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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3章

小说:

夺卿

作者:

叶将

分类:

穿越架空

“萧季”这名字是苏玹编的。

萧是他母族姓氏,季则暗指他在皇室兄弟中行三的身份。

名字是假的,那套行商破产、被仇家追杀的托辞,自然也是假的。

上月,大理寺接到安插在幽州的暗桩密报,广阳郡郡守疑与北境后燕暗通款曲。

而他的长兄——大皇子苏宸被封燕王,封地便是广阳郡一代,极可能牵涉其中。

或者可以更大胆地猜测,广阳郡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是燕王府在其后操纵。

此案兹事体大,涉及皇嗣通敌谋逆,动摇国本。

如今他兼任大理寺少卿一职,权衡再三,为确保机密,决定亲自秘密潜入幽州暗查。

然而,广阳郡府终究还是嗅到了风声。

昨夜他与手下副官潜入郡府接触关键密信时,遭遇了精心布置的截杀,他受伤滚落山崖,听这姐弟二人的说辞,似是被他们所救。

此刻,苏玹不动声色地审视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不过十七八岁,身穿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她一双眸子清亮,此刻正毫无避忌地直视着他,里面满是不加掩饰的警惕。

在上京,哪家闺秀敢这般与男子对视?这女人竟还敢堂而皇之地命令他宽衣!

苏玹心底掠过一丝荒谬与不悦。

到底是粗俗无理的村姑,有伤风化!

“衣裳脱了。”云凝话音方落,手已径直探向苏玹腰间染血的衣带。

苏玹身子本能地绷紧,刚要出手阻挡,却在电光火石间捕捉到云凝指尖细微的探寻之意。

不是羞涩或者其他,她是在搜寻什么。

苏玹心念一转,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卸了力道,任由那双带着薄茧的纤纤小手扯开他血迹斑驳的衣襟。

男人的腰腹至胸膛,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狰狞外翻,伤口边缘处还凝着黑紫色的血痂。

饶是随着母亲打小习医的云凝,此刻看到这样的伤口指尖也忍不住发凉。

这男人真是命大,这些可怖的伤无一没有险险避开脏腑要害,否则,他绝无可能撑到被她发现。

云凝目光逡巡,男人身上,除却这几道新伤,肌理间还交错着不少早已愈合、颜色浅淡的疤痕。

云凝强迫自己定下心神。

她蘸着碗中的草药,抚上男人的伤口,看似在清理伤口边缘的血污,实则不动声色地拂过他肩胛、手臂内侧,乃至颈后。

这些皆是本朝律法规定,用以黥面刺字惩戒重犯的常见位置。

但是没有!

触手所及,除了新伤旧疤带来的起伏,男人身上皮肤光滑,并无任何烙印的凸起或异样。

不应该,难倒此人真的只是个被追杀的商人?

云凝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以至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手指已沿着男人腰腹的轮廓,无意识地滑向了他裤腰的系带边缘。

“咳。”男人一声低沉而刻意的轻咳,打破满室的寂静。

云凝的手猛地僵在半空!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此时在做什么,指尖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灼烫了一下,脸颊腾地烧了起来。

她飞快地缩回手,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进掌心。

“我只是想看一下伤口伤的有多深!”她忙解释,语速不自觉地都快了几分,手下擦药的动作更甚,三两下,便将方才涂抹了半天的伤口都包扎了起来。

云凝仔细替“萧季”包扎完最后一处伤口,目光不经意扫过他那件破损的墨色外袍。

只见外袍腰带上缀着一颗两枚铜钱大小的玉扣,玉扣样式平平无奇,但色泽通体莹润如凝脂,一看便知不是个廉价的玩意儿,若拿到镇上当铺去卖,兴许能卖个好价钱!

念头一起,她伸手便将那枚玉扣攥入掌心。

“做什么!”苏玹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不容错辨的怒意。

他原本半阖的眼眸倏然睁开,锐利如鹰隼般死死锁住她握着玉扣的手。

云凝被他陡然提高的声音吓得心尖一颤,面上却强自镇定,扬了扬手中的玉扣,理直气壮道:“你在我家白吃白喝,还用了这许多药,总得付点药钱吧?如今这世道活着都不容易,哪有你跑别人家吃白饭的道理。”

云凝说的不假,这几年广阳郡赋税愈发严苛,每年交完秋税,剩下的粮还得靠大姐补贴才能养的活她与今宵姐弟二人。

如今这“萧季”重伤,一时半会儿痊愈不了,还不得留在这儿吃她的喝她的?

“药钱可以,”苏玹的视线几乎要将云凝握着玉扣的手洞穿,他开口,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似的,“但这个,不行。”

这玉扣是大理寺所制,其中放着他昨夜里拿到的线索,断然不能交到这村妇手中。

他强压下翻腾的杀意,起身扯过堆叠在一旁的外袍。

昨夜潜入郡府,为混淆视线,他与副官袭桓互换了行头,这一身原是袭桓的衣裳。

窸窸窣窣将衣裳里外翻了个遍,苏玹也没能从中翻出半个值钱的物件来。

“……”苏玹额上青筋突突跳了两下,他是没料到,袭桓果真就这般两袖清风,身上半个子儿都没有,难倒真是大理寺这些年发的银钱太少了?

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划过眼底。

苏玹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刻意放缓,甚至带上了一丝无奈:“姑娘有所不知……此玉乃萧家家传之物,世代相传,若在我手中典卖,实为不孝,九泉之下,萧季亦无颜面对先祖。”

他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暗光,只余下几分恰到好处的恳切与为难。

但云凝才不管他这些,于她听来,这都是想占她便宜的说辞,她又不是将将及笄的无知少女。

掂了掂手中温润微凉的玉扣,云凝道:“行啊,既是传家宝,小女子也不好强人所难。”

她指尖一收,将玉扣紧紧握住,“那这扣子,我暂且替你保管。等你伤好了,赚足了食宿药钱,再来赎它回去便是。”

她特意加重了“保管”二字,说话时眼神清亮,带着几分狐狸般的狡黠。

苏玹唇齿微动,还想再说什么,话未出口却被院中传来的一道温婉女声截断。

“阿凝!今宵?可在家不?”

云凝闻声利落地将玉扣塞入怀中,朝院外大声应了句“在的”,随后去一旁柜子里扯出一件半旧的靛蓝粗布男衫劈头丢向苏玹,便再不管他,快步出了房门。

小院天光下,祝祈愿挎着竹篮立在枣树下,篮里堆着油纸包裹的猪腿肉和满满一兜鸡蛋。

见云凝出来,她急急上前拉住云凝的手,道:“阿凝,姐今早才听说今宵叫人打了!伤得重不?骨头可有事?”

“姐姐别慌,”云凝反手轻拍她手背,“今宵结实着呢,没伤着筋骨,只是受了些皮外伤,都好的差不许多了。”

瞥见竹篮里的东西,云凝蹙眉,嗔怪道:“倒是你,回趟娘家还捎这么些金贵的……”

“说什么胡话!”祝祈愿轻戳她的额头道,“这世上姐就剩你们两个亲姐弟,不紧着你们紧谁?”

她说着,将竹篮往云凝怀里一塞,眼角漾开暖意,“你姐夫前些日子去矿场时也嘱咐了我,要多照顾照顾你们两个弟弟妹妹。”

云凝心头微暖。

姐夫许一横是个不善言辞,但吃苦耐劳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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