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他们早已是大人。
他仍如少年般耀眼璀璨,傲娇又得意,笑着调侃,而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也是他孩子的母亲。
不像现在的羞涩,能大大方方的回。
“你不是总说我年少时候眼瞎吗?那就是了呗,谁年少时还没被美色迷过眼。”
“行,挺厉害啊你,温小纾。”
他仍会心疼,却能够成熟的消化掉这份情绪,给她,给宝宝更熨帖的疼爱和温柔。
唯独,唯独不能是现在。
顺风顺水了二十年的人生,周景肆终于在这普通又平凡的一天,感受到了来自人生的馈赠。
酸,甜,苦,痛。
再不会有哪一天如同今天这般,让他明白,青春时期迟来的涩痛,所有的洋洋自得和肆意妄为,都会找到他。
当头一棒,紧接着就是暴雨如潮。
他让他心爱的姑娘,吃尽了苦,这个姑娘善良,懂事,爱他,甚至从来没想过要他买单赔罪。
温纾感觉自己肩下那片干燥的卫衣布料都变得冰凉,随即又被源源不断的热意覆盖,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停下来。
她垂眸,学着周景肆平时的样子,轻哄似的用掌心贴着他脖颈,摩挲着抚慰。
“阿肆,不哭啦,好不好?”
“要是让别人知道咱们家阿肆竟然是个爱哭鬼,主席的威严可就没有啦,以后学生会的人都不怕你了,这可怎么办啊?”
周景肆顿了顿,偏过脸埋进她脖颈,蹭了蹭,温纾莫名就感觉到他有点可怜,委屈的不得了。
不由失笑。
他出声,嗓音闷闷的,有点哑,染着鼻音,“不许笑。”
“再笑咬你。”
温纾忍了忍,眼睛都忍得弯起来,勾着潮潮的湿意,被泪洗过,明亮的灼人眼。
周景肆离开她颈窝,抬起头。
便对上这样一双眼,沉陷进去,好久都没能移开视线。
他一夜没睡,眼底颓废太明显,又是通红的,哭过,狼狈得要命,不像平时那样好看。
温纾没见过这样狼狈的周景肆,也不想见第二次,她怜惜心疼的摸了摸他泛着红的眼角。
“阿肆还是笑起来好看。”
周景肆垂下眼,握着她的手,脸贴在她掌心蹭了蹭。
温纾很少见他这样乖的时刻。
心里软的不像话。
她把人拉起来坐到床上,两人对坐着。
温纾看着周景肆,认真的说,“阿肆,你曾经为我做的事情,不论是你无心的还是顺便,它们都改变不了最后的结果。”
她知道周景肆的痛在哪里。
“可能你只是听佳仪的委托,不论情愿或不情愿,却每次都会安静送我到下车。而光这一点,对我来说,就足够温柔了。”
周景肆眼睫颤了颤。
“我妈妈去世,那段日子对我来说沉重又灰暗,”顿了顿,温纾才低声说,“我一度觉得活下去都困难,在那个时候。”
温纾说,“我最崩溃、甚至止不住哭的时候,你出现了。”
“你问怎么不回家,随手把衣服丢给了我,我其实能感觉到你的不耐烦,心想,可能我不理你你就走了吧,然而你没有。
你走近,给我披上衣服。
我一下子就什么都想不到了,眼前只有你。
你带我回去,沉默的煮了一碗面给我,很温暖,所以我那时候突然觉得特别委屈。
因为我爸爸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
“我知道,爸爸也在逃避,他很难接受妈妈的离开,我听见他哭很多次,弟弟变得沉默,好像一夕之间,我就没有家了。”
“而你,那么温柔,你知道的,在那之前我就对你有好感了,”温纾笑了笑,“阿肆,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易让人喜欢的。”
更何况,他像光一样出现。
于她,便更无法抗拒。
“后来体能训练,我跟不上跑步,窘迫得要命,你突然出现说教我怎么跑步,你都不知道,那时的你在我眼里有多帅。”
周景肆想起那次。
那年的体能训练开始的突然又迅猛。
整个操场的队伍都整整齐齐,除了找了由头请假的同学,几乎没有掉队的。
就算有,也是成帮结队。
唯有温纾这个可怜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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