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沙店内冷气开得很足,奶油INS风装修搭配各种造型可爱的玩偶摆件,极富少女心,很适合消磨时间。
池雪的茉莉青桔烤梨还没上,先尝了点袁贞贞的海盐芝士冰,被冻得倒吸口冷气,“你还是少吃点凉的吧。”
“放心,问题不大,”袁贞贞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对了雪球,我记得你家里不是想让你回去实习,你怎么会留在陵市的?”
离校前,同寝的四个姑娘中只有袁贞贞确定要跟校实习,其他人家中都早做了安排。
尤其是池雪,她从大一入学开始,不论选修课社团竞选,还是每天的课余时间,都会乖巧地跟母亲汇报,从不忤逆家里的安排。
因此袁贞贞在实习队伍中见到她时着实吃了一惊。
池雪不大想提当时家中的混乱情形,含糊道:“嗯,后来有了点变动......”
袁贞贞也没刨根问底,反而想起另一茬,“你离开学校住在哪儿啊?我跟一个学姐合租了一套小两室,走路到医院大概十分钟,你要不要搬来和我做个伴?”
池雪:“不用了,我小姨家正好有空房。”
“哦对,差点忘了你还有亲戚在陵市。”袁贞贞塞了口芋圆,又问,“但是我记得你小姨去国外了,只有你和你表哥在那里住会不会不太方便。”
“我表哥在外地,不常回来,所以把一楼的房间租出去了。”池雪笑笑,“室友是女生,看起来和咱们差不多年龄。”
袁贞贞点点头,“那应该挺好相处,不过你自己还是要注意安全。”
两人边吃边聊,没多久,减脂多日的袁贞贞喊着肚子饿,又要了份关东煮,美其名曰“生理期欺骗餐”。
店员出餐速度很快,咕嘟冒泡的砂锅中盛满了各式丸子福袋,还有两份Q弹软糯的奶油布丁。
“我们没有点布丁,是不是上错了。”池雪叫住店员确认。
“没有错,”店员从托盘上拿起一张便笺递过来,解释道,“这是20号桌送给你们的。”
袁贞贞把脑袋凑过来,跟池雪一起看纸条上的内容。
【小姐姐,我觉得你们好漂亮,冒昧请你们吃份甜品,祝天天开心鸭~】
两人意外地对视一眼,扭头望去,只见靠收银台的角落里坐着个短发女生,瓜子脸大眼睛,察觉她们的目光,落落大方地挥手笑笑。
女孩子间不带任何企图的纯粹善意,足以驱散所有的不美好。
池雪胸口处暖融融一片,她想了想,偷偷跟店员交代,“能麻烦你帮忙送份草莓慕斯过去么?记在我们账上就好。”
“咳,”被迫成为工具人的店员没忍住笑,也压低声音回答,“其实她是我们老板的妹妹,算是小老板,你们再客气下去她怕是会直接给你们免单。”
池雪瞬间偃旗息鼓。
磕学家袁贞贞则嬉皮笑脸地打趣:“哎呦,我忽然有点磕你俩了,这不是现实版霸道总裁爱上我么?不过她还是太含蓄了,换我应该直接过来‘嗨老婆’!”
“......”
桌上的食物打扫差不多后,生性腼腆的池雪再三挣扎,还是决定拉着袁贞贞一起去表达谢意。
不凑巧的是,短发女生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男生没正形地靠着椅背,一手搭在女生肩上,低声调侃了什么,惹得对方气恼地怼了他一肘。
这种扑面而来的情侣氛围自成结界,令人不忍打扰。
池雪再次望而却步,“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行......”袁贞贞忽然皱眉捂着肚子,“啧,我要去趟洗手间,你再等我一下。”
“那我先去结账。”
池雪收拾好东西到收银台买单,路过那对窃窃私语的小情侣桌边,忽然发觉男方的穿着有点眼熟。
似乎是她今天在医生值班室中见过的人。
医院这个圈子可真小。
她好笑地想,打开付款码递给店员,冷不防捕捉到“江城”这个名字。
“......不是休息么......”
“别提了,给陈哥送白大褂应急......后来找到,胸卡竟然丢了。”
不等池雪从这语焉不详的对话中拼凑出更多信息,袁贞贞从身后挽住她的手臂,笑道:“走吧,雪球!”
“好。”
玻璃门上风铃叮咚作响。
和她们脚步声一起散入夏日晚风中的,还有身后若有似无的感叹。
“不愧是陈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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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雪球:【对不起宝宝,我争取在周五前给你发出可以吗?拖了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T^T】
客妹YOYO(排期7月5日):【OK啦我不急用,如果遇到考试月或者急事可以等方便时再做~】
一只雪球:【呜呜,感谢理解!加我微信,随单赠送宝宝小礼物,尾款享受八折优惠,笔芯!】
可惜好说话的顾客只是少数,手工绒花的制作工期本就长,听到又要拖延大部分人都颇有微词。
池雪给不愿意等待的客人耐心解释、道歉并退还了订金。
后台依旧收到了几个差评。
关上小黄鱼平台,她愁眉苦脸地揉了揉脸。
微信上,每天发给母亲许晓的信息仍是拒收状态。
拨给父亲的电话也被挂断,十几分钟后才收到回复。
【刚在开会,怎么了雪球?】
池雪仍抱着一丝希望问:【爸,我妈之前收走的那些绒花材料您知道放在哪里了吗?】
得知她想要留在陵市实习,怒不可遏的许晓直接清空了她房里跟绒花有关的一切,包括她收集了很久的珍稀配件以及赶制出的许多半成品。
手机震动两下,宣告了结果。
【当天就处理掉了。】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池雪心里仍多少觉得委屈。
她检查完自己的小金库,计算着岌岌可危的存款,叹了口气。
唯一令她感到安慰的是,那只从贝果口中抢救下的红色胸花已经修补完成。
这只胸花的主花并不是常规的布艺假花,而是用了陵市的传统技艺——绒花。
这也是池雪敢自告奋勇的原因。
她最初跟在外租父身旁学习时,接触最多的就是旧工艺制成的绒花物件。
池雪小心将胸花装好,带下楼。
傍晚的天空像是打翻的调色盘,灰紫色的霞光中点缀着棉絮般的浮云。
在距离小区洋房区还有几栋楼的距离时,她路过一片宽阔的篮球场。
篮球与地面的碰撞、鞋底和球场的摩擦声、此起彼伏的喝彩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伴随一阵紧张的惊呼,池雪本能地朝球场中央望去。
众人视线的焦点是一个身形高挑的男生。
他动作娴熟地运着球,利落地闪过一个又一个防守。
篮球从骨节分明的手中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坠入篮筐。
震耳欲聋的欢呼响彻四周。
篮球场内早就亮了灯。
周围男生有的光着膀子坐在篮筐下,有的撩起球衣下摆擦汗,还有的双手撑膝,叼住衣领喘气。
惹得围观的年轻姑娘们眼冒桃心,面飞红霞。
只他T恤仍整齐套在身上,额前碎发被汗水濡湿几缕,轮廓愈发英俊利落。
队友吆喝着给他传球,他抬手接过,手臂肌肉线条流畅漂亮,跃动时衣料拂动,隐约显现出劲瘦有力的腰线,格外引人侧目。
“来看阿程打球啊?”一个笑吟吟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池雪转过头,意外发现宋老太太竟也拄着拐杖站在场外。
“奶奶好......”她脑子慢了半拍,礼貌问好后慌忙解释起来,“不是的,我正好路过。”
老人满脸写着“我都懂”,轻拍她肩膀,笑道,“放心,我帮你盯着呢,阿程不会接其他姑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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