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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媒妁之言

小说:

我杀风雪

作者:

迦黎

分类:

现代言情

这是仇常贵呈上来的证词,

楚知默用手掩住了下半张脸,难得笑出了声,

这是一份假证词。

若按当时叶听白与她交代了来说,第一个发现玉璧被掉包的,便是仇常贵这份供词里,与李声远勾结的凉州刺史。

叶听白不是傻子,他没必要在狱中供出玉璧之事,知道的人越多,他死的越快,

更何况他有什么理由在她面前一套说辞,在狱中交代的是另一套说辞?

很明显这是仇常贵屈打成招,伪造的供词。

那玉璧造假这事,仇常贵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是一个区区的神策军护军中尉,他是怎么知道千里之外,晋国上贡的玉璧被换的事?

她这皇宫还真是卧虎藏龙。

或者是他身后的人,

丞相?

不对,

若她没记错,这个仇常贵原本是裴寂也的人,怎么会突然被丞相举荐,去查李家的事?

以丞相多疑的性子,若这事真与他有关,他会交给一个裴寂也的人去做吗?

这不明显是套他的陷阱吗?

那会是裴寂也?

连她都能查到仇常贵是他的人,丞相会不知道?这算什么,明谋?

一时间,楚知默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通,目光触及礼部尚书四个字时,嗡嗡作响。

这人,原是太子的旧部。

太子已死,他是朝中少数没有站队裴寂也和左高卓的人。

说实话,她曾想过暗中拉拢他的,可派影卫摸底时,翻出了不少他小儿子的脏事,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倒不是她楚知默的品行有多么的高尚,只是他小儿子终究是把柄,能被人一击就中的把柄,她绝不会给自己埋下一个随时都能爆的隐患。

没想到,当时的犹豫是对的,这不,爆在这儿了。

她轻叹了口气,

突然回想起有一次,太子偷偷拿了一盒糕点送进了冷宫,可不巧,她那时得了风寒,嗓子痛得厉害,林老师不允许她吃甜甜糯糯的糕点,

说是先放起来,等她嗓子好后再吃。

那场风寒硬生生拖了大半个月,但是她每天都心心念念着那些糕点,可等她好了之后,那些糕点早就坏了。

记得那时候她特别委屈,特别想哭,但为了不给林老师添坏心情,将所有的失落都咽下了肚子,

后来,没过多久,太子又给他带了一份糕点来,一模一样的,

别提他当时有多开心了。

很久之后,她从林老师和太子的对话中了解到,那糕点其实是礼部尚书的公子在江南游玩时带回来,送给太子的伴手礼,

太子知道了她染了风寒后,注定是吃不上了,等病好之后,派人重新买回来的。

隐隐作痛的头唤回了她的思绪,其实她并不是是个记性很好的人,她早已不记得那份糕点的味道了,

但她却始终记得楚元廷和林老师抱着她,在冷宫叙旧的画面。

若是能一直活在那个时候,他们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身处冷宫又如何?

“影三。”

影三从暗处出来,走到了她的跟前,

“去查两个人,一个是护军中尉仇常贵,一个是礼部尚书李声远。”

话还没说完,楚知默的眼神突然闪了闪,紧接着补充道,

“这次,从李声远的小儿子身上着手。”

管他仇常贵身后的人是谁,既然他们想要拉李声远下水,那么必定是从他李闻淮身上开刀。

她倒要看看,他们为了这份证词,准备了多少。

“陛下,夜深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赵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见她有些熬红了的眼圈,眼底满是心疼,

楚知默松了松肩膀,被他这么一提,困意和疲倦瞬间拢了上来,抬手锤了锤发酸的肩膀,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了秋水宫,想到了瑞儿,这阵子她光顾着朝会之事,已经很久没去后宫了,

“这个月,朕忙得很少踏进后宫了,你记得各宫都要送些物件,都别落下。”

说罢,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孟南湘满目娇羞的模样,心头狠狠一悸,又补了句,

“昭华宫也被落下。”

小皇帝心善,见她始终对昭华宫心存愧疚,赵齐眼底闪过一丝暗色,恭恭敬敬地答了是,但随即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再过不到半月,便是太后的寿诞。

楚知默蹙了蹙眉,前两年她没有掌权,宫里的宴会也好,寿诞也罢,基本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今年不一样了,

且不说太后本就是裴寂也一母同胞的姐姐,他手中还有瀚海关的战功,若至此还是从简,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半年她去归云阁的次数加起来比前两年都多,即使她有心与太后交好,但太后对她始终不咸不淡,说不上热情,

这她也能理解,她与裴寂也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她作为裴寂也的亲姐姐,有什么理由花心思与她交好。

之前还有个孟南湘,但现在,这后宫可谓是他们裴家的一言堂了。

朝会一件事就够她忙的了,既然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撕破脸,太后也不欲与她过多来往,她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把这事交给沈望舒吧。

“全权交给昭妃?”

赵齐始终对她的身份有些芥蒂,在他看来,后宫的维持之道是平衡,在帝王的偏爱或是制衡下的平衡。

所以他多次提醒了楚知默,对沈望舒要多些戒备,不怕她心怀不轨,怕就怕她与裴太后联手。

楚知默叹了口气,赵齐的担忧她何尝不知道,她注定不会有子嗣,所以瑞儿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宸妃虽然不是个任人欺凌的性子,但她不愿意让她们娘俩卷进这些破事里。

所以她放任了裴寂也和左高卓肆无忌惮地往宫中塞人,

她不知道,她这个破败的身体还能护住他们两个多久,最起码,在风雪来临之前,让他们尽可能的无忧无虑生活着,

也许,这是她能为太子做到的,最力所能及的事了。

京都最有名的酒楼如往日一般熙熙攘攘,酒客络绎不绝,账房内,听着外头想吵闹声,周幸以的嘴都快合不上了,

这朝会可真是个好事,自各国使者进京,他在京都的各行产业的流水都多了不少,都是白花花的银子,看着就喜欢。

心里美着,手底下的算盘更是扒拉个不停。

直到一个小厮皱巴着脸走了进来,

“东家,折冲都尉又喝醉了。”

他口中的折冲都尉便是现任兵部尚书之子,上官森。

李家倒台后,兵部尚书职位空缺,便有当时的兵部侍郎顶上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上官森又顶上了折冲都尉。

没过多久有和礼部尚书府结成了亲家,

可自那之后,好好一个人每天连官都不当了,就泡在他的酒楼里醉生梦死。

周幸以叹了口气,

上官森有个从小就爱慕的姑娘,那姑娘是城东一家私塾先生的女儿,样貌清秀不说,知书达理,学富五车,算是京都有名的才女。

也是他走远,满腹经纶的姑娘独独钟情于了上官森这个二愣子,

两人算不上青梅竹马,但也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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