地黏在她身上,挖废墟的时候也非要跟着她,时而站在她背后让她蹲下,时而胳膊贴着她的。
她感觉不对劲,但又不敢说,还担心底下压在废墟地下的姥姥姥爷,就一边挖一边掉眼泪。
又没过多久,那个年轻人也被江伟海三言两语拉走了,这片沉重的废墟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江述听到这嘴角抽了抽,喃喃自语道,“死变态啊……”
刚才他粗略一眼看到人小姑娘穿得白衣服,下意识就挪开视线不敢盯着人家看。
这样对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女孩,实在是称得上一句变态。
周惟静斜他一眼,“你很闲的话能不能快点挖?”
大风大雨之后的清晨还有些冷,随着时间的推移,温度随着渐渐从云层中露出来的太阳一起升高,在炽烈的阳光下还有些热合口干舌燥。
江述和周惟静两个人合作,甚至还悄悄用吸附手套做了隐蔽的弊,才勉强挖掉了一层,倒塌的房屋依靠仅有两个的人力,绝对是大工程。
和他们这边形成鲜明的对比的是隔壁不停含着口号的汪家别墅,已经露出了里面的钢筋,时不时有人探着脖子和废墟中还保持着清醒的人说话。
“你们这边需要帮助吗?”
周惟静转过身,就看到一对中年夫妻皱着眉带着一群人在朝这边走来,应梦影眼睛一脸,挥手高声道,“蒋阿姨!蒋叔叔!”
是2栋的蒋氏夫妇。
那些随蒋氏夫妇一同来的佣人保镖们已经拿着工具熟练开始挖了。
丈夫的肩膀上包着纱布,应该是被掉落的重物砸伤了,妻子的脸色不太好,但看到应梦影还是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
“梦梦,叔叔阿姨来晚了。”
“星星昨天晚上受了伤,我们急着把她送去治疗,就耽搁了一会儿时间,现在就帮你把姥姥姥爷救出来!”
蒋明月温柔地抚了抚应梦影的脑袋,在看到她身上雨衣的时候,目露一丝诧异,目光转向边上还在挖的周惟静两人。
“你们是山顶的?”
早些年的不愉快经历告诉她,山顶的那户人家既不讲理又趾高气昂,怎么现在还当起好人来了。
周惟静对蒋明月的印象也不好,当初别墅第一次装修刚完成时,他们按照当地习俗准备了暖居糕点分给邻居,结果去的第一户就是2幢。
养尊处优的富太太连大门都没让保姆开,淡淡地看着他们两个,眼神蔑视,只说了句,“这种东西我们家不吃的,不用送了。”
满满的都是居高临下的傲慢。
看到小姑娘亲昵地靠在蒋明月怀中哭泣,周惟静拉了拉江述,表情不变,“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和我丈夫就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地方需要帮助了。”
但他们还没转身,就被叫住了。
“等等——”
“两位,今天很感谢,”蒋明月清咳了一声,感激的话说得有些别扭,“如果……如果两位不嫌弃的话,我今晚代替梦梦父母请两位在我家别墅吃一顿简餐。”
周惟静:“不用了,现在不安全,不知道狂风什么时候还会来。”
就在周惟静和江述打算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小女孩细细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姐姐!”
周惟静错愕回头,小女孩眼眶通红,用全部力气大声宏亮地说了声,“谢谢!”
她的肉眼可见的涨红,望向她的目光却诚恳明亮。
让周惟静都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挥了挥手道,“欢迎梦梦以后来山顶找姐姐玩!”
等到二人走后,方才一直没发声的蒋秋桥才开口,“听刚才江伟海那个老狐狸的话,那两个人是他那边的?”
蒋明月笑容一滞,“是又怎样,江家那老头和江伟海说是穿一条裤子的都行,人家好歹给了梦梦一条衣服穿,单凭这点就得替梦梦爸妈感谢人家。”
蒋氏夫妇和应家是世交,蒋明月和应梦影妈妈更是多年同窗,感情非同一般,早就把应梦影当做自家半个女儿。
现在应家夫妻俩被困在国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们就有责任照顾好好友家的孩子和亲人。
蒋秋桥低骂了声,“那个老东西成天在小区里拉帮结派的是要干什么!连物业姓王的那个现在都听他的话!”
“好了老桥!”蒋明月制止道,“不过就是个台风,等到这阵子过去,一切恢复正常,你看那个泥腿子能搞出什么大花头,我们顾好自己慢慢等就行了!”
蒋秋桥哼了一声,皱起眉头指挥保镖们快点挖。
周惟静两人从半山腰走之后,也没有再去找有没有需要帮助的人,他们的嘴和肚子暂时比较紧迫。
干了半天的苦力活,一口水也没喝,在帮第一户人家挖的时候,刚好物业经过,给帮忙救援的业主们分水。
用一次性纸杯装的,底部疑似有沙砾。
周惟静没敢喝,鬼知道他们的水是从哪里来的,有没有沾到什么东西。
废墟和杂草丛中不止有能当陷阱的钢筋和钉子,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吓你一跳的尸体。
尸体看得太多,已经从手忙脚乱到了麻木。
按照物业的嘱托,他们从腰上取下来一面颜色鲜艳的小旗,遇到一句尸体就在附近插一面,等待物业统一把人卷进床单里,再摆放在小广场,方便业主们认领。
回家后,江述先摸索着把家里的电路检查了一遍,他大学时学的专业是机械,非常叛逆。
在别墅改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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