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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会怪他

小说:

静宁见春

作者:

姜阿沅

分类:

古典言情

静宁倚指尖无意识捏紧双鲤玉佩,玉佩沁凉倒衬得朱唇被他气息拂过愈发滚烫,她快喘不过气来无力推了推他。

楚琮松开她,掌心仍托着她后颈:“许久未见,阿宁不想我么?”

真是的,她刚刚为何要提她要进屋,“还是去院子里罢,院景这般美,你我可以同看。”

静宁仓促起身,他今日太危险了,就是想他,也不该是这样想的…

不能再同他待在同一屋檐下,太危险了…

楚琮低笑一声随着她出去,已是忘却心中尽数忧虑不愉之事,玄色皂靴踏碎满地落英,将她困在雕花廊柱与自己臂弯之间,静宁锦鞋踉跄着退后半步,腰间垂落的璎珞扫过青砖,泠泠碎响里竟似心跳。

听得传来一阵脚步声,静宁呼吸骤然急促,他竟又俯身封住檀口。

“别…”娇叱未尽,此刻他唇舌似蘸蜜的素毫,待她受不住微启贝齿,纠缠不休,若非他小臂箍着腰肢,静宁只怕是早已化作春水瘫倒在满地桃瓣中。

眼前漫起雾霭,静宁恍惚又见五年前上元夜,他在后山满山桃林中擒住她的腕骨,桃瓣因清风簌簌落满于他肩头。

只是那次,她未让他得逞。

直至戚劭前来回禀要事,楚琮才恋恋不舍松开,声线沙哑得不像话:“想着半月见不到阿宁,总要讨点赏赐。”

静宁闻言羞愤欲死,扬手便锤他身前,却被他攥住腕骨按于胸前,掌心下心跳如雷,竟不比她从容半分。

楚琮笑道:“我送阿宁的衣物,可还喜欢?”裙身春水漫卷,桃蕊盈盈渐次晕染至雪青,极为衬她。

静宁点了点头,显然还未因方才那

楚琮随即又嘱咐:“穗芳会好生护着你,阿宁,好生照顾自己,敷药我会让府医给你备好用量,好生照顾自己…”不忘一遍遍嘱咐她好生照顾自己,这才离开院落。

静宁只一直瞧着楚琮离去的那道门,浑然未觉穗芳已回来,见她朱唇口脂散移,微红水润,穗芳遂调侃:“姑娘可是这便想念主子了?”

静宁回身看着她,猛摇了摇头便朝屋内小跑而去,她此刻定是难看极了。

望着铜镜中唇上异样的嫣红,静宁将手中玉佩握的愈发紧,她方才就这般出去了,怎的还有痕迹,面色是又羞又难堪。

“姑娘这唇上,抹的是主子另外送你的口脂?”穗芳捧着银盆进来,置着温热清水,忽地笑弯了眼,“倒是比昨日送来的那些口脂更艳些。“

铜镜里的静宁霎时红透耳垂,慌忙扯过妆匣上盖着的尺素掩面,“快别说了…”尺素被指尖拿着的两角绞皱,静宁急忙移开铜镜。

穗芳抿着嘴笑了笑,又将铜镜转回正向,日光正落在静宁唇上,那抹肿痕宛边缘还凝着浅浅的齿印,铜镜映出静宁眉尖轻蹙的模样。

“姑娘何必害羞,本就是情之所至,奴婢倒觉着是温馨之事。”穗芳说的理直气壮,架不住静宁脸皮薄。

为免静宁因他忧心,走出府后楚琮才对戚劭沉声:“说。”

戚劭回禀:“皇后娘娘让您进宫,大持丧仪,还说,同您有要事商议。”

楚琮面色迟疑,“皇后可有说是何事?”

戚劭急忙摇头,虽说他知晓,可见方才那般状况,这要事他眼下不敢说出口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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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殿内祁淩端于坐榻,凤冠上的十二树金步摇在穿堂风中纹丝不动,楚琮进殿时衣裳黼黻暗纹下摆的扫过青金石地砖。

“儿臣叩见母后。”

楚琮刚行完礼,祁淩笑道:“起来罢,给六殿下赐座,看茶。”

祁淩右手虚抬,宫人随即便奉上茶盏,楚琮端起轻抿未咽,二人从前相处本就是无言,未去郯国之前一年见面不过数次,如今倒这般虚与委蛇起来。

抚摸着小桌上竹简,祁淩突然将博山炉推前半尺,袅袅青烟模糊二人面色,“六殿下在郯国十年,倒是习得这般周全礼数。”

看不明祁淩的面色,祁淩又道:“你这般年岁,这若是要登位,没有子嗣便罢了,若是连妻妾皆无…”点到即止,她要说什么再明显不过。

屏风后忽有环佩轻响,祁滢身着花织锦襦裙,步摇垂珠纹丝不动。

“臣女见过六殿下。”

她执礼时露出的半截皓腕上,赫然戴着象征中宫的青鸾玲珑镯,此物本该随先皇后入葬昭陵。

楚琮垂眸避开祁滢秋水般的凝视,根本无意在乎此人相貌如何,握紧茶盏,滚烫茶汤在盏中漾出细密波纹,

祁淩笑道:“此乃本宫母家,本宫哥哥的独女祁滢。”她哥哥可是辅国大夫,她如今是皇后来日便是太后,身份尊贵,她侄女自是配得上国君的。

茶雾氤氲间,楚琮看见自己在这盘棋局中,终是成了祁家新的棋子。

他如何可以将发妻之位,交与静宁以外的旁人,他曾答应过阿宁,唯她一人,承诺已深深嵌入他骨血,可如今若是拒绝,又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祁淩分明瞧着他薄唇微抿,始终不肯与她对上视线,这般刻意回避的模样,祁滢此刻还屈膝半蹲着,祁淩威严道:“六殿下还不打算让她起身么?”

楚琮胸腔里似塞满潮湿棉帛,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滞涩,微微抬手免去祁滢的礼。

祁滢笑盈盈的,“多谢殿下。”

祁淩双眸微抬,提起那日所提之事,“你可还记得本宫那日所说,要你好好斟酌本宫的谏言。”

她在祁家寻得女儿多是其貌不扬,实在未有办法才定下兄长的女儿,只是这祁滢性子娇纵,她未与其相处太多亦不知是不是个有头脑的,于宫中佳丽面前不知能否获宠。

转念一想,恩宠多不多又有何用,能有皇嗣有权势那才是最重要的。

“本宫要你娶的,是能助你坐稳江山的人。”祁淩指甲划过小桌上的遗诏,“虽说太子已死,可本宫如今,亦能从宗室过继一子。”

“你已二十有四,合该有妻室。”祁淩这话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若有贤内助辅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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