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的香水味道可以遮盖很大一部分的血腥味,但随着他们的移动这个效果变得越来越微弱。
希雅土机场一直是阿美莉卡客流量前三的大型机场,这里聚集的全世界的人此时都成了群蛇的屠宰场。
泡在浓郁得挥都挥不开的血腥气之中,身上是否有伤口,是否有香水覆盖已经毫无区别。
只能祈祷自己跑过的地方巨蛇都已经吃饱。
到处都是吞下巨量食物肚腹突出的巨蛇在游曳着寻找巢穴,更多的是被血腥味刺激陷入兴奋状态撕咬猎物的蛇类。
一旦有人摔倒,就有无数条蛇扑过去,大蛇整吞,小蛇撕咬吮吸伤口,人很快就失去了呼吸被撕扯得四分五裂。
地狱和人间的间隔只有短短几分钟。
刚才还在挥舞着电击棒的保安大部分已经死了,剩下的也被吓破了胆慌不择路往安全的地方逃。
“××,这该死的怎么会有这么多条蛇!!是全阿美莉卡的蛇都到这里来了吗!?”
跑在周惟静前面的是一个身高两米多的壮汉,一手扛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一手举着一根不知道从哪拔下来的栏杆,一棍几条蛇,一边防备蛇从身后偷袭,一边还能开道。
周惟静现在满眼都是登机口,满心都是‘我不想死’‘我想回家’。
看着她那登机口的工作人员正奋力堵着那条窄窄的通道,眼看着就踌躇着想放弃关闭时,她昂起头用英文大喊一声,“不要!还有一分钟!”
托在肩膀上的少女已经失去了意识,重得像石头一样,身后是江述急促的呼吸,他大声喊,“不要关门!我们马上来!”
那个大汉也随着他们喊了起来,谢天谢地,那两个穿着染血制服的人听见了,看着这一行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彻底关上。
就在几人快要到登机口之时,她听到了枪声,她快速回过头瞟了一眼,是穿着机场内部工作服的人,握着枪的手都在抖。
然后在疼痛的刺激下胡乱地对着那些蛇开枪,周惟静不可置信地看着子弹不止落在蛇身上也落在那些还在艰难逃亡的人身上。
只是一眼,她回过头用尽全部力气将挡在她面前的那条蛇砍出一条长痕,一弯腰,硬生生拖着灵灵把越过那道铁门。
铁门在她的身后‘咣’的一声合上,也将惨叫声和枪响声隔在另一边。
“呼——”
那大汉喘着粗气在门后将老婆和女儿放下,饶是他身体素质过人,抱着两个成年人边跑边打蛇也到了强弩之末。
“艾米丽、莎拉你们有没有受伤?”大汉刚抱着妻子的肩膀关怀着,却没看见身后廊桥的缝隙里钻出一条黑色细蛇猛然扑向他的后脖子。
站在他对面的妻子发出一声惊呼,想去拉他又来不及,黑色长蛇掉在人身上只用一瞬间。
但就在妻子绝望的目光中,有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利落地一把掐住蛇尾巴,咔嚓一下就把蛇头割了下来。
迎着这一家子呆滞的目光,周惟静一边喘气一边提醒道,“里面也有可能有蛇钻进来。”
并不是越过这道门就是安全的,他们刚才已经切身体会过了,大汉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道谢,“Thankyou,thankyou,thankyou……”
周惟静疲惫一笑,“也谢谢你们刚才帮我们开道。”
要不是有这个大汉在前面狂抡,他们过来的路绝对要难走十倍。
江述的整张脸通红,呼吸急促,裤脚处的伤口裂开鲜血不断地流出来。
前方的几个工作人员看他们停在原地连忙招手,“不要停留,快点走,飞机马上要起飞了!”
几人听见这,立马往飞机的方向跑,只要不是到家,都不能算是安全。
大汉的妻子拉着吓坏了的女儿,大汉见她实在吃力主动提出帮她抱着灵灵,周惟静也不逞强,江述现在状态不好,她得拉着江述。
她转头向呆成木头的老人道,“阿公!快走!灵灵还要你照顾呢!”
满脸都是血渍和泪渍的老人这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魂,快步跟了上来。
机舱门前还围着几名体魄强健的机组工作人员,手里都拿着武器防备着可能会出现的蛇。
在蛇出现的时候他们这些机组工作人员并不在大厅和等候室,因此受到的冲击更少,此刻还有余力。
看见他们,和同事确认了这是最后一批后,跟在他们背后也走进了机舱,重重关上了舱门。
机舱里的比想象中人更多一些。
大部分逃进来的人都不是本次航班的乘客,都是就近找了个登机口钻了进去。
毕竟和去黄泉比起来,还是去一个随机地方比较好。
有的人受伤了躺在座椅上奄奄一息地捂着伤口,有精神受到刺激的人正神情激动地打着电话,还有很多四肢完好受伤不严重的年轻人正和空乘一起检查机舱里有没有漏网之鱼。
周惟静感觉喉咙里都是鲜血的铁锈味,浑身上下不是血腥味就是香水味,混合成了一种让人想吐的味道。
她拧了拧眉头,找了个空位让江述先坐下。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肯定又裂开了,得像个办法再重新包扎一下才行。”
江述脱下外面沾满血的外套,用里面短袖下摆擦着脸上的脏污。
大汉总觉得这个苗条年轻的亚洲女孩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带着妻女就坐在了他们隔壁,隔着一条走道同他们搭话。
“嘿,恩人,要是有需要就来找我帮忙!”
周惟静感激地笑了笑,“好!”
两边也算是共患难过一回,有个武力占优势的帮手总是好的。
她透过飞机舷窗往机场大厅里看去,里面依然是一片血肉模糊,巨蛇的轮廓在玻璃的另一侧翻滚。
几乎所有的蛇都只集中在机场大厅里。
这也许有和人员都集中在那里的原因,但这样四面八方宛如朝圣一般的集中还是透着诡异。
那个殷度男人是怎么做到的?
灵灵和阿公的位置就在两人前面,灵灵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开始休克,阿公颤抖着手无助地叫着灵灵的名字,冷汗一滴滴地顺着脑袋掉下来。
飞机的厕所正在被人使用,有空乘弯着腰一个个的分发矿泉水,这里面的每个人身上都带着血,受伤的人更需要清洗伤口。
周惟静谢过空乘,询问得知飞机等地面上的机组人员检查过发动机这些设备就会起飞,大概还需要十分钟后,她准备先把江述的伤口处理一下。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卷纱布和一瓶双氧水,他们在蛇出现之前就是借口去厕所换药,因此拿出来也有借口。
撕开被血肉黏住的裤腿,江述痛得低喘一声,咬紧牙关,原本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因为跑动和碰撞此时完全撕裂。
部分地方皮肉发紫肿起,能看得出来发炎。
阿公想帮灵灵止血,可自己身上都没一块干净点的布料,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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