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和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一些,开口道:“大夫,我娘怎么样了?”
大夫:“嘘,刚睡着。公子这边请,咱们出去说。”
二人一前一后出门,大夫道:“我已经施针暂时抑制住她的病情了,就是......”
南枝和:“就是什么?”
大夫:“就是这病情很古怪,我从未见过。我一开始以为只是有那些脏器受损衰竭,才会突然这样,其实不然。这两天她的身上若有若无起了一些疹子,看似没什么规则,但那又形似玫瑰,有无传染性还未知,目前我还没找到方法能治愈。”
大夫伸手捋捋胡子,摇摇头:“不过你放心,以我目前的能力,让令母多活个小半年不是问题。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南枝和点点头,深知此事不能操之过急,然后又从怀里掏出那一叠银票递了过去:“多谢大夫,这是诊金。”
大夫:“不用了,已经有人结过钱了。”
南枝和哦了一声,心知这应该是沈家交的钱,又把那叠银票收回,整理一下衣衫,跟大夫打个招呼,先行离开了。
再接下来两天,南枝和回家把晾的谷子收到一个袋子里。随便薅下来好几把草,放进旺财的窝里,又盛了足够的水和饲料放在窝前面,保证他不在这段期间旺财饿不死。
一切都安顿好之后,南枝和满意地睡去。
*
国子监开学那日,热闹非凡。门上挂着大大的横幅,上面写道:“国子监热烈欢迎新生入校!!!”
好多人聚集在门口,有身着华丽服装的来给自家孩子送行的,也有粗布麻衣只是溜过来看看热闹的。南枝和到的时候,开学仪式已经接近尾声,刚好等到红色炮仗炸到最后一响,满天的七彩飘带到处乱飞,好不漂亮。
礼毕,门口的公子们依次排着队。国子监门口站着两名侍童,一左一右,负责检查入学学子的入学令牌,防止有什么别人混进来。
忽然一簇马蹄声毫无规律的传来,后面拉着一个用金子装饰的车子,上面的人勒着马绳,大喝道:“让开,让开,都让开。”
围在门口的人听声回头,只见一马一车疾驰奔向人群,吓得他们四处逃窜。慌乱中不知道谁家的小孩掉在地上,吓得哇哇大哭。眼见就要撞到他时,人群中突然窜出来一个墨绿色的身影,长腿一伸,把被拖着的马车向后踹,借力跳上马背,手勒缰绳,那马抬蹄长嘶,在即将踩上那幼童之前停了下来。
一个粗布农民迅速把孩子抱起来,向马背上的人连连道谢之后走了。
南枝和点点头,还没来得及下马背,又听到那刚刚被他踹的马车滚了好几轮,砰的一声撞个散架,里面灰头土脸的爬出来一个人,大骂:“是谁踹了老子的车,不想活了???”
那还能是谁,当然是南枝和那个便宜弟弟——王贵。
南枝和自幼丧父,母亲生二子,一个是南枝和,另一个便是王贵。因为家里困难,养不活两个孩子,迫不得已把年仅七岁的王贵领到一富贵人家门口丢掉,王贵因此记恨上南枝和。
王贵爬起来,入目的就是那个熟悉身影,几天前被洒痒痒粉的情形历历在目,下意识的抖了抖:“南枝和你个死疯子,你还敢来?”
南枝和看见王贵那张挠肿的像个猪头的脸,差点没笑出声,语气十分愉悦的道:“是啊,又见面了。几天不见,便宜弟弟可有想我?”
王贵呸了一声,觉得晦气:“你说谁便宜呢?我可是身价百万...”说到一半又好像意识到被占了‘弟弟’的便宜,气急败坏的骂一句:“真不要脸。”
然后指着门口那个横幅,装模作样道:“看见没,这里可是国子监,你有入学令牌么你就来,瞎凑什么热闹?”
周围的人听了这段对话,有看戏的,有打抱不平的,小声嘀咕着。
“什么什么???刚才踹马那么飒的居然是南枝和那个疯子。”
“再飒又有什么用,进国子监读书的人非富即贵,不光在门口找不安宁,还踹翻了人家的马车,这回可是惹着大麻烦了。”
还有几个人小声打抱不平:“踹车难道不是为了救大家吗,若是没有他踹的这一脚,刚刚你我都要成为蹄下之泥,少说躺一两个月,多说怕是这辈子都要躺在榻上。救人还成错事了?真是不讲理。”
“那又怎么样?他没令牌啊,来这里干嘛?救了人就可以来这里撒野了。读不了书,做不了官,还不是废物一个。”
“你!!!”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落进南枝和耳中,她无奈的扶额。刚想摆摆手,挤出个笑容然后打算劝个架,就听见王贵又趾高气昂的道:“死疯子,看好了。”
王贵从腰间拽下那枚银粉嵌着的令牌,得意的向周围晃了一圈。然后递给门口的那两名小童,其中一人接过,看见上面写的“王”字,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那小右笑呵呵的,弯腰双手把令牌递给王贵,道:“原来是王家公子。”
周围人一听是王家公子,后背皆浸了一层冷汗,刚刚替南枝和打抱不平的声音也渐没了。
王贵:“这疯子在国子监门口发疯,碍着我的眼了,你俩快赶他走。”
小右似乎替他分忧似的,谄媚地陪笑道:“这疯子扰到您的眼了,十分抱歉,我这就赶他走。”
未等行动,小左便一手挡在小右前面阻止他行动:“这里可都是世家大族的公子,万一他是哪位贵人,你担的起责任么?”
小右愣了愣,他或许太想抱上王贵这条大腿了,一时冲昏了头脑。随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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